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怕的眼神,似乎馬上就會上前掐死她,不禁讓欒錦再次后退,這是從內心發出來的恐懼。
在陸謙面前,她都沒有這么窩囊過,真是不爽透了。
于是面無表情,“隨你怎么想。”
說完欒錦也不想在這待了,毫無留戀的轉身就走,那么干凈利落,就像當年一樣。
而男人站在原地,筆直修長的身影如同雕塑,眉目溫潤,深不見底的美麗的琥珀色眼眸迷離哀慟,脆弱的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
如果少女仔細回頭看精致的青年一眼,就會發現……
他又有幾分像從前。
可惜。
她沒有,一次也沒有。
不過沒關系,真的沒關系。
那雙琥珀色的陰謀浮上了一層詭譎瘋狂,眼尾如同涂上了一抹胭脂,妖艷鬼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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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又恢復了正常,祁蘇就像是沒出現一樣,但是更像是暴風雨要來前的寧靜。
此時欒錦面無表情的盯著,圍著她的幾位健壯的黑衣人。
其中的一個低眉恭敬的道,“欒小姐,四爺有請。”
這是請嗎?明晃晃的威脅,她敢肯定,只要她說不去,他們保證會直接把她給綁過去。
冷笑一聲,淡聲道,“走吧!”
車子在酒吧前停了下來,他們把欒錦帶到一間包廂就消失了。
一想到又要面臨陸謙,她整個人都不好,她都遇到些什么人啊!
認命的推門進去,陸謙懶散的半躺在沙發上,眉目懶慵,閉著眼睛,聽到動靜時,睫毛顫動了幾下,并沒有睜開。
等欒錦走近的時候,發現桌上有好幾瓶空空如也的酒瓶。
抿著唇,看向他。
他白皙的臉頰有些微紅,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有沒有醉。
“你是恨我的吧!”他依舊沒有睜眼,白的有些過分的肌膚無端的脆弱起來。
此話一出,欒錦就挑著眉,她知道對方已經醉了,安心的坐在一旁,盯著他,表情清冷。
他勾起一個笑容,不是以往的惡劣和懶散,隱約有些苦澀。
“我和你講一個故事吧。有一位農夫種完田在回去的路上看見了一條蛇,那條蛇已經奄奄一息了,善良的農夫心地善良,就把蛇帶回了家,農夫盡心盡力的照顧這條蛇,等待著蛇得蘇醒……,你知道后面發生了什么嗎?”
意料之中的沉默,陸謙緩緩的拉開眼簾,嘴角的笑容擴大,詭異陰涼,他看著清冷的少女,幽幽的開口,“最后啊,善良的農夫被蛇給咬死了……。”
面無表情的欒錦,不明白他講這些是什么意思?
不過他的表情滿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講鬼故事呢。
淡色如水的唇輕抿,淡淡的道,“你想說些什么?”
他歪著頭,有些迷茫的模樣,鳳眸泛著瀲滟癡迷,他起身來到少女身邊。
一向放蕩不羈的陸謙,竟然單膝跪在他面前,頭微低,卑微到極致。
欒錦,“!!!”簡直!簡直是折壽啊!
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不自覺的有些慌亂,擰著眉,“你,你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