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狐心兩面
- 狐盜
- 吟川問水
- 2380字
- 2019-02-22 22:07:11
白及一轉(zhuǎn)刀鞘,逼的趙二兵器離手。
他手中的刀順勢便被白及奪了過來。
“現(xiàn)在帶他去看醫(yī),還有救。”
白及把刀鋒從趙大的身體里抽了出來,冷冷的說了一聲。
趙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多說什么。
扶起趙大就施展著輕功從院頭離去。
“你們不能走!呸!還是職業(yè)殺手呢!”
陸允氣急敗壞的看著一下就落敗的四人,嶺南四犬,重傷二人,逃跑兩人。
這可是他沒有預想到的情況。
他們是最好的殺手組合之一,沒有幾個一流殺手能躲過他們的刺殺。
可沒想到,到了白及這,竟出了意外!
“陸老大,看起來你找的幫手不是很靠譜啊。”
病狗賈風被一刀砸在墻角呼吸微弱,胸口已經(jīng)塌下一半。雖然一時半會死不了,但也再無還手之力。
土狗黃翔還埋在地下,兩手皆廢的他如何把自己弄出來都是個問題。
白及漫不經(jīng)心的用刀拍著鞘,發(fā)出邦邦的聲響。
每敲打一下,都讓陸允臉上的皮顫上一顫,他手中的鐵膽轉(zhuǎn)的愈發(fā)迅速也代表著他的內(nèi)心愈發(fā)不安。現(xiàn)象嶺南四犬都倒下了,他的身邊就只剩幾個不成器的嘍啰了。
他自己本身也不過是個二流高手,如何能是白及的對手?
這時,他的目光掃到了白及屋內(nèi)的女子。
這個女人,剛剛白及是叫她紅袖來著?
都是這個女人!
要不是她出聲提醒什么莫名其妙的招式,嶺南四犬早就把白及拿下了!
一想到這,陸允便怒火中燒。手中的鐵膽越握越緊。
可不知為何那個喚作紅袖的女子沒有繼續(xù)躲在門后,反而是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臉上還帶著極具嘲諷的笑意,她眼角的緋紅原本嫵媚動人,可是一刻薄起來看上去就像是只狡猾的狐貍一樣可惡!
這樣就算了,這女人居然還放肆的對自己勾了勾手指!隨后擠眉弄眼的搖了搖指頭,比了一個老龜孫的口型!
真是是可忍流氓不可忍!更何況他還是流氓的老大!
他握住鐵膽的手腕翻了過來。
就在這一剎那,那名喚作紅袖的女子臉上的表情全變了。
忽然的,她就從一只狡詐的狐貍變成了一只忠心的家犬,滿臉的大義凜然慷慨淋漓!
咻!
暗器的破空聲響了起來。
“白姑娘快躲開!”
白及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的往旁邊躲了一下。
與此同時,陸允手中的鐵膽也早已出手。
他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個朝著自己的暗器飛奔而來的女人。
她是有病嗎?
她是故意的!
領略到這點的陸允在甩出鐵膽的瞬間就帶著人拔腿就跑。
白及在閃躲的瞬間也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不妙。
那兩枚飛旋的鐵膽路線有點偏移,除了一枚比較靠近自己之外。另一枚居然是朝著紅袖去的!
“紅袖!”
收鞘拔刀的動作在頃刻間完成。
猶如風雪般的狂刀宛如天地一線。
這才應該是孤雪刀真正的出刀。
只可惜還是是太晚了。
世上最快的刀也無法挑飛已經(jīng)出手多時的暗器。
白及的刀尖只來得及擦到鐵膽的邊緣。
這一細微的舉動也只是稍稍偏移了鐵膽飛馳的方向,原本應該命中紅袖心口的鐵膽鬼使神差的上移了些許。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它錯過擊碎別人心脈的機會,辜負了它主人對它的信任。
取而代之的,它擊斷了紅袖姑娘纖細的鎖骨。
忽如其來的劇痛讓花無意的腦袋一片空白,他感覺自己的半邊身子整個麻木了,沒有絲毫感覺。
“紅袖!紅袖!”
