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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回村

  • 我在大明玩魔法
  • 公子夜讀
  • 2547字
  • 2019-01-31 16:27:36

外老七垂頭喪氣,塔克世滿載而歸,何長久歡天喜地,一樁大快人心的買賣做成,蘇曉卻是心事重重。

那小努爾哈赤的眼神總讓他如芒在背,時空隧道中轉瞬即逝的一個畫面,卻如鋼印一樣刻在了他的大腦皮層上,也許是蟲洞穿梭,讓腦電波紊亂了,洞壁上亂離怪形的圖案成行成排,說穿了,倒是也沒什么可奇怪的。

這只是自我安慰。

不想了,不能再想了,腦仁兒快要變成核桃仁兒了,老三這家伙像是死過去了,怎么喚都不醒,何長久早就樂成了一朵花,數著那白白花花的銀子,蹦跶來蹦跶去,像個弼馬溫。

還有個不大不小的驚喜,商會的伙計竟然免了他們的利錢,說是建州左衛大人交代了,凡是和他們建州女真做生意的關內商人,全都不用交利錢,他們包了。

蘇曉稍一打聽,便是不出所料,這又是那小努爾哈赤的主意,再往深打聽,這少年是這近半年才冒出來的,塔克世確實有幾個兒子,但都還年幼,從未被外人所見。

半年前,小努爾哈赤便突然間跟著塔克世出頭露面,一個不過總角的小兒,眾人皆以為是那建州左衛大人帶出來玩耍的,可一經共事,才發現這少年處處過人,事事精算,竟然比塔克世還要老練精明,如神童降世一般,一時驚詫了眾人。

這詭怪的少年倒還遙遠,三婆的病才是眼前的高山大河,緊等著翻山越嶺呢。

長久兄將銀子包在懷中,與蘇曉馬不停蹄得離開了鬼市,一鼓作氣趕回了寧陽城,在城中最好的醫館回春堂,請了最好的大夫,劉真基。

遼東的規矩,郎中下鄉巡診,出診費用要二兩銀子,路上往返的車馬,吃食和住宿則要主家擔待,如不擔待,又要花去一兩的銀子車馬費,而劉郎中乃是城中醫界的大咖,這出診的費用又要高上一些。

幸好官鹽賣了個好價錢,不然蘇曉和長久又要被一分錢難成紅臉的漢子了。

這些日子鐵嶺衛形勢緊張,韃子要來攻城的消息傳的風言風語,如決堤的遼河水漫進人的耳朵里,所以寧陽城中一時人心浮動,能跑的跑,能躲的躲,能避的避,人便少了大半。

百宴樓也落了個清凈,東家便給大伙放了閑假,長久有了空閑,正好陪蘇曉走上一趟,回屯子幫三婆看病,順便去探探鄉親們。

郎中劉真基,是個實在人,是個靠本事吃飯的手藝人,這會兒本沒人愿意往邊關鄉下跑,尤其上牛屯子這種靠近韃子地盤的地界。蘇曉本是下了決心的,就是綁,也得綁個郎中回去,不然對不起鐵同叔的鹽,對不起方婆的收留,也對不起小阿土那擲地有聲的三個響頭。

沒想到劉郎中連個磕巴都沒打,聽說有人重病家中,背起藥箱就出門上路了。

郎中的性子簡簡單單,通通透透,一看就是大半輩子都遨游在醫書藥典之間,一猛子扎下去還沒上來呢。說起話來氣若游絲,文質彬彬,與蘇曉倒是很投脾氣,聊起天來竟能無縫對接。

蘇曉與他討論六味地黃丸,山楂丸,牛黃上清丸,聽得劉郎中嘖嘖叫絕,山羊胡子一翹三尺高,瞪眼吹氣說你既然就是醫術精湛之大醫者,還來叨擾老夫做甚,你是幾個意思,你是來砸場子的嗎?

