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大驚,白衣人又要施展偷襲手段,這種防不勝防的招式一旦中招將十死無生,就在他們身影消失的瞬間,白衣人的身影一閃而逝,再一次消失。
其中一個黑衣青年后退的同時,手中的長劍竟然胡亂舞動,無數(shù)劍影飛出,他被嚇傻了,不知道如何阻止白衣人的近身,只能出此下策。
用刀的漢子一看黑衣青年的手段,感覺不錯,可以試一試,不能讓他占了先機(jī),讓白衣人把自己當(dāng)做下手對象。
兩人就這么亂劈亂砍,躲在暗處的耙陀螺腦袋變大,為兩人的智商擔(dān)憂,這么做了不就等于給白衣人的出手制造先機(jī),只要找到哪怕一絲絲的空白,他們的小命也就沒了!
正準(zhǔn)備提醒他們一下,但白衣人已經(jīng)動手了,黑衣青年劍影從右邊剛提起,正準(zhǔn)備從正前方來一劍的時候,白衣人已經(jīng)到了他右手邊,白光一閃,人頭落地。
用刀漢子驚叫一聲,哪里還有舞刀的力氣,身影瞬間消失,跑得無影無蹤。
白衣人眼光緊緊盯著他消失的地方,手中長劍靈光大放,突然從左邊狠狠劈出一劍,剎那把長劍從中間激射而出,下一刻,只聽見一聲慘叫,逃離的用刀漢子身子被長劍洞穿,身體朝地面墜落而去。
長劍來了一個折返,回到白衣人手中,白衣人緩慢落在了一座山頂上,手扶胸口坐了下來,猛烈咳嗽了一聲,吐出一大口瘀血,肩頭血流不止,呼吸急促。
耙陀螺躲在暗處一動不動,嘴角陰笑,他已經(jīng)確定,白衣人真的受了重傷,此時與他難有一戰(zhàn)之力。
耙陀螺起身,緩步走向白衣人,神情激動,已經(jīng)提前感受了手握傳承玉瓶的感覺。
“你為何不跑?”
耙陀螺見自己接近,白衣人沒有絲毫逃跑的意思,這讓他很難理解。
“為何要跑?”
耙陀螺嘴角輕笑,說道:“你不怕我殺了你?”
白衣人頭也不回的說道:“你殺得了嗎?”
“哼!狂妄,你現(xiàn)已是重傷之軀,拿什么與我一戰(zhàn)?”
白衣人人處理了一下肩頭的傷口,微微一嘆:“為什么你們的智商都是如此低下?全都是弱智,若我沒有與你的一戰(zhàn)之力剛才我為何不跑,還要等著你的提醒?”
“你.....”
耙陀螺聽他這么一說,似乎也有道理,難道是自己又猜錯了?不可能啊,他的傷勢剛才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不會有假,再說了,他也沒有必要為了假裝而硬接那一指。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我也懶得與你廢話,你若是老實交出傳承玉瓶,我還可以繞你一命,否則......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呵呵,口氣不小,想要傳承玉瓶自己來取好了,我沒有拱手送人的習(xí)慣!”
白衣人依舊坐在地上,甚至還閉起眼睛開始打坐,仿佛耙陀螺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你......找死!”
耙陀螺右手抬起,一拳狠狠打出,他明白了,白衣人就是在跟他玩文字游戲,借此時間用于恢復(fù)傷勢!
白衣人眼角一睜,耙陀螺的拳影已經(jīng)來臨,不過他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一拳落空。
白衣人出現(xiàn)在了遠(yuǎn)方天空,依舊盤腿而坐,沒有絲毫動手的打算。
“老子看你往那里躲!”
耙陀螺一怒,身體瞬間上升,狂暴的靈力不斷涌入雙腿之上,大吼一聲:“蕩魔腿!”
