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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這可不是普通騙子。

  • 儒期而至
  • 漠兮
  • 3197字
  • 2019-03-01 16:37:19

如果穆?lián)P說的都是真的,宋儒儒也確實不信會有那么巧的事,世上還有另一個女孩與溫惜同齡,還有一模一樣的胎記。

穆?lián)P倒是想出一個可靠的辦法,“要不這樣吧,溫惜對我們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人,這事我們不能坐視不理,但也不能捕風(fēng)捉影,咱們倆各自分工,我呢去弄幾根溫惜的頭發(fā),你呢去弄幾根阮教授的頭發(fā),然后我們送去做個DNA鑒定……”

“哎喲,你可真聰明啊!”宋儒儒咂嘴夸獎他。

“哪里哪里……”穆?lián)P謙虛地說。

“啊呸!”宋儒儒狠狠啐道,“這叫分工?你去弄溫惜的頭發(fā)?你在枕頭上都能撿出一把來!我怎么弄阮教授的頭發(fā),你當(dāng)是薅羊毛吶?”

“那你不是好歹還見過一次,我見都沒見過……”穆?lián)P小聲嘀咕,“再說了,你不是神婆么,你掐指算算哪里有頭發(fā)唄!”

宋儒儒心煩意亂卻也無計可施,“好吧好吧,我想想辦法。”她記得穆?lián)P說阮教授尋女的新聞是邊堯安排播出的,那邊堯應(yīng)該和阮教授關(guān)系不錯,恐怕只能通過他想辦法了,但還得編個合理理由,總不能隨便就把尚未落實的事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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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里睡覺早,宋儒儒在山里住了兩個月,剛剛習(xí)慣健康作息,又因為溫惜的事輾轉(zhuǎn)反側(cè),思來想去,還是等不到第二天天亮,連夜就打電話給邊堯了。

手機響起時,邊堯恰好在洗澡,而修頡頏正在查閱資料,抬頭叫了他一聲,“邊堯,你手機響了。”

浴室的水聲停止,邊堯回應(yīng)道,“我洗好了,你幫我拿進(jìn)來吧。”

修頡頏起身去拿手機,目光落在手機屏幕來電名稱上,他的心倏然一緊,像是被狠狠捏住了似的,感覺心痛卻又無法說出任何不對的地方。

畢竟兩個月前他們就相親了,不是嗎?

邊堯在浴室等不到修頡頏進(jìn)來,纏著條浴巾就蹬蹬跑出來,一出來就瞧見修頡頏握著他的手機發(fā)呆,手機的鈴聲還在響著。

“怎么了?是詐騙電話?”

修頡頏把手機遞過去,淡漠地說:“恩,是個騙子。”

邊堯接過來一看,笑了,“這可不是普通騙子。”

修頡頏沒說話,繼續(xù)坐回書桌前查資料,動作淡定得仿佛真的是一通詐騙電話似的,邊堯確定他神色無恙才接通了電話。

宋儒儒開門見山,從不和邊堯客套,“你有沒有阮教授的聯(lián)系方式?”

“阮教授?”邊堯笑起來,“當(dāng)然有啊,今天新聞播出,全市人民都有了啊。”

“……”宋儒儒也發(fā)現(xiàn)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但神婆的顏面是一刻都不能丟的,“我能來問你,那當(dāng)然是要私人聯(lián)系方式,要不然我還用問?你邊堯難道是普通市民嗎?我是看在新聞是你安排的份上,我才來問你的!”

“哦。”這下邊堯覺得是自己蠢了,“私人的我應(yīng)該可以打聽到,那我要到了給你?”

“這……”宋儒儒遲疑了,要到阮教授的聯(lián)系方式,自己又要怎么和阮教授說呢?這事溫惜是當(dāng)事人,她現(xiàn)在過得開心快樂,若是能夠告訴她,穆?lián)P也不會來求助自己了,那便只能是瞞著雙方進(jìn)行的。“倒也不用給我,就……就……你最近會去找阮教授嗎?”

“最近?”邊堯歪頭想了一下,“我被派來出外景,新聞的事也有人和她對接,連邊舜都去日本了,我應(yīng)該沒什么事找她吧?怎么你有事啊?”

“我也沒事。”宋儒儒頓了一下,“我就是想你要是有事的話,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看看她。”

“……”邊堯愣了好久才理清邏輯,撓撓頭,“我怎么覺得你就是要我去找阮教授?”

“嗯,可以這么說。”宋儒儒覺得邊堯還是挺聰明的,“然后你去的時候,我不經(jīng)意到場而已。”只要能接觸阮教授,頭發(fā)啊,指甲屑啊,弄點都可以嘛!

邊堯想了想,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女生求助自己哪有不幫忙的道理,何況還是自己有好感的女生呢?“這樣吧,等錄制結(jié)束,我們下山一起去找她,我就說和她談?wù)勥吽椿貋砗蟮囊?guī)劃。”

可宋儒儒今晚都徹夜難眠,再等幾天豈不是百爪撓心,“那你拍快點啊,就一個二十米大的墓室,你要拍多久啊!”

邊堯扁扁嘴,“你求我辦事還限定時間啊?”

宋儒儒毫不客氣地說:“都是你豬叫欠下的!這次完了才算還清。”然后利索地掛了電話,不再給邊堯討價還價的機會。

邊堯想,自己那聲豬叫可真是天價豬叫了,他要是當(dāng)時一個沒忍住多叫了幾聲,豈不是這輩子都要還債?