在失去意識前,他只感覺有一個人在不斷叫著自己。
蠢貨,可惜那不是我的名字。
他看著對方蒙著水霧的關切眼神,輕輕勾起了嘴角。
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奸計得逞而高興,還是因為對方落套的表情實在太過有趣。
接著,他便徹底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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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花無意再度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躺在了一個昏暗的房間里了。
空氣中彌漫著各種藥材的味道。
他推斷自己已經(jīng)被送到了醫(yī)館。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已經(jīng)晚上了,這個房間卻沒有點燭火。
“紅袖,你醒了?!”
他只是略微動了一下手指,坐在他床榻邊的人便驚喜的跳了起來。
看著那即使在黑暗中也透著亮光的杏眼,花無意不用燈光也知道這人是誰了。
整個穎城除了這位白大捕快,到哪也找不出第二雙如此澄澈通明的眼睛了吧。
這是花無意第一次這么近的觀察白及,即使是在晚上睡覺的時候她也是閉著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只有這時,她緊張的握著自己的手,湊上前不斷探尋著自己有沒有事,眼睛大的像是只好奇的貓兒。
“這里是哪,為什么不點燈。”
花無意虛弱的問道。
這回可不需要演技了,他現(xiàn)在真的很虛弱。
為了演這一出苦肉計,他可謂是拼了血本了。
故意激怒陸允惹得對方出手,再用這具脆肉的身體硬抗對方的暗器。
實際上他也不是毫無準備的,因為在前幾天自己被了然紫陽兩位活神仙探查身體時松動了一刻封印,那一刻封印中已經(jīng)漏出了一絲妖力。
雖然很微弱,但也足以護住自己的心脈保全一條性命。
現(xiàn)在看著白及關切的眼神他也放心了,只有這么一點妖力對方的眼睛似乎也看不出自己的原形。
那么,計劃便可以繼續(xù)下去。
“這里是三文巷最好的醫(yī)館,我讓庸醫(yī)陳九給你治過傷了,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
見“紅袖”問了,白及連忙回答道。
“庸醫(yī)?”
花無意有些不確定的重問了一遍。
被對方用懷疑的語氣質(zhì)問,白及急忙解釋道:
“庸醫(yī)是他的自稱,陳九是三文巷,也是整個穎城最好的大夫。就是我跟你說那些被打殘的癟三們常來光顧的醫(yī)館,因為只有陳九才能徹底治好他們不落病疾。”
“如此圣手,怎么還自稱是庸醫(yī)啊?”
花無意也有些好奇。
“這,我也不清楚。反正他是最好的大夫,找他治病只要銀子帶夠其他一律不管。你的傷他一定能給你治的好的。屋子不點燈是因為你畢竟是女兒家,我讓他蒙著眼睛給你接骨包扎了,這樣不會露羞。”
有點意思,居然還有蒙著眼睛就能治病的大夫。
花無意瞥了一眼自己左肩,那兒果然已經(jīng)用木板和干凈的布條固定住了。
“等一等,白姑娘你不是說找他看病很貴的么,尤其是這次又是重傷……”
“紅袖”露出了擔憂的神色,如果大贏有開通演戲項目的科舉,那么花無意可以輕而易舉的獨占鰲頭。那楚楚動人的表情,那欲語還休的眼神。
明明錯事的不是她,可這般一表現(xiàn)起來便讓人莫名的感受到了負罪感,不忍再對她說半點重話。
“你不必擔憂銀子的事情,這次要不是多虧了紅袖姑娘你,我恐怕也性命堪憂了。”
“說起這事……”
正當花無意想要順水推舟,解釋一下自己為什么知道打狗棒法的時候,白及伸手制止了她。
“紅袖姑娘不必多說了,我其實也已經(jīng)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