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哪里?”
“放在小沈處。”
賈勵拿了邊檔板,看了看質量好不好?搬了四對已經(jīng)是氣喘吁吁了。
彎了幾張邊檔板,孫華民低聲地說:“先搬邊檔板。”
賈勵就搬邊檔板,二邊疊好,孫華民看到二邊重疊在一起,他又叫了:“外面一疊往外面放,里面一疊往里面放不下去了。”
賈勵往前推了外面堆,終于二堆可以放了,孫華民也剪完,賈勵把剪好的邊檔板,搬到了堆放處,進行彎板,周老板叫裝車,胖子跳上車,就說:“怎么不把后隔板分開?”
二老板不響,三老板發(fā)號施令了,賈勵哈哈笑笑,胖子心情不好,車子裝好了,賈勵又拿來了一個,胖子說:“不用了。”
他開車到大門口,老板娘給他配件,他出車了。
中午吃飯,周老板到工場間,送來了方春光燒好的菜,對方春光說:“很燙,你是吃涼盤的。”
男人們哈哈大笑,孫華民夾了一塊雞肉,方春光給荊二永一塊,賈勵自顧兒吃雪菜,是海港的特色菜,方春光彎著腰,一只雞頭給賈勵,菜加了蒜,賈勵咬著頭,吸著頭的腦髓,今天荊二永又做稀飯,拿了饅頭,也就是河南人,經(jīng)常講的饃!
荊二永吃完稀飯,他出去洗飯盒,桌上放著一個饅頭,也沒有人拿著吃,賈勵到下班,看見那個饅頭仍舊放在那邊,一動不動,外面套著塑料袋。
賈勵在工場間喝開水,老板娘拿了一壺冷開水,將放在桌子上的水壺,全部倒?jié)M,大量出汗,水份要保證,孫華民叫賈勵到后檔板堆場,他說:“你看一看,彎得好的后檔板,看上去平平整整,再往前面頭一看,相差一公分。”
胖子喝著茶,說:“老賈,嫖師傅教你,好好干。”
說了笑笑,孫華民只聽他說話。
孫華民叫賈勵剪板說:“這個剪板,干萬不要動靠山上面的幾個螺絲,一動松了,尺寸不正確。”
賈勵看他拿了一塊鋼板上去,輕輕地往后拉,“咔嚓”一聲,踏了開關,剪了下來,后來,剪了幾張,孫華民又來剪了,周老板又叫了:“裝車。”
太陽太熱,賈勵拿了一頂斗笠,戴在頭上,帽子太小了,只好這樣戴著。賈勵搬了斗,輪胎送到了周老板的手上,周老板放上去,賈勵就送上去,又去搬斗,周老板在叫:“快些!”
胖子跳下車,孫華民拿了一個斗,裝在后面,賈勵也拿了斗,輪胎全部裝了上去,胖子又出車去了。
周老板自己也在電焊,他叫賈勵拿了四套2.3毫米的邊檔板,他說:“小沈那里,也拿幾套。”
賈勵拿了二十張后檔板,放在他那里,又拿了2.0毫米底板,同樣,給方春光又拿了四十套邊檔板,拿了三十張底板,放在旁邊,拿完了底板和邊檔板后,周老板說:“方春光那里也拿些后檔板。”
賈勵問:“是不是2.5毫米。”
他反問一句:“你說呢?”
又說:“和小沈一樣。”
接著賈勵又到堆場拿了三十張后檔板,方春光叫賈勵:“放著豎著的靠在鐵桿旁。”
賈勵拿了十張后檔板,滿頭大汗,周老板看見賈勵吃力的樣子,他說:“不要一口氣要做完,過了一會兒,再拿。”
孫華民一看這么多斗,就去油漆了,賈勵去搬斗,周老板急了:“不要搬了。”
他戴著墨鏡,說完,就去電焊了。
孫華民漆完斗后,就來剪邊檔板,昨天留下來的一大堆邊檔板,外面的太陽直射,紫外線照得賈勵,眼睛也睜不開,賈勵戴了一頂草帽,進行彎邊檔板,外面這一堆它彎了一大堆,周老板喝了口開水,從房間里走出了出來,看見賈勵彎了這么一大堆,連忙說:“放放整齊,有點兒斜了。”
賈勵“嗯”了一聲,彎了幾十張,就不彎了。
到了彎板機旁,進行彎薄的底板,彎好后把底板放在堆場處,周老板在電焊,他對老板娘說:“叫賈勵拿42厘米一捆,48厘米一捆,32厘米一捆。”
賈勵拿了過去,問周老板:“老板放在哪里?”
