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小小!”風遲在前面喊了一聲,“你不要太囂張了,是不是你姑媽沒有好好教育你?遇事情就像個潑婦一樣大喊大叫成何體統?!?
“就是!”我媽在旁邊附和著。
她這一轉變把我氣得不輕,其實我之所以從來都只叫我爸的大名,是因為我總覺得他虧欠了李雨荷,他無數次和李雨荷吵架,卻從來沒有關心過李雨荷一次。
“好!好!”我生氣不已,但也只能在口頭上答應著。
身邊的那個女人,也就是我媽李雨荷知道我屈服了,哼著歌從包里拿出手機開始打豆豆,但是座位上放著的鱷魚皮的黑色女士包,還有中間鑲嵌的那一顆鉆石,真的閃到我的眼睛了。
“好閃一顆鉆,讓我來摸摸。”我伸出手就抓向鉆石,于是,很成功地激怒了我媽。
“風小小,老大不小了別總是毛手毛腳的,別摸了?!?
我開心地摸著她的皮包,一邊看向窗外,按照路邊的風景來看,應該已經快到白家了,“哎!”我看著窗戶嘆氣,一邊想著我來了幾次了?連我自己都記不清了。
“快到了呀!栗子,把包給我!”我媽大呼小叫道。
我帶著我媽和我爸輕車熟路地來到門口,然后見到了管家,他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老先生,長得很白很斯文,高高瘦瘦的一個人,戴著金絲眼睛,穿著西裝打著白色的蝴蝶結領帶,也許是知道我們要來,所以早早就在等候了。
“三位尊貴的客人,請隨我來,主人就在書房等你們?!惫芗椅⑽澭?,笑著對我們點頭說道,然后帶著我們來到了頂層的書房。
“哇!”我目瞪口呆地看著管家從身后變出了一個蘋果ipad。
“你們進去吧!”他看了看屏幕上傳來的信息,然后微笑著對我們說。
風遲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整理了一下西裝就推門進去了,我媽則拉著我走進了這神圣的書房。
“你們好啊呵呵呵?!卑准业哪莻€老爺子站起來樂呵呵地看著我們,主要還是盯著我。
“您好,您好。”風遲連忙說道,“這次來的太突然了,主要還是問問咱們兩家的那件婚事?!?
“特別好,特別好!”白老爺子笑呵呵地回答,“在我看來,風小小就是最合適的人選嘛?!?
看著氣氛一片溫馨和諧,我媽拉著我坐在沙發上。
風遲則站在他的對面繼續拍馬屁:“白老爺子看起來精氣神真好,長命百歲不成問題?!?
“是嗎?”老爺子更開心了,“你也坐下說吧,站著不累嗎?”
“好好好。”風遲也恭敬不如從命地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溜須拍馬的好手?!蔽页Q起大拇指,低聲夸贊道,當然,這樣做的后果就是被我媽一巴掌打在手背上。
白老爺子似乎并沒有看到,笑嘻嘻地在喝茶,到了他們這種歲數,其實一般事情是不會放在心上的,這就是長命百歲的秘訣之一。
風遲繼續開口問:“聽說白澤宣小公子,也是一表人才呢?”
“是啊是啊!”白老爺子瞇著眼睛回答,然后指了一下我,“風小小同學覺得白澤宣怎么樣啊?”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學習風遲的說話方式,“白澤宣看著精氣神也特別好,考上劍橋不成問題。”
“是嗎?那小子想考劍橋?”座上的白老頭晃了一下椅子,問道。
“劍橋好啊!到時候讓風小小也考劍橋?!蔽覌屃⒓唇釉挕?
“那就太好啦?!卑桌项^表示很同意我媽的觀點。
“風小小,聽到沒有?”風遲轉過來看著我,“大家對你報了那么大的期望,你知不知道努力?”
“不要逼孩子,孩子長大了自然會明白?!卑桌项^悠悠地說,“記得白澤宣小時候也不愛學習,但只要他不學習,就不給他飯吃,這樣那小子就知道讀書的重要性啦?!?
“您真是教育有方?!憋L遲立即開始拍馬屁,“教育就是要從娃娃抓起才對嘛,放在現在都耽擱了?!?
“現在哪有小時候聽話呀?”我媽瞅了我一眼,笑著說道。
“哈哈哈,有道理有道理!我就是從小培養澤宣的。”白老爺子笑容滿面得傳授起來自己的心得,三個人頗有相見恨晚的意思,討論著如何栽培小輩,如何選擇大學。
我看他們如此熱鬧,就偷偷溜了出來,居然沒有一個人留余光給我。
“哎!”我一個人跑下樓,白家真的很大,下一層是一個環裝的走廊,走著走著就找不到上去的電梯了,就在我看著樓道口只能下的樓梯發呆時,一個身影在下面一閃而過,是那個舞會上主動找我們搭話的女孩子,擁有混血的面孔,高挑的身形。
“要不要看看呢?”我自言自語地看著天花板,雖然一定不會有什么好事,我還是偷偷摸摸地下了樓,小心翼翼地從墻角探出頭。
“嗚嗚嗚,你放開我啦!”
是那個女孩在叫,我正在猶豫要不要沖出去的時候,白澤宣的聲音響了起來。
“別鬧了行不行,你為什么在我家?”
宛香譏諷地笑了:“怎么,在自己的家里都這么心虛嗎?”
“你什么意思?”白澤宣怒吼道。
“呦呦呦,”宛香淺笑了一下,“那天你裝不認識我裝得很成功嘛?前男友!”
“你怎么不說話了呀?”宛香好像戳了白澤宣一下,繼續說:“怎么了?白澤宣,你偽裝的真不錯,那個文質彬彬高冷帥氣的人真的是你嗎?”
“你閉嘴?!卑诐尚吐暫鸬?,“不要忘記了這里是白家!我想不認識你,就可以不認識你?!?
“是??!哈哈哈!”宛香癲狂地笑了起來,“就連你那個慈眉善目的媽都跟著你演戲,你難道還能忘記嗎?你是怎樣對我的?”
“瘋女人?!卑诐尚淠赝伦?,“不要在我家嘶吼了,趕緊走?!?
“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禽獸!你在你喝醉酒后強奸了我!為什么你們白家上上下下每個人都要裝做沒有發生過?”宛香已經失去理智了,不顧一切地喊著,甚至沒有看到已經站在那里的我。
“啪!”白澤宣反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臉頰上,接著冷冷地擦了擦手。
宛香已經沒有高貴的形象了,她捂住臉,低低地問道,“為什么?”
我僵硬的站在原處,眼里浮現出我離開家的場景,風遲一巴掌打在了我媽的頭上,那個時候她也是這樣,捂住自己的腦袋,慢慢地蹲了下去。
“風小???”白澤宣終于扭頭看見我了,驚慌失措地走了過來。
我面色蒼白地看向他,心臟卻在劇烈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