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笙不知道該說點什么,索性只是點頭表達自己知道了。
隨即接收到了跟在顧老爺子旁邊的顧望舒的眼神,希望她能遵守約定。
錦笙心領神會,微不可聞的揚了揚下巴表達自己不會食言。
這時是夏天的傍晚19點,晚霞燒紅了蔚藍的天空,純白的云彩或是紫色微染,或是紅如烈火,或是橙如楓葉,整副景象異常漂亮。
錦笙一行人走出顧家客廳大門的時候看到就就是這幅景色。
隨即錦笙看到了停在前院的雙座敞篷超跑布加迪威航。
淺藍配色跟江祀這個人完全不搭,就好似皇太子穿著花花綠綠的綢緞,非常不協(xié)調(diào)。
剛剛她和顧望舒來的時候,這里停的明明是一輛庫里南。
錦笙原本以為他就單純讓司機載自己一程。
結(jié)果現(xiàn)在司機使喚走了,跑車都開來了。
看來他確實有很多話想對自己說。
知道這一點后,錦笙也沒太抗拒,在顧老爺子依依不舍的挽留中坐上副駕。
也沒什么好不舍的,她確實感受到了親情,但是不多。
顧老爺子可能對她調(diào)查了解的不夠多,所以還是挽留了。
熟知錦笙的人都知道,錦笙對于感情有著異常敏銳的直覺。
她能感受到江祀非常喜歡她的復雜情感,當然也感受到了顧老爺子的親情沒大過江祀對自己的情誼。
這才是她對老爺子不冷不熱的根本原因。
江祀發(fā)動車子之前向老爺子再次道了一聲再見,然后在爺孫倆的注視下開車帶著錦笙離開了顧家。
四周是呼嘯的風,吹的錦笙發(fā)絲飄揚,不凌亂,很好看。
江祀感覺到錦笙現(xiàn)在心情非常好,看來他換張車的決策非常正確。
畢竟心情好才適合聊天啊。
所以江祀首先開口問道:“顧姝煙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訴我?”
錦笙捋了捋被風吹到眼前的頭發(fā),不答反問:“這么多年,為什么偏偏現(xiàn)在才來見我?”
江祀大可以說是因為過去很多年了,他怕錦笙早就忘記他了,但是現(xiàn)在知道顧姝煙的存在已經(jīng)威脅到了她,所以必須出現(xiàn);
也可以說他之前在爭奪家產(chǎn),怕錦笙在那個時候出意外,所以不敢來找錦笙,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得到了想要的,所以第一時間就是來找錦笙。
不過他明白的,這些話講給現(xiàn)在的錦笙聽沒用,那些苦走過去了就應該拿出來博同情。
所以他回答道:“之前有很多事情,脫不開身。”
錦笙得到自己需要的答案后,也回答了江祀的問題:“因為你有很多事情,脫不開身。”
她知道江祀那些事情就是爭奪家產(chǎn),顧家的情報網(wǎng)不是擺設,她想知道的事情當然能輕易得知。
錦笙很滿意江祀的回答,對于現(xiàn)在的她來說,沒有用什么悲慘語錄來博同情確實是高明的。而且這句話表達了江祀的到來沒有其他深意。
江祀知道錦笙這么回答是她真的這么認為,所以說起了另一件事。
“顧家情報網(wǎng)確實有兩把刷子,我確實沒有查出關(guān)于你母親那年難產(chǎn)的什么有用信息。”江祀陳述這個事實,溫柔如玉的聲音沒有什么起伏。
“我知道。”錦笙回答了江祀提出的新話題。
要是這么容易就能查到母親難產(chǎn)的相關(guān)信息,她也就沒必要繼承顧家家主這個燙手山芋了。
“我會幫你的,阿笙。”江祀說這句話的時候非常鄭重。
錦笙不太能理解,從回國開始,與國內(nèi)那些人交好的是顧姝煙,不是自己。
顧姝煙結(jié)識了那些人,他們就不可能不知道錦笙的情況。
而他們都選擇了顧姝煙,連管家都站在顧姝煙那邊,所以錦笙真的不能理解為什么江祀要說這種話。
所以錦笙直白的問出了自己的不解:“我是錦笙,不是顧姝煙,你為什么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