第29章
- 撿糖后續(xù)
- 六君都
- 2256字
- 2019-03-31 11:29:55
貝爾扭了扭曼妙的身體,沒有避開裴昊不安分的大手,柔著聲音道:“他沒有完成裴總的任務(wù)。”
他說:“不,如果他只是單純地沒有完成任務(wù),我倒不會殺他。只是,他最近的行動不像是為我收臉譜,倒像在與我樹敵。”
貝爾微微僵硬了身體:“怎么會呢?”
“怎么不會呢?”他貼近她的耳畔,熱氣吹的她一個哆嗦:“說不定,他是我大哥裴唐的人呢?”
“裴總對他這么好,一定不會……”貝爾說著說著突然咬住了下唇不說下去了,裴昊的手……
裴昊繼續(xù)挑逗著她,感受她的顫抖,一邊說:“你說的哪個裴總?是裴唐裴總,還是我裴昊?如果裴唐愿意付出一定的代價,比如說如果我被扳倒了,讓他來做秦總?”
他怎么知道的?難道出了內(nèi)應(yīng)?
貝爾身體已不受控,理智還在,她心里一種莫名的情緒升起,一種她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占據(jù)了她的心房。
“今天姐開心!大家隨意喝!”符昤臉紅撲撲的,已然喝了不少酒,她揮舞著雙臂,隨著音樂擺動著身體,引來一陣歡呼。
秦孟死了,那個纏著他幾年的噩夢終于要消失了!
她拿起一杯路易十四就往嘴里灌,金黃色的液體順著喉嚨涌進(jìn)她的體內(nèi),火辣辣的,一些溢出她的嘴角,滴在了那條黑色的長裙和頸間細(xì)細(xì)的項(xiàng)鏈上。流經(jīng)她的鎖骨,極具視覺沖擊力。在場的男人們都自主的舔了舔干燥的唇角。
符昤一口喝了一杯,放下杯子時人群再次傳來了歡呼聲,震得她耳膜發(fā)痛。
吵死了!
她背過抱在一起跳艷舞的男女,搖搖晃晃地走出夜總會。里面太過吵鬧甚至沒有人發(fā)現(xiàn)主人剛剛離開。
符昤踩著高跟鞋慢慢往家走,走高跟鞋的聲音在空曠的大街上回響。
他終于死了,那個惡魔!
夏天夜晚的風(fēng)也是悶熱無比,她的長裙全部黏在了肌膚上,她腦子里迷迷糊糊的,走幾步晃幾下,還輕輕哼起了英文歌。
“I remember tear streaming down your face when I said I'll never let you go,when all those shadows almost killed your light .I remember you said,don`t leave me here alone but all that's dead and gone and passed tonight.”
兩只大手突然從背后伸過來抱住她,被酒精麻醉的大腦還沒有作出反應(yīng)就被拖入黑巷。
“嘖嘖嘖,小婊子居然沒哭。”一個男人意猶未盡,又扳過她的臉看了看,她的臉上沾滿了塵土,可的確是干干的。
她垂著眼,眼神空洞,看的男人心里發(fā)瘆。
“走吧走吧。”男人拎好了褲子,兩個人飛快地逃離了。
安靜了。
符昤躺在地上,四周靜謐無聲,月光蒙著一圈黃暈,像是戴了一頂草帽。
多年以前,好像聽誰說過,月亮戴草帽,是要下雨了。
可現(xiàn)在的空氣依然炎熱而干燥,這場雨什么時候才會降落?