矮小的身體在空中轉(zhuǎn)個不停,無數(shù)腿影飛出,朝著白衣人劈去。
白衣人眼中的腿影好似無數(shù)腰粗的靈力柱朝自己砸來。已經(jīng)躲無可躲,就只能接招了!
“劍來!”
聲音尚未落完,長劍已握在手中,大喝一聲:“切!”
一道強(qiáng)烈的劍影橫橫斬出,無數(shù)靈力腿影從中間斷成兩節(jié),白衣人身體后退,無數(shù)斷裂的腿影在眼前墜落,消散一空。
耙陀螺大笑,終于忍不住了?來吧,讓我看看你還有多少手段。
“蕩魔腿,速!”
只見耙陀螺聲音剛落,一只粗了近百倍的靈力長腿,腳掌朝前,退部在后,以直躺之勢極速刺向白衣人。速度之快,眼不可及。
白衣人一凝,長劍扔起,雙掌上下合并,彼此分開一尺向左右一拉,剛好落在相同位置的長劍突然極速旋轉(zhuǎn),攪動著空氣呲呲做響。
“破!”
白衣人大吼一聲,雙掌除了食指、中指,其余三指彎曲,向前狠狠一推,極速旋轉(zhuǎn)的長劍瞬間飛出,刺到了靈力腳掌的掌心,一串耀眼的靈力火花飛濺,竟然鉆出了一個洞,長劍刺進(jìn)去,消失不見,只有一條帶尾巴的花火。
白衣人嘴角上揚(yáng),雙手再一次用力向前一推,嘴中說道:“再破!”
只見靈力花火突然大放,瞬間穿透了百丈長的腿部,直接刺向了耙陀螺!
耙陀螺一怒,身體后退,在長劍即將近身的同時,提起右腳狠狠一踏,長劍直接斜飛出去,刺到了后方的一座山峰之上,山峰爆碎!
“再來!”
耙陀螺興致高昂,這白衣人手段不少,平時略怕幾分,不過現(xiàn)在沒有絲毫懼意!狂暴的靈力不斷涌入雙腿中,開啟了暴走模式。
雙腿速度極快,已經(jīng)看不清是靈力幻化,還是正真的腿被拉長幾十丈。白衣人眼中只有一團(tuán)暴躁的靈力長球朝自己飛來,瞬間已到眼前。
白衣人舞動長劍與耙陀螺混戰(zhàn)到了一起,從天上打到地上,再從地上打到河中,再打到天上,足足打了一個時辰,彼此誰也奈何不了誰。
耙陀螺的速度放慢了許多,已經(jīng)聽到的粗獷的喘息聲。白衣人也是如此,臉上汗如雨下。
白衣人極速后退,前方是無數(shù)只腳掌,手中的長劍正在揮舞阻擋,身后是一座高聳絕壁,他看樣子是被逼入了絕境。
不過臉上卻沒有絲毫慌張,在后背即將靠近絕壁的瞬間,身影突然消失,耙陀螺無數(shù)腳掌踢到了絕壁上,無數(shù)土石飛落,瞬間形成一個大洞。
耙陀螺把嵌入山體的雙腿用力一蹬,身體沖出洞體,就在腦袋剛剛出來的一刻,白衣人慘白的劍光突然出現(xiàn),朝著他的腦袋一劍斬下。
耙陀螺大叫一聲,雙臂抬起用力一擋,靈力護(hù)甲突然破碎,兩條血影飛出,身體極速墜落而去。
白衣人緊追不舍,又是一劍劈下,卻劈到了腳下的巨石,爆炸聲響起,耙陀螺蹤跡全無!
白衣人眼神一凝,掃視四周,突然身影飛起,前方山巔處耙陀螺雙手血跡斑斑,怨毒的看了白衣人一眼,消失不見。
白衣人到了此處的時候,耙陀螺已經(jīng)逃離,而且看不出逃跑的方向,不過白衣人知道不論他怎么逃,最終的目的地一定是靈州。
長劍用力一甩,插入了地面三尺,口中大喝道:“回去告訴神界聯(lián)盟之人,把老子的玉瓶碎片保存好,老子很快就會來取!”
