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虎演
- 晉文公的應援系統
- 山西點子王
- 2141字
- 2019-03-12 12:20:57
與此同時,洛邑,肅穆的虎賁營帳中。
“井三,到時候就麻煩你了,如果他敢來,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說話的正是那日在上陽被重耳揍了半天的使者。
他回洛邑向周惠王訴苦未果后,只得轉而去向他的好友井三訴苦。
井三在虎賁軍中任大夫,他一人手下就有十幾位虎賁中士,地位比重耳不知道要高出多少。
井三笑道:
“北婁你這是什么話,你我二人這么多年的交情,幫你那是必然的。”
北婁一瘸一拐的坐下,怒罵道:
“我奉大王之命,好心去勸說他,沒想到這個重耳如此囂張,竟然敢打我這個使者!”
井三義正言辭的附和道:
“這重耳論身份,不過是個小小的虎賁中士,就算是他父親晉候,也不敢如此對待大王的使臣。
到底是誰給他這么大的膽子,竟然如此肆意妄為!”
“要說這王上也是無能,一個小小的重耳,王上都沒有責怪他的意思。”
“王上垂暮之年,又沉迷奇珍異獸,哪會關心這些!”
周惠王的名聲,在虎賁軍中并不算好。
其主要原因,是齊桓公把虎賁營喂得太好了,齊桓公在尊王這一塊,絕對是玩到了極致。
不僅尊天子,天子的寺人,虎賁軍,也是各個不落,都有賄賂。
“重耳到時候來了,你可要在虎演上狠狠的治治他。
得讓這野地里來的野夫明白什么是規矩!”
東婁捂著屁股向井三說道。
井三陰冷一笑,“那是自然,到時他若是給我恭恭敬敬的,我也就讓他吃些皮肉之苦。
若是敢和我囂張,我肯定得讓他明白,在洛邑里,誰說了算!”
“哈哈,重耳那半個野人,怕是連虎演是什么都不知道!”
東婁聽到井三的話,自己的腦海里已經展現出重耳被打的皮開肉綻的畫面了。
雖然東婁言語惡毒,但他說的還真沒錯。
重耳還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個虎演。
所謂虎演,顧名思義,與晉國的大鬼類似,是一種軍事演練。
不過晉國的大鬼是在春耕之前,畢竟晉國的軍士大部分組成都是以國人為主,他們平日里還得在田間操勞。
而虎演就不同了,作為守王之師,虎賁算是整個周朝唯一的全職軍士。
那虎演進行的頻率,自然要比晉國的大鬼高上許多。
也正是因為這種高頻率,虎演的過程也很簡單,一一對抗,勝者過關,敗者受罰。
普通的虎賁士兵,有三次機會,只需要贏下一場,就算通過虎演。
而向重耳這種虎賁中士,則有七次對壘的機會,但必須要贏下五場才算過關。
在對武獲勝之后,還需要進行一次戰事推演,在戰事推演中不敗亡,才算完整的通過虎演。
這不僅考驗武力,對排兵布陣更是有要求。
……
“報!虎賁中士重耳來匯!”
剛到洛邑的重耳還在心中祈禱,季隗可千萬不要自已一個人出去亂跑。
重耳與季隗今早行至洛邑,在尋找普通瓦舍住下后,重耳就先行來到了虎賁軍營報道。
畢竟周惠王給自己的身份是虎賁中士,直接跨過虎賁去求見天子,是不合規矩的。
軍帳中的井三聽到是重耳來了,早已等候多時的他冷哼一聲,大手一揮道:
“讓他進來吧!順便再去告訴東婁,讓他來操練場!”
伴隨著有力的步伐聲,重耳穿過無數瓦閣,進了井三的大帳。
“中士重耳來見!”
井三跪坐在那里,眼睛盯著重耳,眉毛一抬,陰冷的說道:
“你還有臉來見?任中士如此長的時間才前來參見,是不把虎賁軍放在眼里嗎?”
重耳一聽,便感覺來者不善,再從周圍幾名軍士憐憫的眼神中,重耳就知道此行恐怕不簡單了。
重耳還未回話,井三陰笑一聲,說道:
“如今你既然來了,又正好趕上虎演,那也該參加參加了。
雖說你這個中士是王上封的,但虎賁中的兄弟們認不認,還的看你的水平了。”
重耳側著脖子,想從井三的臉上看出些什么東西來,但是井三那副國字臉上古井無波的表情,讓重耳無從下手。
重耳一直有個習慣,就是在見人前提前設想對方的話,以便做出回應。
在之前的預想中,這位虎賁氏應該是對自己客客氣氣,寒暄一番后即可離去。
可如今的態度與重耳之前所想,完全不一樣。
究竟是虎賁中軍士就是這個德行,還是此人有意為難自己,重耳一時也無法確定。
重耳帶著一些疑惑和不自信問道:
“敢問大夫,虎演為何?”
“哼,備好你的劍跟過來即是!”
……
重耳跟在井三身后,一路走到了操練場。
重耳猛的一抬頭,看到了高臺上的東婁,瞬間就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了。
“見過公子重耳,哦,不對,在虎賁營中,你的身份是中士。”
東婁皮笑肉不笑的沖著重耳說道,還特意把中士那兩個字咬的特別重。
“既然這里是虎賁營,你的身份憑什么進來?”
重耳是什么人?
敢和天子談條件的人,在氣勢上自然不會被他一個小小的使者給壓住。
井三轉過身,聲音冷冽的說道:
“是我邀他前來的!怎么?你有意見嗎?”
東婁也陰笑兩聲,說道:
“虎賁氏你治軍不嚴啊,一個中士就敢在你面前如此咄咄逼人,傳出去可是要讓其他管軍笑話的。”
重耳平靜的說道:
“身為虎賁中士,我自是沒有意見。”
“哼……”
井三得意的轉回身,給了東婁一個放心的眼神。
“但是我身為晉國公子,虢公之上卿,可是有意見!”
要說狐假虎威,可是重耳的絕技。
重耳后半句說的聲如洪鐘,整個練武場的軍士們都清清楚楚的聽到了。
正在進行軍演的軍士們全都停下手來,看著臺上的幾人。
……
“別你奶奶的捅老子了,沒看到虎賁氏在與那人爭吵嗎?”
“木頭棍子又殺不了你,那是誰啊?竟然敢如此和大夫說話,我活這么大還是頭次見!”
“啪!”
被捅的那個軍士照著眼前這個小毛孩的腦袋上就是一巴掌。
“你他娘才八歲,見過個屁啊!要不是你爹是虎賁軍士,你還在野地里玩尿呢!”
胖小子揉了揉腦袋,“合著你見過有人在虎賁營里頂撞虎賁氏?”
“這個……我也未曾見過,所以才停下來看的嘛!”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