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戚還能干政?難怪……
青墨坐到祖母的身旁抱著她的胳膊投到她懷里細聲軟語的說道:“奶奶,你快說說我娘后來怎么樣了?我爹是怎么遇見我娘的?”
“別急,聽我慢慢說來。”徐氏笑道,長長的舒了口氣說道:“聯姻這件事恐怕只是個導火線,靖國皇帝派了將軍趙懷恩親自護送長公主殿下去往鄰國,原本這事只需派他的副將出馬即可,但皇帝偏偏聽信他人提議讓大將軍趙懷恩護送,然而在去往鄰國途中公主被人劫走,緊接著有人領兵逼宮。”
“一聽就是個預謀,這皇帝是不是太愚蠢了?”
徐氏嘆息:“皇帝一直聽從外戚郭家,誰知這日早有預謀,私下拉攏了各大朝臣一同商議著逼宮之事,待將軍趙懷恩一出城,便毒殺了他身邊的侍從,擒拿了皇帝。”
“可是皇帝愚蠢,難道那大將軍也沒感覺到不對嗎?”
“身為靖國大將軍,自然有他的聰慧之處,趙懷恩如果不走,逼宮之事便不可行,但是皇命難為趙懷恩又怎敢違抗?因此他只好出行,但也留了一手在宮中。”徐氏說到這兒眼中流露出了幾絲佩服的神色:“郭老頭是萬萬沒想到他連那把龍椅都沒坐上就和那群忠心愛主的大臣一起死在大殿之上。”
“這些人真是可恨,死有余辜。”
“郭老頭子原本想著半路上殺了趙懷恩,但沒想到趙懷恩根本沒出城,而是派了一名小將偽裝成他的模樣護送的公主。”
青墨遲疑著會問道:“那名小將……該不會就是我爹吧?”
祖母點了頭:“你爹與公主朝夕相對,日久生情。”
青墨豁然明白:“原來是這樣的。”
“你爹文武雙全,長公主又聰慧過人,后來敵國來犯,長公主竟然在短時間內發明出一套堪稱‘神技’的武器裝備,助你爹輕而易舉的消滅了敵國軍隊。從此之后敵國再也不敢輕視我們國家了。”
“所以新皇帝想讓我爹留在朝中幫他,但被爹拒絕了,要了個爵位偏安一隅,與我娘長相廝守。”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只是你娘身為前朝公主,應為前朝皇室守份孝義,所以后來決定去王陵地看守三年,三年之后再回,但誰知世事難料,她竟然一去再也沒有回來……”說到這,徐氏有些難過:“當時你爹幾乎瘋了,將整個云啟國翻遍也要找到你娘,但最終還是沒有找到……
相愛的兩個人,突然失去另一半,就連最后一面也沒有見到,那是一種怎樣的痛?誰都無法體會,想到他爹那樣剛毅的人也會發瘋,心中便有種莫名的疼痛生起。
檐角的水珠一滴一滴的落下,就似乎落在了心上……
青墨問起:“我娘有沒有留下什么書信或者物件?”
徐氏搖頭。
青墨沉默了,但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想著奶奶說的這些話。
“奶奶,您剛才說我娘會做一些發明,是什么意思?”
徐氏想起了什么說道:“她會的很多,機關術,連弩,她還懂得一些兵法,總之還挺多的,我一時也說不上來。”奶奶突然想起了什么,從柜子里翻出個黑漆漆的錦盒來,從中拿出了個木頭做的像球一樣的玩意兒。
“奶奶,這是……?”
是孔明鎖?按理來說這個年代是不可能會有這種東西的,除非是有人將后人的發明帶到了這里……
“這是你娘給我的,我還記得當時你娘給我的時候說的話‘娘,送個東西給您,這是益智的,您若無聊了就用它來打發時間吧。’”徐氏說起往事,好像那個美妙的女子就在眼前一樣:“你猜我怎么說她的?”
“怎么說的?”
“我當時笑著說:‘幾根破木頭當好東西送給我,我才不稀罕呢,我要是真無聊了就去鄉下找塊地種去。’”
原來娘在祖母的心里是個很特別的女子,美麗的外表下有顆智慧純樸而善良的心,她對這個媳婦是百分百的滿意。
“奶奶……”青墨撲進徐氏的懷里粘膩著這份和藹可親的溫暖。
當晚她和奶奶睡在一起,聽她講了很多以往關于娘的故事,還有她小時候的一些事。她娘比她想象中的要強大,只是那位二夫人就很冤枉,一直被奶奶記恨著,也不知道娘消失的事情是不是與她有關,但根據奶奶說的那么多事情中來看,娘有可能是來自后世,她可能是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里了吧。
這一夜聽著雨落的聲音,在奶奶的回憶里睡去,醒來的時候奶奶已經準備好了香噴噴的八寶米粥。一看到蕭敬昱那張臉就知道昨晚一定沒有睡好,于是問:“金魚,昨晚睡的好嗎?”
“不好。”
“你不是帶了床褥來的嗎?”
“屋子里太潮濕了,我還看見了一條蜈蚣,瓦上還有蟲子……嚇得我整晚都沒睡好。”蕭敬昱嫌棄的說著。
“奶奶打掃的這么干凈,哪會有蟲子?”
青墨端過奶奶盛好的粥,拿起筷子剛往嘴里扒了一小口,就聽蕭敬昱突然大叫:“姐,你肩膀上有條蟲子在動,快看!”
青墨被嚇的一聲尖叫,手里的碗全扔了,跳起來:“啊,快幫我抓掉……杏兒,杏兒……”
突然看到蕭敬昱捧腹大笑,青墨才發現肩膀上根本沒有什么蟲子,憤憤然說道:“金魚!你耍我呢。”
“剛才明明看到的。”
青墨白著眼瞪向蕭敬昱,那孩子撒腿就跑了,他邊走向庭院邊說道:“我待會跟爹回京城咯,你要是想在這長住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跟爹說說。”
沒想到此時蕭淮正過來用膳,從蕭敬昱的面前走過:“我先回京,你們兩個在這多住上幾日,陪陪奶奶也好。”
蕭敬昱一聽面容瞬間扭曲,哀求道:“爹……我還是跟您回京吧,爹,求您了……”
蕭淮轉過身輕聲道:“除非你勸得動奶奶搬回京城住。”
“勸奶奶搬回京都?天哪,您都做不到的事,我怎么可能……”蕭敬昱愁眉苦臉看著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