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哥哥,我想回凌門祭拜爹爹和姐姐。”
“好,我陪你去。”
“聶公子,我也想一同前往。”
“你確定要一起去?”聶隱不知道銀月有何企圖,可也不好拒絕她,見小紫沒反對他同意了。
三人黑衣裝束飛檐走壁穿行市街,突然,前邊的聶隱停下了腳步。
“聶哥哥,怎么了?”
聶隱停下注視的地方,站有一對男女。男方幽默風趣,女方小鳥依人,兩人有說有笑,應是情侶無疑。
夜紫見聶哥哥直勾勾盯著女方,醋意大發,可細看他的神情,夜紫看出有些傷感和失落。
“聶哥哥,那女的是誰?”聶隱不答話,嘴唇微微抽動,神情凄然。
“依兒,祝你幸福。”他這句話明顯是對那女的說的,話一出口他的眼睛便從女方身上移開。“我們走。”聶隱在前頭帶路,夜紫銀月在后邊跟隨。憑著多日的相處,夜紫能明顯感受到聶哥哥對那個依兒的用情之深以及在說出那四個字之后的釋懷。
“歐陽宇翰的女人,你到底有什么魅力迷惑我家聶隱?看來是該用上門中人力搜尋她與聶隱之間的事了,要不然怎么取代每個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少一個情敵我就能少一個對手!”這番話,出自銀月內心之口。
凌門自被夷滅以后,里邊空蕩蕩,靜幽幽。凌門主及二小姐是聶隱在那晚的第二天將之歸土的,就埋葬在柳樹下。
“爹爹,妹妹,我來看你們了。”夜紫淚如泉涌,聶隱將手搭在她肩上說:“小紫,你還有我呢。”哭得累了,她鉆進聶哥哥寬大的胸膛汲取來自家人的溫暖。
“凌小姐節哀。”
“小紫,你跟銀月姑娘先回去,我有點事情要辦。”“嗯,聶哥哥去吧,我還在門外等你。”“進去里屋坐,外頭冷。”他接著對銀月說:“夜紫就拜托姑娘了。”
走著走著,無意間來到一家酒樓,聶隱小聲嘀咕一句“他怎么也在”,跟著走進去找那個他喝酒。
“聶兄別來無恙。”
“你不是佳人在側嗎?還有空出來喝?”陌風喝著酒苦笑而答:“今早,苦苦哀求回家,我成全她了。”
“回哪個家?”給聶隱斟上一杯,他淡定地說:“送月兒回的傅家,現在她應該是簡家少夫人了吧。”
“什么!她不是非你不嫁嗎?你不是許她白首不離嗎?山盟海誓,怎如此不堪一擊!”
“別講了,我的月兒無論做什么我都全力支持。”他猛灌一杯苦酒下去,眼神迷茫說:“聶兄感情也不順心吧。”聶隱不答話,拿過酒壺就是斟酒飲酒。
今夜酒樓倒有雅致,邀請了一位面紗女來調琴,琴聲悠而遠,只聽她邊彈邊唱道:“公子王孫逐后塵,綠珠垂淚滴羅巾。侯門一入深如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從此蕭郎是路人,呵,路人。”陌風給聶隱再滿上一杯,兩人喝得天昏地暗。
路上,冷風迎面,酒醒五分剩五分,他就這樣半醉半醒彳亍前行。回到銀門,銀月在屋前站著,看樣子是在等他。
“聶公子,你回來啦。”
“姑娘有何事?”
“沒,沒什么事。”她一邊說一邊把玩著垂肩的秀發,嬌羞似小姑娘。
“沒事聶某就進去了。”銀月連忙叫住撇人進屋的聶隱,聶隱回過頭來跟她身后的銀辰打了聲招呼。
“銀月,門主叫你。”“是嗎?我這就過去。”嘴上如此說,腳下一步沒動。銀辰急了,直接上去牽走她。“門主等著呢,還不快點。”“知道啦,你抓著我的手干嘛!”銀辰聽到立馬放開手。
“紅月,咱倆喜結連理,我已經發帖宴請各家少爺,到時你一定要出席啊。”伯東要在各家少爺面前炫耀自己把傅家小姐娶到手。
“宴會你經過我同意了嗎?”
“這……經常聚聚能增進咱們家與各世家的感情,你也可以趁機露露面,何樂而不為呢?”
“你去我不去。”
“娘子不出席為夫很難堪的,當我求你了,你就去一次吧。”
伯東的服軟她還是很受用的,不過,她才不肯那么輕易就答應露面。
“要我露面也可以,你將家里的下人們召集一處。”
“召集下人干嘛?”
“我要你在他們面前鄭重宣布我的少夫人身份。”
“這簡單,待會我就安排。娘子你本來就是簡家名正言順的少夫人,家里的下人們自然聽從你的吩咐。”紅月滿意點頭,伯東不失時機地說:“娘子這下可以答應出席了吧?”紅月回了一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