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生機可貴當盡力
- 殘,刃
- 夢念塵
- 3854字
- 2019-01-24 08:41:26
周侗定下的規(guī)矩,不止大成武館的大師兄一人高興,大成武館的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勝利的喜悅,終于不必接受三刀六洞的痛楚了,還可以安然離去,還有什么比這更好的呢!不過即使贏了,以后再碰見對面那幾個妖孽,還是躲著走為妙。這般年紀就有這般修為,再要下去幾年不知道能成長成什么樣呢!
大成武館的人根本不需要做什么挑選,直接選定了五個戰(zhàn)力最高的弟子。關(guān)鍵是挑選周侗的弟子。
第一戰(zhàn),大成武館出戰(zhàn)的是一個武者四級的弟子,名叫張輝。大成武館的人大多數(shù)都使用單刀,張輝的武器就很少見了,九個大銅環(huán)依次相連,可拆可連,連起來三米多長,拆成單個,直徑大約有小臂一般長短。攻擊手段多樣,遠近皆宜,這個武器名叫九鎖環(huán),練起來頗為不易。
張輝很謹慎,在出戰(zhàn)的五個人中,他的修為不是最高的,不過他的戰(zhàn)斗力絕對不是最差的。他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最終選擇了年齡最小的霍銳為對手。
剛一開始,張輝九環(huán)相連,呼啦一聲就甩了出去。利用遠攻壓制霍銳的長刀。面對張輝先下手為強。霍銳一點也沒有慌張,沒有盲目出擊,小心的應對著張輝的攻擊。張輝在修為上穩(wěn)穩(wěn)壓過剛剛武者三級的霍銳。
霍銳若是選擇硬碰硬,肯定會吃虧。不過霍銳也知道自己的短處,根本不會和張輝正面對抗,能閃就閃,能躲就躲。只要張輝有一點松懈,自己抓住破綻,近身作戰(zhàn),自己的長刀就可以發(fā)揮出優(yōu)勢了。
面對修為低于自己的對手,張輝卻久攻不下,心里越來越是煩躁,越是煩躁手上的功夫越是不太順暢。就在這時,霍銳眼前一亮,在張輝的九鎖環(huán)一閃而過之際,一個箭步竄了過去,隨手一刀劈向張輝的胸口。
不過張輝畢竟不弱,怎會叫霍銳輕易得手,左手在九鎖環(huán)上一摸,一個銅環(huán)輕易被拉到胸前。霍銳隨快,張輝更快,霍銳這一刀重重的砍到了銅環(huán)上。這一刀雖然沒有傷到張輝,也是把張輝震退三步,刀刃切入銅環(huán)三分,足見霍銳的力量之大。
本來張輝以為自己修為高過霍銳,肯定會輕易的壓制霍銳。沒想到霍銳竟能和自己斗個旗鼓相當,自己還差點吃了虧。眼見霍銳的攻勢再次襲來,九鎖環(huán)一合一分,左手三環(huán)右手六環(huán),一長一短,迎上霍銳的攻勢。
之前在遠處,霍銳的長刀無法發(fā)揮,被張輝壓制的要多郁悶有多郁悶。此刻來到近處,終于可以放開拳腳了,一刀接著一刀,連綿不絕,好似要一雪之前的郁悶一般,長刀如暴風雨呼嘯而去。霍銳越打越順,刀法耍的是越發(fā)的凌厲。不過面對修為高于自己的張輝,霍銳想要取得勝利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兩個人再次打了百十回合,依舊不分勝負,就在這時,霍銳故意賣一個破綻,張輝不知,趁勢打來,才知道上了霍銳的當。如此良機,霍銳怎會放過,右手長刀架住張輝的銅環(huán),左手擋在胸前防止張輝的后招,緊跟著兩腳快速飛出,狠狠地踹在張輝的肚子上。
這兩腳,把張輝踹出去五六米遠,劇烈的疼痛使得張輝的臉扭曲的不成樣子,氣息都有些不穩(wěn)。很明顯,霍銳的這兩腳傷到了張輝的根本。
