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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睪芷飄香

距離此事已經(jīng)400年過去,如今也不會再出第二個席瑱了,當(dāng)下的人們,面對著高壓力,快節(jié)奏的局勢,人們骨子里玩世不恭的個性,也早已消磨一半了,能做的只有隨從于社會。但值得慶幸的是當(dāng)下沒有像孔氏那樣的女人,早已對丈夫喪失信心,卻只能委曲求全,她們完全可以自強自立,“男尊女卑”這個在中國幾千年的封建制度,并沒有消除,而是變成了“女尊男卑”,她們并不會依靠男人度日子,更不會在乎別人對她們的看法,而接下來我們的女主人公就要登場了。

公元2012年4月29日。就在周末這一天,在一處比較老式的居民樓里,一縷陽光照在702室的陽臺上,這上面擺放的也是比較陳舊的桌椅,桌子上放著一個嶄新的筆記本,這上面寫著一首詞,是這樣寫的:

綠影蔥蔥疊閏帳,艷陽縷縷覆滿臺。

獨倚檻欄道他難訴獨芳腸。

紫煙渺,秋葉黃,日后同臥鴛鴦床。

旁邊坐著的這個女孩,便是這首詞的作者,丹鳳眼,吊梢眉,那雙眸子亮的像寶石一樣,體態(tài)豐滿性感,中短發(fā)型,嘴唇較厚,穿著一身橘紅色的連衣裙,身上散發(fā)著紫羅蘭的香味,骨子里透著典雅的氣質(zhì)。家里只有她一個人在家,所以她偷偷的畫了很淡的妝,小心翼翼的從書包里掏出了半包煙,點了一顆,吞云吐霧地望著遠方郁郁蔥蔥的森林。忽然刮起了一陣風(fēng),將筆記本吹翻到第一頁,上面寫著三個字“奚芷凡”。

她今年17歲,正在讀高中,可是她的很多成績并不好。并且因為她性格孤傲冷漠,在班級里也沒有多少人待見她,可能因為她長期自閉的原因,她將自己形容成“天山雪蓮”,無人理,無人睬,冰刀霜劍也奈何不了她,待等時機成熟,必然綻放。她熱愛的是古典文學(xué),最喜歡的名著是西廂記,最討厭的是數(shù)理化,原因是明明很簡單的事情非要搞復(fù)雜,簡直是浪費青春。在學(xué)校的日子使她不快樂,她也找不到機會能夠展現(xiàn)自己,唯一能讓她開心的事情,就是寫詩詞,能夠?qū)⒆约旱那榫w宣泄在紙上,給自己空洞的靈魂帶來一絲安慰。

“吱嘎”一聲,門開了。芷凡立刻將抽了一半的煙,順著陽臺扔了下去,站起身來。門外進來了一位體態(tài)臃腫的女人,瞧面相,年輕時也是位美女,梳著短頭,穿著花色的小衫,因為烈日的原因,豆大的汗珠從她的臉頰流下,手里提著各種蔬菜。換上了拖鞋,看見芷帆訝異的看著她,說道:“你怎么啦?”

“沒什么,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芷凡驚慌地說道。

“嗨!這孩子,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今兒不是你生日嗎?我都竄休了,今天下午都沒上班,去菜市場買的菜,嘿!我說你這孩子怎么這么沒有眼力見兒啊!不知道接接你母后啊!”

“行,兒臣來了!”隨后倆人有說有笑的進了廚房。

在這個家里,母親是芷凡的唯一精神寄托,父親是一個不茍言笑的人,每天每日在銀行里工作,面對著各色人等,令他煩躁,回到家中也是負能量滿滿,只有母親默默的支持著她。

等到傍晚,母親做了一大桌子菜,還做了她最愛吃的“剁椒魚頭”,芷凡看了一眼鐘表說道:“爸怎么還不回來,都幾點了。”

“我給你爸打電話了,這不是你那個林叔叔回來了嗎,所以就組織了一場同學(xué)聚會,喝酒去啦!估計快回來了吧。”母親含含糊糊地說道。

芷凡并不期待父親回來能干什么,他那沉悶的性格,也并不會給她的生日添多少光彩,但是總覺得一家三口缺一個人怪怪的。

菜上齊了,媽媽一邊把蛋糕端了上來,一邊唱著生日快樂歌,畫面看起來格外的溫馨,蛋糕的上面用櫻桃醬,寫了幾個字,“祝我的作家女兒,十七歲生日快樂”,芷凡說了句:“還是我老媽最懂我。”