蘇曉趕緊封上了這張賤嘴,自己只是吃過見過,至于知道藥效,知道配方,因為得了病得治呀,吃藥得看說明書呀。

三人取官道,本想顧來一輛馬車,但那找車夫去呀,這會兒聽了往邊關趕,全都跟要奔赴閻王殿似的,沒人想被韃子抓了去,當家奴。

即便腳下生風,鞋底抹油,又能走上多遠,三人緊趕慢趕,還是要在客棧住上一晚,才能回到上牛屯子。

既是如此,那就釋然。

蘇曉提議,不如找上一間上好的客棧,舒舒服服住上它一晚,再敞開了爆搓一頓,反正有了銀子,不能虧了自己。

長久和郎中聽了苦笑搖頭,說大拐兄是不是累暈了,這官道上的客棧少之又少,能找個落腳的地方已經是不錯了,那還有什么高接遠迎的高級飯莊子。

是呀,蘇曉就是暈了,他還以為自己在攜程一搜索,百度一導航,隨隨便便就能找間五星大酒店的二十一世紀呢。

大明朝百姓的生活困頓,消費能力很低,交通也不方便,所以所謂的客棧和飯莊,實際上是少的可憐,高級者更是鳳毛菱角,能有個草棚子遮風擋雨,就算是你人品爆發了。

還好,三個人的人品倒是在線,官道上設有官府的驛站,便有一間客棧緊鄰在驛站一側,有幾間破瓦房,但還是大車店,只有通直的硬板床和劈啪作響的柴火盆。

蘇曉招呼來伙計,讓他打點廚房,備下最好的酒菜,一定要這客棧中最好的。

伙計難為情得點頭哈腰,這地方那有什么廚房,不過是三尺土灶臺,加上兩口黑鐵鍋,掌柜的便是廚子,還是肥肉燉的油渣湯,高級的就是配上白面餅。

掌柜的見蘇曉是個大主顧,便破天荒得殺了一只老母雞,燉上了一鍋鮮雞湯,又將母雞下的雞蛋配上野菜,炒上了一盤野菜雞蛋,上演了一幕殺雞取卵的人間悲劇。

何長久捂緊了錢袋子,他怕蘇曉再大手一揮,請這一車店的人海喝海吃,那他就要和這小子玩命了。

菜上了桌,酒是不能少的,只是很烈,剌嗓子眼兒,還辣舌頭,喝下肚子猶如巖漿滑過,燒得五臟六腑直冒煙。

“老三,我要啤酒”。

這個要求石沉大海,一去不返,老三一點反應都沒有。

“老三,老三”,蘇曉喊得真切,老三卻是毫無音訊,依然是冷冰冰,硬邦邦得藏在自己的懷里。

這小子耍脾氣,都一天沒動靜了,不聽他發兩句牢騷,揶揄自己幾句,還真挺別扭。

蘇曉有些微醉,被長久攙扶著上了通鋪,混混沌沌得輾轉了幾下身子,便睡了過去。

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一片昏暗,火盆中的柴火已經被燒掉了大半,火苗不再猛烈剛硬,而是羸弱纖細了不少,耳邊的呼嚕聲此起披伏,一聲蓋過一聲,毫無疑問,自己便是被它們叫醒的。

酒喝的不多,但卻醉人,腦袋暈眩的要命,也疼的厲害。

可內急的問題更是緊迫,扒開睡的投入的何長久和劉郎中,蘇曉出了屋子,他不想去屋后的茅房,因為那里既沒有茅,也沒有房,只是柴木板四面拼湊,再蓋上一個草席子,便是棚子了,挖出的糞坑深不見底,已經匯聚了各路而來的污物,簡直是金銀滿庫。老三又睡得如死豬一般,自己沒火把,沒手電,這黑燈瞎火的,很容易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客棧的一邊就是驛站,那里也有茅房,條件便要比這大車店的好上百倍,驛站乃是官方設施,只接待朝廷的公務人員,平頭百姓是無福享受的,只不過這三更半夜的,那茅房又在院墻之外,借用一下,總不會有人發現吧。

蘇曉捏著鼻子,肚子里一通翻云覆雨,一切清爽自由后,正準備摸回客棧接著睡覺,卻是聽見門外有腳步的聲音,先后兩個人摸了進來,還好這古人也顧忌隱私,總算是有草席充當隔斷,蘇曉便也被堵在了草席圍成的茅房里。

“督公派我等來遼東,究竟所為何事?”,進來的一人急匆匆脫了褲子,帶著氣味的幾聲痛快過后,他便哼哼唧唧得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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