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小翠
- 魔戰(zhàn)圣印
- 邊小卒
- 3083字
- 2013-11-30 19:38:25
無名山丘,綠海無邊,千草萬木無風自動。
三叔?
這小子好像在那里見過?
劍十三抬頭一看,伸手一指道:“誰是你三叔?”
筑印后期境界,如果是三叔,怎么會認不出我?
怎么會不識小卒身上九宮門的服飾?
如果不是為何會如此相似?
可惜“慧眼”還差兩層才可以施展“洞察術”!
風行烈欲向前的腳步停了下來,扭頭道:“小卒,為何和眼前之人發(fā)生糾葛?”
無名小卒連忙下馬,拱手道:“此老頭攔我去路,蠻不講理,若不是師傅您即時出現,徒弟定要出手教訓。”
“放肆。”
風行烈嚴厲道:“什么老頭,他修為比你高,是你的前輩。”
“是是是!”
無名小卒連忙點頭拱手道:“口錯之事,還請前輩莫怪。”
眼前這小子我怎么感覺如此熟悉?
酷似劍十三的中年男人一臉疑惑的轉身,因為心里害怕,從剛才風行烈的速度,加上分解中期境界,都讓他感覺到無言的恐懼,雖然真打起來,也許誰死誰生還很難說。
但是,他非常謹慎小心。
“前輩請留步!”
風行烈向前一步道:“還請老者留下姓名。”
“劍十三。”
望著那人離去的背影,風行烈心中疑惑更深,六年來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三叔。
此時相見,那人除了修為,還有不認識自己和九宮門獨特的服飾外幾乎一模一樣。
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失蹤六年的三叔?
為了希望能夠遇到出云子,修補斷裂的殲滅刀,如果讓父親知曉此事,雖說不會再打我屁股,傷心流淚是在所難免!
風行烈放棄了快速前往天域安都的想法,隱藏修為決定步行順便尋找意境之根。
所謂意境之根,是一個人對生活的覺醒,對于凡人來說,這種覺醒會成就一代偉人,對印師門而言,這覺醒代表著意境的萌芽,隨著時間的推移,
這萌芽的將來可以撐天裂地。
如果有一絲意境的覺醒萌芽面對金剛一步強者,即使沒有能力斬殺,也可以撼動對方的印心,讓其思想崩潰,修為停止不前。
曾經的渤海城,如今的趙家堡。
暴雨蕭風滅不掉狼煙戰(zhàn)火,銅墻鐵壁擋不住群雄怒劍,如畫江山,淚斷魂,憶童年往事,不堪回首。國破家亡身何處?血舞劍,淚含霜,鳳落平陽。
百花叢中,趙無情凌空飄落,銀色長劍揮舞淡淡劍花,嬌喝一聲:“無我無劍!”
剎那間消失的倩影,消失的劍,只有陣陣劍氣在空中流動,宛若行云流水,一嬌喝:“冥劍瞬殺!”
花叢中,那用木頭雕刻的人,眨眼間四分五裂,而趙無情的人卻出現在不遠處的涼亭內,婉婉向那手執(zhí)黑色棋子,剛毅的臉不失冷酷,挺拔的身影,在紫色長袍的襯托下,俊美略帶邪氣的男子露出一抹迷人微笑。
此子,天虹派內門弟子辰光逸,化螢中期境界。
“逸哥,這招劍術如何?”
說著,趙無情看了一眼辰光逸身前的棋盤,詫異道:“這是!這是九宮門軒景天留下的殘棋?”
“嗯。”
辰光逸微微點頭,星目寒光一閃,思索多年的最后一步,終于將黑子落入棋盤。
瞬時,那黑骨白玉做成的棋子,散發(fā)淡淡靈光,細看黑白的棋子竟然形成四個字。
“碎湖星殿!”
見辰光逸震驚的跳了起來,趙無情疑惑道:“什么碎湖星殿?”
“無情。”
辰光逸激動的伸手一指棋盤道:“碎湖星殿,軒景天在碎湖星殿!”
為什么我看不出來棋盤上有字?
還是只有解除殘棋的人才能看到?
可是碎湖星殿又在何方?
趙無情疑惑的看了一眼辰光逸,想起當年得知郡守辰陽死在九宮門弟子風行烈手上時,悲痛欲絕的場面,上前一步道:“你知道碎湖星殿在什么地方么?”
忽然!有些失落的搖了搖頭。
辰光逸咬牙切齒道:“如今我已經步入化螢中期,出去尋找意境之根的同時,必定進入后期圓滿,說不定還有可能步入石變境界。所以,我必須出去歷練。”
趙無情默默點頭道:“你想先去什么地方?”
當然父親托她給我送來遺書還有傳聞中的風印珠,不然資質平庸的我,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步入化螢中期境界!
