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瓷腳步一頓,閉上眼睛,清麗的臉上有些生無可戀,現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相對于欒錦倒是很淡定的轉過身,眉目清冷,沒什么表情,“隨便看看。”
祁老爺子不笑的時候給人一種很狠厲的視覺,此時他精明的眼眸閃著幾分贊賞,年紀輕輕的少女能把欒家撐起來,的確是讓人值得尊敬。
“欒總有當年你父親的風范,果然是青出于藍勝于藍。”
對于這樣大人物的夸贊,少女也不驕不躁,淡笑的回道,“祁老先生謬贊了。”
她的謙虛,祁老先生并沒有表態,只是含著意味深長的笑,隨后微微側過身,一直存在感極強的男人,讓人忽略不了。
祁老道,“和欒總打個招呼。”
明明是命令的話,語氣卻格外的溺寵,可以看出他對這個孫子很滿意。
男人眉目溫潤,雙腿修長筆直,海棠色艷麗的薄唇勾起優美的弧度,琥珀色的眼眸暗沉如墨,情緒莫測。
他修長的腿上前,直接拉起少女如同青蔥般白皙的手,筆直的腰微彎,在手背上落下了一個吻,一下子就放開了,完美的展示了西方的禮節。
嘴角的笑意深了深,優雅矜貴,清雅好聽的聲線說出了他在場的第一句話,他說,“欒總,別來無恙。”
優雅的動作并不會給人很輕浮,他就像一個貴族的紳士,而且在場的人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剛才祁老也說了,他是在國外長大的,國外開放,這個動作只是一個禮數,并沒有什么的。
只有欒錦覺得全身不舒服,手背濕潤溫熱的觸感讓她頭皮一麻,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那種感覺就像是被毒蛇給纏住了一樣粘稠滑膩。
而旁邊的唐瓷好看的眉微蹙,抿著唇,沉默著。
看著他們的互動,祁老驚訝的挑著眉,問,“祁蘇,你們認識?”
祁蘇淡笑著,沒有否認也沒有確定,只是看著眼前的姑娘。
欒錦被盯著有些不自在,心里也沒有多在意,白玉般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寡淡清冷,輕輕的吐出了四個字,“萍水相逢。”
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說明了一切,也撇清了他倆的關系。
當真是無情啊!明明知道是會是這樣的答案,還是會忍不住幻想,所以啊!他在她心里什么也不算。
眼尾微紅,笑容越發的溫潤,琥珀色的眼眸緊緊的盯著她,似乎要刻在骨子里。
祁老可是一個人精,當然發現他們之間的怪異,眼眸復雜。
其實他和祁蘇并不親近,哪怕再寵他,依舊親近不起來。
近年來他也發現這小子骨子里透著薄涼陰狠,只不過用皮囊偽裝的很完美,有時候連他都猜不到這小子的心思。
他似乎把所有人都屏蔽在外,也不允許別人侵入他的地盤,一旦侵入,萬事俱焚,偏執到極致。
所以他從未發現,這小子和誰親近過和主動跟別人接觸。
問題是人家姑娘都不收他的賬,真是丟了祁家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