“放下來好了。”
賈勵放了下去。
三個男人又裝車了,裝了一車,老板娘對賈勵說:“老賈,你出車去一趟。”
胖子在綁繩子,又老板娘說:“賈勵太慢了,叫老孫去。”
二個男人出車去了。
賈勵在彎邊檔板,老板娘走了出來,賈勵對她說:“老孫要去,就讓他去好了。”
她也不響。
過了一會兒,周老板從房間里走出來,對賈勵說:“擺直了,就不會倒了。”
賈勵彎了底板,彎好了一百多張,放到堆場處,孫華民回來了,賈勵一看見胖子,就說:“你不要到老板娘去亂講。”
他說:“你確認太慢。”
“人家老板娘叫我去,我也為難,我后來對她說了。”
孫華民站在旁邊,一言也不發(fā)。胖子在河邊撒了一泡尿,其實,胖子擔心賈勵去對周老板講,他在外面私自拉貨,掙錢,這種人不是男人,專打小報告。
二人去剪板,賈勵從剪板機后面的鋼板,遞給孫華民,他拿了鋼板,放在剪板機旁,一不小心,太快了,鋼板從剪板機上掉了下去,孫華民的腳又被砸傷了,他也不吭聲,他卷了褲腳的時候,有些不高興,發(fā)現(xiàn)腳上有血,賈勵內疚地對他說:“對不起,上面太滑了。”
雖然后面有靠山在,但尺寸有時候少,有時候太多,賈勵提醒孫華民相差太多了,他停了下來,用圈尺量了量,結果相差太多了,他又到后面,拿起板手,擰了二下,靠山的螺絲松了,先用石筆劃了一下,再往前面靠,終于剪了下來。
有一張鋼板,孫華民一看,鋼板頭太長了,他劃線,往刀口推,結果沒有剪下來,他拿了鋼板出來,丟在剪板機旁邊,剪了幾張,又拿起這張鋼板,重新往左邊移了一大邊,終于剪了多余的部分,刀口不快了,需要調換了,周老板也沒有來調換。
剪完了幾張鋼板,二個男人又搬了二十多張,到剪板機旁邊,二人又剪了起來。
孫華民說:“我今天戴了新手套了。”
他好像又吃虧了,賈勵戴了二副手套也破破爛爛的。
賈勵也換了新手套,他有點不相信,賈勵對他說:“老曾知道的。”
原來他們二人不講話了,和以前的碟碟不休嘻嘻哈哈不可同日言語了,其實,二個男人,在同一個廠里,低頭不見抬頭見,現(xiàn)在二人吃了棒冰又和好了。
剪了幾張,賈勵的手套破了,但也沒有辦法。
賈勵給孫華民一支“利群”香煙,他停下了手中活,點了火,吸了起來,他說:“剪了這么多次板,也不知道哪里用勁,哪里不用勁?”
就這么幾張板,哪有翻來復去弄不清的,自己弄不清楚,還要心這么急!
胖子踏賈勵的電動車,給方春光去買了一包煙,回來不響,他連賈勵電動車的剎車的搞壞也不知道。
荊二永中午吃飯后,一個人在樹萌下乘風涼,看著河邊混沌沌的水,河上吹來一陣陣風,很涼快。
周老板的兒子阿雄也走過去,看看自家的那塊菜地。
賈勵在打瞌睡,孫華民不睡覺,拿了一個煙蒂丟了過來,投給賈勵的臉上,他又醒了。
孫華民和方春光在聊天,賈勵聽到了胖子今天不高興的事,主要是想調他的位置,打攀頭洞,彎鐵鉤的活,叫別人做。
賈勵下班后,去修理店修理,剎車壞了,騎車很危險,估計是胖子搞破壞的,調一根鋼絲,后面的剎車也不靈,叫店主修了一下,但效果不是很顯著,后剎車還是剎不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