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賭約
- 晉文公的應(yīng)援系統(tǒng)
- 山西點(diǎn)子王
- 2041字
- 2019-03-13 12:14:25
高臺上的重耳悠悠拿出懷中的符節(jié),繼續(xù)說道:
“身在虎賁營,周遭又皆是虎賁將士,我的身份自然是虎賁中人。
不過在旁與人面前,我的身份,可就不少了。”
東婁嘴角一抽,他沒想到重耳在虎賁陣中也能如此鎮(zhèn)定。
“但你此刻身在虎賁營中,還是先行虎演吧!”
井三沒有回身,他覺得與其和重耳在這里逞口舌之快,不如讓重耳下場吃吃苦頭。
東婁聽了井三的話,心領(lǐng)神會的沒有再作聲。
“虎演的規(guī)則,是……”
井三身邊的軍士將規(guī)則與重耳說了一遍后,便將木矛遞至重耳面前,示意重耳可以下場了。
“誒,重耳怎么說也是虢國一個上卿,你拿木矛,豈不是看不起人嘛?
而且,重耳父為晉侯,若是沒點(diǎn)彩頭,不是折煞了公子之名?”
東婁陰陽怪氣的站在井三身旁說道。
重耳一臉發(fā)現(xiàn)外財(cái)?shù)纳袂椋f道:
“哦?參加虎演還能贏寶物的?”
“哼!”
井三一聲冷哼。
‘莫不是這重耳是個智障?明明是要挖你身上的珍寶好不好?’
東婁不懷好意的看著重耳腰間的那塊玉石說道:
“既然公子如此自信,不如就拿身上那塊美玉來賭吧!”
也難怪東婁眼熱,重耳腰間這塊剔透的玉石,是重耳在虢公丑遺留的寶物中尋出來的。
能讓一國之君收藏,當(dāng)然不會是凡品。
刷!
重耳根本沒當(dāng)一回事,他一把解下玉石,“我的玉石在此,你拿什么來賭呢?”
這話把東婁問住了,一國之君的珍寶,東婁還真拿不出與其等價的東西來。
這塊美玉,放今天可不比一輛法拉利便宜多少。
“不如這樣,”
重耳也知道東婁的底氣,放下了手中的玉石,又說道:“若是我輸了虎演對戰(zhàn),這塊玉石就是你的。
若是你輸了,為我侍從可好?”
東婁還未開口,井三就勝券在握的踢他答應(yīng)了下來:“好!就依你的!”
在井三心中,重耳是無論如何都贏不了的。
他有這個自信!
重耳見對方同意,就推開了面前的木矛,昂首走下高臺,進(jìn)了操練場。
既然敢針對自己,重耳自然也不會和他們客氣。
不就是對打和下棋嗎?
不論哪樣重耳還真沒怕過誰。
“中士重耳上場參演,何人愿上前對武?”
高臺上井三的喊聲傳遍操練場,
當(dāng)然,這只不過是個形式而已,在暗中準(zhǔn)備好的軍士馬上出現(xiàn)在了重耳的眼前。
“虎賁軍士,仲領(lǐng)!討教了!”
這個叫仲領(lǐng)的漢子也不多說,簡單的一句話后,手中的長矛就伸向了重耳。
“不知死活的浪公子,我看看他怎么連克我手下幾人?”
井三站在高臺上,信心滿滿的說道。
不過是個巧言令色的廢物公子,是不會贏過我精心挑選的七士的!
東婁站在井三身旁恭維道:
“恭賀大夫收獲一塊美玉!”
他看著場中的重耳,想到一會兒滿身傷痕,跪地獻(xiàn)上美玉的重耳,不禁笑出了聲。
‘哼,敢打我?也不看看我身后是誰?
現(xiàn)在先讓你吃些皮肉之苦,等我稟報與齊公時,才是你的末日!’
東婁越想越興奮,一種猶如報了十年之仇一般的快感油然而生。
操練場上,其他軍士也全部停下手來,看著這場真刀真槍的對決。
小胖子用手捅了捅之前與自己對戰(zhàn)的軍士,說道:
“塵稻,你說這個叫重耳的會不會贏啊?”
塵稻用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說道:
“依我看,多半是會贏。”
“切,怪不得你一把年紀(jì)了,還是普通軍士。你沒看著他已經(jīng)落入下風(fēng)了嗎?”
“你個小屁崽,好好學(xué),你仔細(xì)看重耳的動作。面對凌厲的攻擊沒有絲毫慌亂,防守的非常有序……”
小胖子打斷道:“這不就是沒機(jī)會出攻嘛!至于說的那么神乎其神嘛?”
“看!他要出手了!”
“刷!”
重耳在幾經(jīng)試探后,探清了對方的水平,長劍不再留情。
精準(zhǔn)的一劍,刺在了那人的肩膀上。
“你……的劍……有殺氣!”
那漢子捂著肩膀說道。
重耳出劍時,帶起的那股血紅的氣勢,讓他一時無法動彈。
這種氣場,沒有在戰(zhàn)場上廝殺過的人是無法擁有和理解的。
那種在死人堆里揮劍的氣魄,是在場的所有虎賁軍從未感受過的。
他們雖貴為王師,在體力與武術(shù)上,肯定是不弱于諸侯的軍隊(duì)的。
但如今的虎賁軍,如禁足在籠中的虎,沒有了那種百獸之王的氣勢。
“什么?”
東婁站在臺上,也是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
“怎么會如此輕易的就倒下了?”
由于他身在高臺上的緣故,無法感知到重耳身上所散發(fā)的那種氣勢。
井三的表情也變得認(rèn)真了一些,“還是有些門道的,不過你不必驚慌,他不可能連克數(shù)人!”
“虎賁下士,遠(yuǎn)高……”
“虎賁下士,語民……”
“虎賁中士,女枯……”
重耳在確認(rèn)了虎賁的實(shí)力后,不在浪費(fèi)時間,很快就連克三人,算上之前的那個,重耳已經(jīng)贏下四場了。
按照虎演的規(guī)則,重耳只需要在勝一場,就可以下場了。
此刻的東婁有些慌張了,說話也變得含糊不清,“這……這與之前?將軍快想想辦法啊!”
“閉嘴!”
井三此刻很煩躁,他沒想到一個忙于朝政的公子竟然能有如此實(shí)力。
如今手下幾個干將都敗在了重耳手下不說,更讓他惱火的是,重耳都是在這幾人的右肩上劃出一道口子。
過幾天這幾人以同樣的姿勢,捂著胳膊出去,讓別的虎賁大夫怎么看自己?
“我倒要親自看看你有多厲害!”
井三也不敢穩(wěn)坐高臺了,要親自下場與重耳對壘。
“五代虎賁大夫,井三!”
“重耳!”
井三上場,重耳并不感到意外。
“鐺!”
一次劍鋒相錯,兩人看起來不分勝負(fù),都各退一步。
但如果細(xì)心觀察的話,重耳還是更勝上一籌,握劍的手不僅沒有絲毫抖動,連后退的步子,都要比井三小一些。
“鐺鐺鐺!”
整個操練場上,雙劍相擊之聲不絕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