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妍腳下一個趔趄,身后的保鏢趕緊上前將她扶穩。
只是剛剛那一下,喬唯一顯然用了不小的力氣。
雖然她沒有狼狽摔倒在地,不過因著她腳上穿著細細的高跟鞋,還是扭到了腳。
夏妍強忍著腳上筋骨錯位般地疼痛,借著保鏢的攙扶,努力維持著形象上的優雅。
可是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卻是格外的扭曲。
“喬唯一,你別在我面前裝!你昨晚和陳家小少爺在酒店開/房的事,全校可都知道了!你現在說你沒有?那你身上的那些是什么?”
說著,夏妍指了指喬唯一頸間的點點痕跡,喬唯一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看,瞬間就攥緊了身上的外套。
可是,她越是想要抓緊,她的雙手就越是不受控制,指間的每一根骨節,怎么也使不上力氣。
嬌俏的小臉就好像被人抽干了所有血色一般,白的近乎透明,甚至于都能清楚地看到她臉上的每一根血管。
澄澈的眼睛睜的大大的,然而,眼底卻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焦距,空洞的格外惹人心疼。
整個人就跟魔怔了一般,看著傅以漸一個勁地搖著頭。
“小舅舅,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從小看著她長大,他什么時候見她這副模樣,一想到這些都是因為自己干的荒唐事,心里頓時就悔恨不已。
“我知道,一一,我知道,我都知道!”
傅以漸把她攬到懷里,不停地安撫著,趁二人不備,夏妍給了保鏢一個眼色,保鏢立馬一個個摩拳擦掌地向他們撲過去。
傅以漸獵鷹般的眼眸倏然瞇起,狠戾的目光從人群中若有似無的一掃。
人群中迅速跑出一隊人馬,黑影閃動間,保鏢已然全部被制服在地。
吩咐他們把人全部帶走之后,傅以漸護著喬唯一就要離開,忽然間看見便衣警衛員里有幾張陌生的面孔。
他墨黑的瞳孔驟然一深,他身邊的人他比誰都清楚,這些人絕對不是他的人。
只是,不是他的人,又會是誰的人?
這時,酒店大門口涌進幾十名黑衣保鏢。
一眨眼的功夫,圍觀的人群就被他們全部隔離開。
幾秒鐘之后,旋轉玻璃門里才緩緩走出一個穿著白襯衣的少年。
“夏妍,我們怎么樣,恐怕還輪不到你來過問!”
夏妍還沒有從剛剛的那場打斗中回過神來,忽然看到陳蔚林也來了。
眼角的余光不經意間掠過四散在酒店大廳里的黑衣保鏢,心里越發恐懼不已。
“陳,陳少,你怎么來了?”
酒店的人不是都說他天不亮就走了嗎?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陳蔚林落在身側的手不著痕跡地攥緊了一些,他當然知道她為什么會露出那副表情。
昨天晚上他趁著喬唯一喝醉了,當著所有人的面把她帶走了。
今天天不亮又有個男人從她房間里跑出來,是個人都會以為是他!
只是誰又能想到,他這個要什么有什么的陳家小少爺。
昨天晚上居然會自己送給自己那么大一頂綠帽子!
如果不是家里人說什么與其闖進去驚動她,弄個竹籃打水一場空,還不如將錯就錯。
他何至于會窩囊到只能守在門外看著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被一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男人給白睡了去?
更可氣的是,那個男人這么一跑,他們怎么也找不到他的下落。
再加上他們早早地就把監控弄壞了,所以到現在他連那個男人到底是誰都不知道!
如果早知道昨晚他回房間接電話的那么一會兒功夫,會讓那個男人有機可趁,他說什么也不會離開她房間一步!
陳蔚林微微一笑,“我不來,誰和你家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