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便成了武將了?”安瑾檸不解道。
“是父親推薦他去的,父親說他熟讀兵書,有這方面的才華,所以便讓他去了。”
安瑾檸聞言,放心道:“舅舅能看上的人想來是不差的,姐姐也可以放心了。”
文霜點頭,“我是可以放心了,那你呢?”
“我怎么了?”安瑾檸不解道。
“你的婚事啊。”文霜微微嘆了口氣,“你和圣王爺的婚事,怕是整個南銘皇朝都知道的了吧。我聽父親說你并不打算退掉這門婚事,這是為什么?”
安瑾檸聞言,便只笑著道:“這是太皇太后的懿旨,哪是我說退便能退的,這次退了也還有下次,沒那么容易。”
“可是,這圣王爺他”文霜還沒說完,便被安瑾檸打斷。
“姐姐慎言。這雖是王府,可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有些話還是不好說的好。”安瑾檸警惕的看了眼周圍道。
“我知道。”文霜有些無奈,“那你就真打算接受了,不再想想辦法嗎?”
安瑾檸點頭,“嗯,姐姐放心,我心里有數,圣王爺也并不一定不好,同樣的換個人也不能保證那個人便一定好。”
就算安瑾檸這么說,可文霜終究還是有些不放心。但這太皇太后懿旨已下,想改變確也是很難的事。除非安瑾檸可以做到不顧安平王府的安危,可是顯然她不會這么做。
安瑾檸見文霜依舊不放心,便開口道:“我們不說這些事了,這么多年沒見,我們還是說些開心的事吧。”
“這一時間哪有什么開心的事可以說啊。”文霜無奈道。
安瑾檸挑了挑眉,戲謔道:“當然有啊。比如說,你與那位小武將是怎么樣情投意合的呀。”安瑾檸說完還戳了戳她的肩膀,滿臉笑意。
文霜本覺得沒什么,可在安瑾檸戲謔的目光下不自覺便紅了臉頰,一時竟也覺得有些羞澀。看著安瑾檸笑瞇瞇的樣子,心中不免羞惱,“安瑾檸,你一個姑娘家知不知羞的。”
“不好意思,我還真有些不知道羞這個字怎么寫。”安瑾檸有些不以為然道。
“好啊,你,那我現在就讓你知道羞這個字怎么寫。”文霜說完,便上前要撓安瑾檸的癢癢。
可文霜一個從小只學文的姑娘,怎么和安瑾檸一個學武的比,三下五除二便被安瑾檸拿下,最后被安瑾檸撓的求饒。
兩個人就這樣在安瑾檸的院子里吵吵鬧鬧,直至用完晚膳文霜才不舍的離開,她已經好久沒有像今天一般開心了。臨走時還問安瑾檸要走了幾本有關醫術的書,回去好好鉆研一番,日后總是會有用到的地方。
文霜走后,安瑾檸便回了房間。直至子時,安瑾檸便穿上夜行衣出了房間。臨出府前,還去藥房拿了自己的那套針。用藥已經不會有多大效果了,便用銀針試試,或許會有解毒之法也未可知。
這次,安瑾檸輕車熟路的便到了墨閣。不同于前兩次的是安瑾檸這次直接從房門進入,而非窗戶。
一進門,便看到陌燼軒正穿著整齊的坐在床上,聽到聲響,便睜開眼睛朝門口望來,笑著道:“你來啦。”
想來也是昨日自己的話他給記住了,所以他今日才衣著整齊的坐著等吧。想到這安瑾檸便有些心虛的清了清嗓子,“王爺這么晚還沒休息啊?”
“在等你來。”陌燼軒笑著道。
安瑾檸想還是不要與他多糾結這個事情的好。便自己搬了個凳子在他旁邊坐下,開口道:“今日我過來,打算試一試針灸。我先根據普通驅除寒氣的針法給你試幾天。”
“好。”陌燼軒點頭道。
安瑾檸起身,看著坐著依舊不動的陌燼軒開口道:“坐著干什么,把衣服脫了,我好給你施針啊。”
“這。”陌燼軒有些猶豫,今日她給自己施針,若不告訴她自己已經知道她是誰了,這若是日后讓她知道了,怕就沒那么好說話了。
“這什么?”安瑾檸看著他有些猶豫的樣子不解道。
看來是不能再裝作不知了,陌燼軒這樣想著,便開口道:“你一個姑娘家,深更半夜與本王這樣共處一室怕會影響你的清譽。”
聞言,安瑾檸有些無語,還以為他要說什么呢,“醫者眼中不分男女。”
“那郡主便請吧。”陌燼軒說完便動手開始摸索身上的衣服,打算脫下來。
安瑾檸看著他在身上摸索半天也沒解開來,便上前幫著他脫。可脫到一半,才驚覺不對,抬頭看著他問道:“你剛剛叫我什么?”
“郡主啊。”陌燼軒頭也不抬道。
安瑾檸聞言后退了幾步,警惕的看著他,若說他知道自己是男是女這還不奇怪,畢竟自己在身形上未做掩飾,他的暗衛應也是看的見的,可若是知道自己是誰,那可就不對了。自己每次出來之前都會對聲音做修飾,為了以防萬一連臉上也動了手腳,他的暗衛也不應該認出她來才是。
陌燼軒自是感覺到了她的警惕,開口道:“郡主莫急,本王并無惡意。”
“你看的見?”安瑾檸盯著他的眼睛道。
“本王看不見,只是耳朵比正常人要靈敏些。”陌燼軒解釋道。
“可我的聲音做過修飾。”安瑾檸依舊不信道。
陌燼軒聞言淺笑道:“郡主有所不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說話和發音的方式。因為本王之前見過郡主,也與郡主說過話。所以,你雖變了音色,但只要仔細聽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是嗎?”安瑾檸依舊有些半信半疑。這眼睛失明了,耳朵確是要比正常人靈敏些,這安瑾檸是知道的,可這說話方式不同也能聽出來,這還是第一次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