聲音傳遍四方,耙陀螺聽到了!他果然沒有直接奔向靈州的方向,而是相反的另一方,回頭看到白衣人并沒有追來,內(nèi)心的緊張有了緩解。他已經(jīng)沒有絲毫留下的想法,白衣人的身份確定了,他就是畫千風(fēng),不然不會阻止他們探查他的底細(xì),必須要把這個消息盡快告訴烔虔真,以提前做好準(zhǔn)備!
此時靈州中部,烔虔真觀景臺。密密麻麻的人影足有數(shù)萬之?dāng)?shù),分成兩波彼此對立!
烔虔正、靂劍君赫然在列,神魔相遇了......
氛圍緊張到了極點,沒有一絲人的聲音,只有強(qiáng)力的風(fēng)聲唰唰作響。
烔虔真此時正仇視著靂劍君,突然腰間的傳訊玉簡靈光大作,隨手抬起一看,眼皮一緊,緩緩放下。
心中怎么也沒有想到,白衣人竟然會是畫千風(fēng)!此時他在老拱山受傷極重,是抓到他的最佳時機(jī),必須要盡快趕過去,不能浪費(fèi)時間。
烔虔真抬起腦袋,看著靂劍君說道:“靂統(tǒng)領(lǐng),神魔恩怨由來已久,見之必殺是我們在座的各位從小就接受的觀念,我們應(yīng)當(dāng)依此行事。不過......”
烔虔真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如今我們在凡靈界相遇并不是為了神魔恩怨,是為了始祖神傳承,不應(yīng)該生死相向,還是傳承要緊。我們何不就此離去,先找到玉瓶再說,如何?”
“哈哈哈哈......”
靂劍君仰天大笑,轉(zhuǎn)頭看著烔虔真嬉笑道:“你說得好有道理哦,沒想到你們神界之人智商如此之高,在下佩服!”
說完身后的數(shù)萬人哈哈大笑,聲震天地。
靂劍君竟然朝烔虔真一拱手,然后把手緩緩收到后背,說道:“要我們離開也可以,我一句話的事,不過我這么遠(yuǎn)過來,空著手回去不太合適吧,你說呢?”
“道友需要什么,盡管開口,我烔虔真一定滿足你!”
“好,痛快,我嘛,感興趣的東西不多,只有一樣!”
“什么?”
靂劍君呵呵一笑,說道:“你的命!”
“哈哈哈......”
......
魔界眾人頓時聲震寰宇,這神界之人是不是傻,神魔自古勢不兩立,今日遇到了,竟然想一走了之?嚇傻了吧!
“你......”
烔虔真狠狠一甩手,說道:“你不要欺人太甚,別以為我們怕了你,只是不想浪費(fèi)時間,造下沒必要的殺戮!”
靂劍君說道:“這簡單啊,你可以放心離去,只要留下了五千、六千的神界之人就好了,你不會造殺孽的!”
“放肆!”
烔虔真大怒,全身的靈力瞬間涌動,已經(jīng)要有出手的沖動。
他這一怒可不簡單,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身后的神界眾人,身前魔界軍隊,所有人身上都升起了暴躁的靈力,大戰(zhàn)將起。
靂劍君眼中已無烔虔真,一把巨大的長劍提起,高過頭頂,粗獷霸氣的聲音傳遍所有人的腦海:“殺!!!”
就在這一瞬間,魔界眾人早已躍躍欲試的殺意得到了釋放,無數(shù)招式、武器漫天飛舞,殺入了神界眾人的領(lǐng)地。
反應(yīng)慢點的神界修士直接慘死,一時間整個觀景臺變成了一個殺戮場,慘叫聲、武器碰撞聲、各色爆炸聲不絕于耳。
靂劍君手里的巨劍長六尺、寬一尺,整個劍身泛起了猩紅的血光,沖天一劍劈向烔虔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