“是啊!你一天不想別的,那幾本書啊都快被你翻爛了,若是你真成了作家,你老媽我也跟著沾光,可是話又說回來了,你要真想成為作家,你得考上大學(xué)才行啊!你說你光寫詩,其他的一塌糊涂,那哪行啊!”母親誠懇地說道。

“那你別問我呀,問學(xué)校呀!為什么可以設(shè)置那么多無聊的科目,卻單單沒有文學(xué)這一塊,若是比誰能寫詩,我早出名了,媽,不妨告訴你,我現(xiàn)在在網(wǎng)上已經(jīng)有幾萬粉絲了。”芷凡洋洋得意地說道。

“行,你母后我提前祝你新書大賣,好不好?”母親說完,露出了深凹的大酒窩。

“媽,以后我要是成為了作家,我就給你買大別墅帶花園的那種。我再給你配兩條狗,怎么樣?”芷凡說道。

母親忙搖頭道:“不用不用,狗就不用了,我對狗毛過敏,帶花園就行,我喜歡澆花。”

母女倆有說有笑,一直到了七點多鐘,從門外聽到了跺腳聲,不用猜,就知道是誰回來了,隨著吱嘎一聲門響,一股酒氣便襲來,只見父親酩酊大醉,用手扶著門框,金絲眼鏡已經(jīng)歪了,領(lǐng)帶也有些扭曲,手里搭著自己的西裝,鼻頭紅得厲害,看人也看不清了。

母親見狀急忙攙扶,口中還埋怨道:“這怎么喝成這個樣子,不就林江回來了嗎,不知道的,以為你親爹回來了。”

父親被攙在椅子上,緊喘了幾口氣,又低下頭看了看飯菜,說了句:“今兒什么日子啊!做這么多菜?”

母親臉上略顯不高興,說道:“這是喝了多少假酒啊!我上午不是告訴你了嗎?今天寶貝女兒過生日,”說完便把頭扭在了一邊。

芷凡在一旁不吭聲,此刻她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只是心中有種不祥的預(yù)感,更何況他喝多了。

父親猛的一拍腦門兒,含糊不清地說道:“對呀!你瞧我這記性,咱寶貝女兒今天過生日,咱得好好慶祝慶祝,話說回來了,你看咱閨女長得多好看,”說罷便用手指著芷凡。

芷凡此刻有些不高興,感覺父親的話語略帶嘲諷,她的長相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并不需要父親的肯定,可好像又有些別的意圖。

父親又說了句:“說到咱閨女長相,我想起個事兒來,小凡!今天我跟林江你林叔叔吃飯去了,人家現(xiàn)在不得了,發(fā)了!干上房地產(chǎn)了,他說他那兒啊,現(xiàn)在正招前臺服務(wù)人員,我一想就咱姑娘這長相合適啊!并且也適合女孩子,把你交到他那兒,我和你媽也放心啊!你說對不對!我和你林叔叔那是老同學(xué)了,指定不能讓你吃虧。”

母親用手懟了一下父親,使了個眼色,而父親卻說道:“你懟我干嘛?我說的不對嗎?”

母親按捺不住的說道:“奚國鋒你夠了啊,干嘛呀?賣閨女啊,當(dāng)孩子面你說什么呢?”

父親站起身拍桌子怒吼道:“你說的好像我坑閨女似的,不是嗎?咱閨女現(xiàn)在的成績已經(jīng)七門都不及格,你指望她能考上大學(xué),不如早早的步入社會,等二十多歲找個好人家嫁了,省多少事兒?我不也是希望閨女少吃點苦嗎?今天我去參加同學(xué)會去,以前那些女同學(xué)那書念得什么都不是,不就是人家婆家有錢,現(xiàn)在怎么樣,照樣穿金戴銀,過得比誰都不差!”說完話,父親突然坐了下來,臉非常紅,額頭的青筋也開始爆出。

此時的芷凡低頭不語,剛才的美好也已化為烏有,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聽父親說完此話,早已按捺不住復(fù)雜的心情,迅速的跑回房間,把門反鎖上,躲在被子里,不愿去面對外面的世界。

