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可不知道這其中的門道。
所有人都傻了。
什么?
這兩個武者少年竟然擋下武王強者的全力一擊?
不僅擋下了而且還把武王強者打退了!
難不成這蔡尚書其實只是虛有其表?
壓根沒有武王修為不成?
不然怎么會被兩個武者的小子擊退呢?
事情發展到這里,蔡尚書哪里還不知道那些鎖定自己的人是什么意思?
分明是把自己當成了這群小子的磨刀石。
既然這樣,那也要看這些刀值不值得磨!
蔡尚書把蔡嵩橫抱起來,在眾人的驚嘆中慢慢飄起來。
……
距離鹽州不知有多遠的鎮子里,有一個醉酒趴在馬背上的中年人,穿鑲龍紋金邊白袍,醉眼惺忪的看著銅鏡,銅鏡里播放的正是此時天一閣的場景。
“御圣閣閣主難道也插手人間俗事?”蒼老的聲音在中年人的頭頂響起。
“消失了八百年的武悼天王都來插手,御圣閣難道就做不成?”趴在馬背上的醉酒的中年人更像是自說自話,也不抬頭。
……
蔡嵩凌空打了一個響指,整個天一閣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群黑衣人,遠處的手持弓箭,近處的手拿長刀。
擂臺下的眾人見狀不妙,趕忙向外跑去。
頃刻間,擂臺下站的看客就只剩下破布爛衫的陳百家。
又是一聲清脆的響指后,便頭也不回的飛走了。
那些黑衣人一齊射箭了,一撥一撥的箭雨潑向濯纓一群人。
蠻淵和池宸連忙把梁濯纓護在身后,慢慢地往墻角移動。
天一閣上的賀婉兮早就想下來,可蔡尚書用威壓封住了自己氣息,根本就動不了。現在蔡尚書落敗退場,在自己身上的威壓終于解除。縱身一躍施展自己的流雪飛花步,綢緞尚伴紅衣,飛雪輕舞綾羅。天女下凡也不過如此。
賀婉兮輕輕地扶起梁濯纓,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至于漫天的箭雨?根本就沒有被賀婉兮放在眼里。
池宸幾度都想搭弓射箭,進行反擊,可面對著外面八方,密不透風的箭雨,還要護著自己的二哥,根本沒有拉弓的機會。
蠻淵是面對漫天箭雨最為輕松的一個,手中一雙銅錘雖然舞的緩慢,可根本沒有一根箭矢可以射進來。為什么?因為銅錘大啊,只是一個銅錘就有一個成年人半個身子那么大。至于擔心力氣用盡?根本不可能,蠻淵天生神力,就是讓他站在這里舞錘一天,也不見得會累。
賀婉兮從腰間的玉帶中抽出一柄軟劍,邊走邊砍。眼看就要到墻角了,對著池宸大喊道
“大哥,多擋一下,為池宸爭取一個搭弓的時間,干掉對面墻上弓箭手,我們去墻角!”
蠻淵聽到后,擴大了自己銅錘角度,爭取讓池宸的搭弓。可僅僅一瞬,身上就有了無數擦傷。
也就是這一瞬,池宸躍起,一個滿月的五箭齊發。
“嗡!”,墻上的黑衣人應聲而落,可還有幾位沒有清理干凈,他們仍然是非常主要的威脅,而且他們有了警覺以后處理他們會更加棘手。
三人把梁濯纓護在正中,他們背靠背,結陣而守。
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在這種鋪天蓋地的箭雨中,有人受傷了。
池宸的胳膊中了一箭。先是流血,整個白色的長衫紅的通透,但他仍然在苦苦支撐著。只是說了一句,
“他奶奶的,射箭的人今天被箭射了。”
“柿子要挑軟的捏”。這是三歲小孩都懂得道理。
黑衣人們看到有人受傷,又是一波箭雨向池宸洗刷過去。
什么?
這一波箭雨可謂是遮天蔽日,池宸運轉功法,以身上僅存的靈氣手中的輕弓做牽引,做成一道屏障。
嘶!
牽扯到了傷口,池宸倒吸一口涼氣。一瞬間的空檔就這樣產生了。
面對這一波的箭雨,他知道自己抗不住了。
閉住眼睛,張開雙手。自嘲道
“一個人形的刺猬產生了。”
噗噗……
一波箭雨就這樣被擋住了,四散在擂臺上。
池宸睜開眼,卻呈現出一副極為震撼眼球的畫面。
一個身著破布爛衫,蓬頭垢臉的少年提著一桿槍矗立在自己面前。
是他用槍擋住了這一波箭雨?讓我們擁有了一絲喘息的時間?
“少俠,怎么稱呼?”
少俠?嘿嘿,少俠?陳百家的腦袋又開始暈暈乎乎,整個人也開始飄飄然,似乎把自己身處在一個怎樣的環境都給忘了,臉上更少不了五官皺在一起的笑容。
“少俠?”
“少俠?”
池宸也納悶了,眼前這個人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就給呆住了?于是伸出手在陳百家的眼前晃了晃。
這一晃才把陳百家的魂給拉回來。
“叫我陳百家就行。”
陳百家介紹完自己,掂了掂手中的滄浪槍,轉身把槍扔向了面色蒼白梁濯纓,說道
“槍是好槍,就是我用不慣。”
“鬼槊還我。”
兩人就這樣交換武器,還準備閑聊幾句。黑衣人下一波的箭雨又要來了。
擂臺下陳百家并沒有和別的看客一樣逃出天一閣。相反,他撿起掉落在擂臺下的滄浪槍找了一個墻角的位置就給坐了下來。
所有的黑衣人都把注意力放在梁濯纓身上,除了少量的流矢根本就沒有人理會陳百家。
陳百家原本的想法是準備看戲的。沒想到,看著看著自己就成了參與者。黃牙老頭說的沒錯,這個跳脫的性子真是要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