他放下手機時,修頡頏合上手里的書起身向浴室走去,澄澈的眼眸沒有絲毫的波瀾,口中還念念有詞,仿佛還在推敲青銅厚片究竟是何物,并未在意他們通話的內(nèi)容。

邊堯拍拍他的肩膀催促,“快洗澡吧,爺已經(jīng)等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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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頡頏剛來邊家的頭一年,他們兄弟倆住在一個房間,是上下鋪。原本上下鋪是邊堯和邊舜小時候睡的,后來倆孩子長大,邊舜就有了自己的臥房,邊堯就睡在下鋪,上鋪空著擺放東西。所以修頡頏來的時候,孟秋就收拾了上鋪給他睡。

第一天晚上,邊堯和修頡頏還有幾分別扭,準(zhǔn)確地說,是邊堯一個人有些扭捏,畢竟是再婚家庭,突然從陌生人變?yōu)樾值埽幢闼饺沼行┳詠硎欤瑢擂文吧€是在所難免。但那時候的修頡頏沒有這種凡人的細(xì)微情感,也對身邊的一切事物不聞不問,邊堯當(dāng)然也屬于一切事物之一。

所以邊堯扭捏了一會,故作爽朗隨意地向修頡頏示好,“你平時玩什么游戲啊?”

上鋪靜默了好一會,然后才有冰冷的聲音傳回,“數(shù)獨。”

“……”邊堯想了一下,又重復(fù)了一遍,“我問你平時玩什么游戲?”

上鋪也跟著想了一下,然后繼續(xù)冰冷回答,“數(shù)獨游戲。”

邊堯當(dāng)時心里就冷笑了一聲,科科,小樣啊,剛認(rèn)識所以在小爺面前裝逼是吧,裝逼誰還不會了!“這樣啊,我也很喜歡數(shù)學(xué),改天較量一下啊?”

“恩。”上鋪回答。

第二天一早,邊堯和邊舜吃到了久違的早餐,正感激涕零的時候,一本《數(shù)獨大全》伴隨皮蛋粥和雞蛋餅遞到了邊堯面前。

修頡頏翻開一頁指給邊堯,“你說要較量的,那就各自選一個吧,做不出來不要吃飯。”

“……”

到了第二天晚上的夜話時間,邊堯?qū)W乖了,不和他談數(shù)學(xué)了,改談文學(xué)。“哎,你平時看不看小說啊?”

“看一些。”上鋪繼續(xù)冷漠。

“嘿嘿……”邊堯笑了笑,“那你在床鋪下翻一翻,床板中間夾了一本好書!”

上鋪一陣窸窸窣窣,確實掏出了邊堯珍藏的“好書”,接著小夜燈亮起,紙張翻動的沙沙聲傳來。

邊堯雙手交疊枕在腦后得意地笑起來,自己都這么大方了,怎么著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這兄弟也應(yīng)明白他一心交好的誠意了吧!

第三天早上,早餐是小餛飩加酥皮燒餅,人生還有比這更幸福的事了嗎?但邊堯忘了,也許在那一刻,任何事都不能超過餛飩和燒餅的幸福上限,但是下限還是開放的啊,而且是無限開放。

因為修頡頏不加掩飾地在餐桌上拿出昨晚那本“好書”遞給邊堯,“我看完了,這本書寫得不怎么樣,太多不必要的情色畫面,故事結(jié)構(gòu)松散,人物形象單薄,情節(jié)也不切實際。”

“……”

邊堯伸手去搶書時,坐在修頡頏身旁的邊舜近水樓臺先得月,已經(jīng)搶先一步把書拿了過去,然后脆生生地念出書名,“《都市采花錄》!”她把書遞給邊教授,“爸爸,什么叫采花啊?”

邊教授勉強笑了一下,把書接過來,然后默默走進(jìn)衛(wèi)生間,邊堯一口燒餅還含在嘴里,不上不下的。邊教授再出來的時候,手里已經(jīng)沒有書了,只多了一個拖把。

“看我不打死你這個混球,你自己不學(xué)好還教壞別人!”

到了第三天晚上,邊堯不敢再輕舉妄動了,這位新兄弟不吃任何套路,看起來相當(dāng)棘手。所以這天晚上,他什么也不說了,直接蒙頭就睡。

哪知修頡頏卻主動和邊堯說話了,他清冷的聲音里沒有任何的情感和溫度,“你爸爸揍你,你生氣嗎?”

“廢話,他揍我我能不生氣嗎?”邊堯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暗想你還好意思問,要不是你我會挨揍?

“那你說夢話的時候,為什么說‘媽媽你放心,爸爸對我很好……’?”修頡頏奇怪地問,昨晚他看書到深夜,下鋪的邊堯突然說起夢話,他聽力甚好,所以即便聲音不高也聽得一清二楚。

“……”邊堯靜默了幾秒,堅定地說,“我沒有說夢話。”

“你說了。”

“我沒有。”

“你真的說了。”

“我絕對沒有。”

“我從不說謊話。”

“我還從不說夢話。”

“你……”

“不要說了,我困了!”

雖然邊堯嘴上說著困了,可暗地里卻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他今晚絕對要睡得比修頡頏晚,免得又被他聽到秘密。

這天晚上,邊堯兩手扒拉著自己的眼皮堅持不睡,確實沒有秘密被修頡頏發(fā)現(xiàn)了,但他卻發(fā)現(xiàn)了修頡頏的秘密,原來沒有任何表情、不在乎任何人、也不關(guān)心任何事的修頡頏,會在睡夢里不自知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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