母親見狀,忙站起身來在門前拼命的敲打,一邊敲還一邊喊:“小凡,你爸他喝多了,你別聽他的,他不是那意思啊!小凡”可是屋里依舊什么動靜都沒有。

隨后母親轉(zhuǎn)過頭,對已經(jīng)趴桌子上睡著的父親說道:“好好的一場生日全讓你給毀了,喝死你算了!”說完便摔響了房門。

被子里的世界是靜謐的,是有無限遐想的,雖然把自己禁錮在一個如此狹小的空間里,卻是心甘情愿,讓人感覺到是最自由的,這是一個逃避現(xiàn)實的好方法,起碼在這里,你可以受到貼身的保護。

芷凡心中仿佛打翻了五味瓶,表現(xiàn)出了非常難以表達的情緒,不知自己是繼續(xù)這樣,還是接受現(xiàn)實,其實父親說的沒錯,以自己如今成績來看,考上大學(xué)是天方夜譚,可是如果遵從父親的意愿,自己大好的光景卻要虛度了,芷帆曾經(jīng)在書上看到這樣一句話,“人活七十古來稀,十年少小十年老弱,僅剩五十年,五十年又分為日夜,只有二十五年的光景,若再遭遇疾病痛楚,陰天下雨,屬于人自己的時光屈指可數(shù),”想想自己還沒有體會過自己沒有經(jīng)歷過的美好,不由得抽泣了一聲。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了她的床上,芷凡扯下被子,通過蒼白的微光,覽視著天上的星星,心中默念著,如今的世界容納不下我,將我拋棄,希望有另外一個世界,能把我當(dāng)成襁褓里的孩子,去愛護我,肯定我。

轉(zhuǎn)天早晨,鬧鈴剛剛響了一聲,就被芷凡摁住了,整整一夜未眠。母親早就備好了早飯,想去叫醒她卻又不敢。芷凡走到鏡子前,簡單梳洗了一下,面無表情的走出了房間。母親看見自己女兒憔悴的面容,不免嘆了一口氣。她只喝了一杯牛奶,便穿上了校服,全程沒有說一句話,便走下樓,踏著塵土飛揚的街道,伴著涼爽的秋風(fēng),徒步走向?qū)W校。

剛進校門,就感受到她熟悉已久的喧鬧的氣氛,同學(xué)總會向她投異樣的眼光,畢竟她的容貌在全校都是獨占花魁,其次就是她獨特的氣質(zhì),總是給人一種很難接近的感覺,在所有人眼中,她就像一塊寒冰一樣,觸碰不得。

隨著一陣清脆的鈴聲,教室里吵吵嚷嚷,說笑的說笑,打鬧的打鬧,芷帆對此討厭至極,其實她并不是沉悶的人,骨子里還是很開朗,只不過她所面對的事物,令她無法吐露心聲,這種壓抑的感覺,使她透不過氣。

“噔噔噔”一陣高跟鞋聲音傳來,“蔣靜華”老師,一位體型修長,身材削瘦,鼻梁高高的,盤著頭發(fā)梳了個攥,永遠都穿著她那套翠綠色的長裙,走起路來,好像移動地草本植物。

沒有什么比老師的腳步聲更讓同學(xué)們注意的了,整間教室好似戰(zhàn)場,剛剛還炮火連天,可馬上就被敵人夷為平地了,鴉雀無聲。

蔣老師走進教室,用犀利的眼光看著全班,聲音上揚說道:“在上課之前先說一件事,下周一,學(xué)校將組織集體,到莽山國家森林公園進行一日游,需要交三百塊錢,本次活動是自愿的,有意者請盡快,這周五就要統(tǒng)計人數(shù)了,好,咱們接下來上課。”說罷,便抄起粉筆,在黑板上刷刷點點的寫了起來。

整個班級都在交頭接耳,僅有芷凡沒什么興趣,她雖然沒有去過莽山,但也聽說過那里,聽聞那里樹木疊翠,莽山苦筍,有“綠色寶庫”之稱,但是那里有蟒蛇出沒,她從小就最害怕蟒蛇,所以不為所動。

她還不知道,此次莽山一行,改變了她的人生軌跡,也遇到了“他”,篡改了一個星球的歷史。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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