她抬手,慢慢拿掉了嘴里的破抹布,臉上的肌肉酸痛無比,嘴角裂開,嘴里又苦澀又干燥,一股酸水突然上涌,她在地上嘔的眼淚橫流。
幾乎把吃的喝的東西圖全部吐了出來,她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用手背擦了擦唇角,黑暗中摸索出了長裙套在身上,驕傲讓她把頭上衣服上的灰拍干凈,還踏上了高跟鞋。她理了理頭發(fā),走在了大街上。
大街上空曠無人,路燈孤單地把這個城照得如同白晝。身旁的大路上偶有幾輛汽車疾馳而過,車?yán)锏娜瞬⒉恢缆愤呥@個身著華服的少女剛剛經(jīng)歷了多么不堪的事情。
忍受著身心的雙重折磨,她一直走了很久才回到了公寓。
這邊她不怎么住,前幾天扔了個小豆丁過來,這才請了一個菲律賓阿姨過來照料著,阿姨知道她有時不過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熟了。
符昤回房間拿了衣服,走進(jìn)淋浴間,把臟衣服一律扔進(jìn)垃圾桶,然后把水開到最大。
她披散了頭發(fā),站在水龍頭下面一動不動,任熱水沖刷著她的頭皮,臉頰,背部,全身仿佛只好這樣才能沖刷掉自己剛剛經(jīng)歷的一切。
過了很久很久,她走出淋浴間,穿上睡衣,全身紅通通的發(fā)皺,像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鉆進(jìn)被窩用被子捂住頭,想要與這世間所有不凈隔絕。
在這世界上,就會發(fā)生這樣那樣讓人無法忍受的事情,并且,一件比一件刷新我們的下限。
為什么會這樣呢?
我們自以為刀槍不入,自以為已經(jīng)沒有可以傷害到我們的東西,可命運(yùn)總讓我們發(fā)現(xiàn)自己的卑微與渺小。
人總會學(xué)會適應(yīng)黑暗,最后與黑暗融為一體。
是這樣嗎?
“我絕不會與黑暗同流合污。”撿子坐在病床旁靜靜地看著唐印,卻只在心里說。
病房里有竊聽器和監(jiān)控,外面有黑衣人守著,他們被完全控制住了。
這樣的生活已經(jīng)活了一周了。
方鐘來過一次,而秦孟再也沒出現(xiàn)過。唐印現(xiàn)在也意識到了他們現(xiàn)在的處境,每天乖乖吃飯,乖乖睡覺,只是一直沒怎么和撿子說過話。
她的氣色看起來好不少了。
撿子略微欣慰,只是,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
他現(xiàn)在完全與嚴(yán)清他們失去了聯(lián)系,即便手機(jī)里并沒有可疑軟件,他還是不敢輕舉妄動,不能把他們暴露了。
“咚咚咚。”門被敲響了。
這是每天定時來打掃衛(wèi)生的清潔工。
“進(jìn)來,”撿子說。
依舊是那個沉默寡言的男人戴著口罩推著雙層的推車走了進(jìn)來。
撿子向他點(diǎn)點(diǎn)頭算作打招呼。
“三天后姜安平來接應(yīng)這位小姐離開。”男人破天荒地開口了,一開口便是爆炸性的消息,“秦孟已經(jīng)死了。”
“什么?”撿子在驚訝之余突然想起了房間了的監(jiān)視器,說:“這個房間有竊聽器。”
“被屏蔽了,我們有五分鐘的時間。”
唐印觀察它們的表情,懵懵的:“啊?”
時間寶貴,撿子語速飛快道:“現(xiàn)在情況太危險了,我們商量過讓你先出國。”說完他有點(diǎn)緊張地看著唐印。
“哪個國家?”他并沒有提出反對,這出乎了撿子的意料。
男人說:“法國,有我們的人在法國可以提供接應(yīng)。”
“小飛呢?我們被抓到后他就被人帶走了。”她說起了已經(jīng)牽掛了好幾天的小飛。
“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他的位置,再把你救出去后,在機(jī)場會合。”男人早已安排好。
唐印轉(zhuǎn)頭看向撿子,撿子正凝視著她,眼中的溫柔讓她措不及防:“你……留在這里嗎?”
“嗯。”撿子點(diǎn)點(diǎn)頭,“我處理完事情去找你。”
“好。”唐印沒有再問什么。
撿子和男人有商量了下細(xì)節(jié),五分鐘很快耗完,男人和往常一樣走出病房。
分別就要到來了。
六君都:這周的更新結(jié)束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