“這是你逼我的。”張輝踉蹌的站了起來,他一邊呀呀切齒的說著,一邊從懷里掏出一個圓盤,他的左掌在圓盤上輕輕一按,過了一會,圓盤“啪”的一聲破碎了。緊接著張輝的腳下出現(xiàn)一個直徑兩米的光環(huán)。
“師父,這是什么。”在一邊觀戰(zhàn)的小天突然好奇的問向夢思琦。
“這是一個一級下品聚靈陣符,不是什么很特殊的東西,不過對于這個修為的人來說完全夠用了,它能把周圍的靈氣吸納過來,使用者的招式就可以發(fā)揮出更大的威力”夢思琦解釋道。
“一級?那還有更高級嗎?”小天追問道。
“當然,一共有九個等級,修為越高所能使用的陣符等級就越高,向他們這些武者修為的人,最多只能使用二級的陣符。同等級的陣符品質(zhì)也是有好壞之分的,分為下品、中品、上品、極品,根據(jù)增益不同,最高增益三成的為下品,最高增益七成的為中品,最高增益九成的為上品,最高增益十成的為極品。”夢思琦知道小天是個空瓶子,講的就格外仔細了些。
“那師夫,他明明是武者修為,為什么卻使用一級的陣符呢!”小天指著張輝說道。
“哈哈,你以為是天上掉餡餅嗎?說有就有。要知道陣符師本來就少,制作陣符,成本又高,即使是一級下品的陣符價格都是不菲,更別說是二級的陣符了,這個聚靈陣,又是最難煉制的陣符之一,這小子能買得到一個,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夢思琦耐心回答。
場上張輝的九鎖環(huán)一分為九,靜靜地漂浮在張輝的身邊,聚靈陣的加成下,他終于可以用出這一招了。“去”張輝一聲大喝,九個銅環(huán)好似接到了命令一般,爭前恐后的沖著霍銳砸去。
“霍銳要輸了。”夢思琦緩緩說道。
果然,張輝的的銅環(huán)拼了命的砸向霍銳,循環(huán)往復,一輪接著一輪,霍銳擋住了一輪,又來一輪,手臂都麻木了,最后終于支撐不住,眼見銅環(huán)就要砸在他的身上,幸好周侗及時出手才免于受傷。這一局大成武館在聚靈陣的幫助下取得了勝利。
霍銳輸了比試,紅著臉來到周侗身邊,可是沒等他說話,周侗便笑了笑說道:“好徒兒,你修為不及他,竟能與他打個旗鼓相當,甚至對其造成威脅,為師很滿意,另外,你們也不也不要眼饞他所使用的陣符,你們正在初學階段,過多的運用這些身外之物,會限制你們自身的發(fā)展。”
第一局大成武館利用陣符之威贏得了比試,第二局,大成武館出場的依舊是一個武者四級弟子。他名叫李軍,兵刃是一把長刀。他選擇了有傷在身的徐慶,或許是懷恨徐慶之前傷了他們門下的弟子,比試一開始就盡是殺招。
面對修為高過自己的李軍,徐慶一點也不含糊,雙刀快速迎上,你強我更強。
令李軍想不到的是,沒過幾個回合,竟然因為他用招過老,被徐慶抓住機會,一個閃身躲過,雙刀緊隨其后,一把橫在李軍的脖子上,一把抵在李軍的胸口處,徐慶只消稍一用力,李軍的這條性命就交代在這里了。
第二局徐慶輕松取勝,大成武館的人可是炸開了鍋,因為這場比試關(guān)系著他們的切身利益。他們不緊張才怪。
第三局大成武館的人終于沉不住氣了,這一次他們派出了那名快要晉升武者六級的弟子,這人名叫羅一耀,使一對長劍,他選擇了看上去有些文弱的張顯。可是比試一開始他就后悔了,文弱只是張顯的表象。張顯是一條隱藏起毒牙的毒蛇,躲在在不起眼的地方伺機而動。
比試一開始,張顯根本就不和羅一耀正面對抗,跑的遠遠地,羅一耀進一步,他便退一步。面對修為遠遠高于自己的羅一耀,如果選擇正面對抗,無疑是自尋死路。而且張顯精于暗器,遠攻更能發(fā)揮它的實力。因此張顯的策略可以說是機智,也可以說是無奈之舉。