而遺書重提到十方郡內的普度河底的迷洞,囑咐我一定要入洞一探。
想了想后,辰光逸抬頭看向十方郡方向道:“先去已經沉沒河底的家看一看,然后隨波逐流,尋找意境之根。”
三年前,三教大軍燒殺掠奪,加上戰(zhàn)火紛飛,使得三年后的火藍大陸上到處妖魔橫行,鬼怪興風作浪,新王朝天武國城里后,凡間多了一個名為天師的職業(yè)。
替天行道,罵天不孝,天師者,蒼天之師也!
雖然都是一些散修或者門派弟子試煉的印師組成,但是那些凡夫俗子依然覺得,他們就是天師。
青平城。
布滿裂痕的城墻,向進進出出的路人們訴說著曾經的金戈鐵馬,精神抖擻,威武陽剛的守軍,表達著他們一直居安思危。
北門附近有一片茂盛的楊樹林,林子不大,不過地面野草早已被踏平,一些天師將自己從官府那里辦的天師修為牌橫放在自己的面前,然后戴上草帽,閉目打坐等待生意上門。
雖然那木牌上寫著筑印中期,也許修為已經到了化螢后期,在草帽上布置截念的陣法,任何人也無法知曉他們真正的境界。
一顆彎曲的楊樹下面,風行烈背靠在樹干上,嘴里叼根草,翹著的腿慢悠悠的抖動。
心里一點也不擔心自己和旁邊爬在地上睡覺的無名小卒,今天沒有錢吃飯,因為一個月前來到這里,做天師的第一天就認識了一個叫小鏡子的丫頭。
小鏡子是一個六歲大的女孩,手里經常拿著一面青銅鏡,跟著她爹爹在城門口,做著豆花粉絲的營生。
“那老頭今天沒來!看來今天肥豬哥鴻運當頭。”小鏡子頑皮的用手上的鏡子,反射光芒,照向打盹的風行烈。
口中的老頭,是一個非常奇怪的白衣老者,從來沒有人見他的容貌,一身白色的布衣一塵不染。
抬了一下頭上的草帽,風行烈招手,見小鏡子走到自己面前,伸手捏了捏小鏡子的臉蛋道:“小丫頭,賺叔叔不少銀子了吧?等下機靈點。”
“帥哥哥!現在這信息費因該從以前的一兩銀子,漲到三兩了吧!而且那凝水成冰的印術。哎呀!我的頭。”眼前留著兩條麻花辮子,十足美人胚子的小鏡子說話辦事讓風行烈實在難以置信她才六歲。
輕輕給了小鏡子一個板栗,風行烈笑道:“還不過去幫幫你爹爹。”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大姐姐。”小鏡子頭疼吃緊,捂著腦袋轉身跑,不小心撞在一位青衣少女的懷里。
望著青衣少女清秀潔白的花面,婀娜多姿的身段,醒來的無名小卒眼神中不知是羨慕,還是氣憤小鏡子不長眼。
是她!
才幾年不見,修為竟然到了結膏中期。
透過草帽的縫隙,風行烈一眼就認出,眼前的青衣女子正是五年前在勿忘潭邊遇到的丫鬟小翠,疑惑的心走了另外一層想法。
當年小翠不過是趙無情身邊的丫鬟,如今竟然成了一位修為有成的印師,如果當年沒有她的閑言碎語,想必也不會個她的主人弄出這么大的誤會。
小翠并沒有發(fā)現風行烈,瞪了一眼小鏡子,然后將草帽戴在頭上,直接走到白衣老者經常坐的位置,看了一眼四周,就地打坐起來。
“小卒。”
風行烈悄然傳音給流著口水的無名小卒,見其魂已經被勾走,微微推了一下道:“你能出息點么?沒見過女人么?”
師傅傳音,無名小卒抬手擦了一口水,回應道:“我那都是裝出來的,您沒看到她剛才多看了徒兒兩眼?”
呃?風行烈詫異的打量了一眼無名小卒,傳音道:“好吧!為師錯了,你想辦法接近她,這段時間內,你的任務就是接近她。”
“啊?”
無名小卒難以置信的抬頭看了一眼風行烈,回應道:“師傅說的是真的么?”
風行烈點點頭道:“不過,你千萬要小心這個女人不簡單,另外。”
停頓了一下,從懷里拿出一把銀色的扇子悄然無聲的遞給無名小卒,語氣嚴肅道:“你說你來自趙家堡。”
“知道了!”
說著,接過風行烈遞過來的銀扇子,起身取下頭上的草帽,打開銀色扇子用力的扇風。
無名小卒邊扇邊道:“你這個家伙,一身汗臭味,幾天沒洗澡了?”
呃?
風行烈驚訝的抬頭看了一眼演戲的無名小卒,心道:“好像幾天不洗澡的人是你這頭肥豬吧!”
左右看了看,最后目光鎖定在小翠的身上,無名小卒走過去,微微一笑道:“我看我還是和美女呆在一塊比較好。”
煉印中期。
那把扇子!
他和趙家是什么關系?
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無名小卒,本來想讓眼前的肥豬鬧滾一邊去。
小翠發(fā)現了那屬于曾經太子趙無痕的純銀折扇,而這把扇子還有一個很多人都不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