羅一耀拿張顯沒有辦法,還要時刻預防著張顯的暗器,接近武者六級的實力,十成里發(fā)揮不到四成。不過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修為上的差距就越來越凸顯了出來。張顯的體力已經(jīng)沒有開始那么充沛了。有時候一個不小心,就被羅一耀近身。而他要擺脫羅一耀的攻擊,就不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了。
最終張顯落敗,不過即使敗了,在最后時刻他還是給了羅一耀一點顏色,三枚飛鏢打在了羅一耀的肩頭。
三局兩勝,大成武館的人終于吃了一顆定心丸,剩下的兩局,只需要贏一局就夠了。自己這邊剩下一個武者四級、一個武者五級,對戰(zhàn)武者三級甚至不到三級的對手,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勝利的果實好似已落入囊中。
第四戰(zhàn),吃了定心丸的大成武館弟子,派上了最后一個武者四級的弟子,這名弟子叫孫佑銘,兵刃是一把長刀。他在周侗的幾個弟子中,看了一遍又一遍,武者九級的周義他是想也不敢想。剩下的吉青、王貴、湯懷都是武者三級,比自己要低一個等級。可是見識過他們?nèi)说膽?zhàn)斗。他心里是一點底都沒有。這時,他眼睛一下定在了站在靠后位置的岳飛身上。
岳飛本來就是偷學的功夫,又沒有習練真氣。從外表還真看不出岳飛是個習武之人。加上剛才的幾輪比試中,岳飛總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眼中盡是羨慕的表情,像是鄉(xiāng)巴佬進城。因此孫佑銘不禁猜想,岳飛會不會修為不咋地,甚至根本就不會武功。
“我就選他了。”孫佑銘終于下定決心,欺負他不會武功又如何?勝利才是最關(guān)鍵的。
“不行,他今天才剛剛拜師,師父根本就沒有教他武功,你要打還是選我吧!”吉青第一個大聲反對。
聽了吉青的話,孫佑銘不禁在心中竊喜,剛剛拜師?原來是真的不會武功啊!這么大個便宜,不占白不占:“剛才不是說好了,隨便我們挑選對手嗎,現(xiàn)在這是要反悔了嗎?唉,反正我們寄人籬下,你們怎么說,我們也沒有辦法。”
除了周義外的其他五個弟子,也是擋在岳飛的身前。他們不是怕岳飛輸?shù)舯荣悾桥略里w有個什么閃失。不過他們要是知道,僅在槍法上,岳飛能勝過不使用真氣的周義,他們就不會這么想了。
“讓我試試吧!”岳飛看到幾個人爭相為自己著想,心里很是感激,但是他也想證實下自己的實力,不能永遠躲在別人的羽翼之下。而且他覺得既然有這些能耐,就該有這份擔當,沒有必要藏著掖著。
岳飛提起長槍就走了出去,這把槍是之前他與周義比試用的槍。這把槍雖然不怎么樣,可是比起自己之前偷學時,自己隨便用木棍鐵錐造的槍要好得多。自從他拿到手就有些愛不釋手。這把槍更是見證了他與周侗的師徒情義。他決定就用這把槍在為師父爭口氣。
孫佑銘把刀扛在肩上,緩緩地走進場中,對著岳飛搖了搖頭。對手竟然是一個剛剛拜師的甚至連武功都不會一點的人,他的心中突然間復雜了起來。一個是竊喜自己選的好,為武館再勝一局,免收責難,又有面子。二是覺得勝了這樣一個人好像有點勝之不武,少不了師兄弟們會數(shù)落一番。不過他思來想去還是竊喜多一點。
“我不想傷害你,你還是認輸吧!”孫佑銘放聲說道。
“既然上來了,豈有不戰(zhàn)的道理,同樣的話我也送給你,我不想傷害你,你還是認輸吧!”岳飛手握長槍,謹慎的觀察著孫佑銘的一舉一動,這是一種態(tài)度,面對任何對手,猛虎也好,綿羊也罷,都要認真的對待,全力以赴。
“好,這是你自找的,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孫佑銘怎么也想不到,岳飛會如此反駁他,心中暗怒,他大喝一聲:“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