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腦中出現(xiàn)一團陰影,白衣人的手段就擺在眼前,他們的目的就是尋找傳承玉瓶,但此時猶豫了,白衣剛走一個時辰,要追的話應該還可以追上,不過到底追不追,一旦被白衣人發(fā)現(xiàn),后果難以想象,全部喪命都有可能,不過軍令難違,就看司魔靈的態(tài)度了。
眾人一齊看向他,雖說在等待著他的命令,不過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把內(nèi)心的想法暴露無疑——別追了!
司魔靈一看眾人的這副衰樣,自然是少不了嘲諷一番,雖然他也不想追,這種找死的是他可不會干。
“你看看你一個個這副鬼樣,不就是一個實力稍強一點歸一境么,都沒有交手就把你們嚇得屁滾尿流,丟死人了!我覺得做為你們的隊長,有必要說道幾句,省得說出去丟老子的臉。這......”
司魔靈話如流水,一講就是兩個時辰,也就是說白衣人已經(jīng)離開了三個時辰,這么久的時間,他想去哪都可以,還想追他?異想天開!
“......好了,今日我所說之話,你們必須要記住,面對敵人絕對不能心軟,即便不是他的對手,我們也絕不能認慫,我們現(xiàn)在代表的是魔界的臉面,人可以死,面不能丟!”
“是!”
眾人回答得相當整齊干脆,非常認同司魔靈的教訓,臉上還帶有笑意,看樣子講得很深刻。
司魔靈猛地抬頭,看著白衣人離去的方向,大喝一聲:“追!”
“是!”
眾人的聲音震天,唰唰全都消失不見,他們要去追白衣人了......
老拱山,清風徐徐,艷陽高照,耙陀螺身影立與礦洞口,里面叮叮咚咚響個不停,許久,飛上了兩個歸一境修士,對著耙陀螺一抱拳說道:“耙道友,沒有發(fā)現(xiàn)!”
“嗯!”
耙陀螺輕輕一點頭,似乎是早有預感。
“去下面幫忙!”
“是!”
兩人飛到了河邊,與正在翻箱倒柜,到處破壞的另外三人一起尋找。子清當初建造的房屋此時已經(jīng)被無情拆除,各個結(jié)構(gòu)散落一地,有的已經(jīng)被河水沖走。
耙陀螺到老拱山已經(jīng)有三天,周圍數(shù)萬里的勢力都已被造訪,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這里,可惜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耙陀螺心有不安,烔虔真所說之話看似沒有漏洞,但細想之下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不論畫千風的最終身份如何,這一切都與烔虔真沒有關系,一旦畫千風的護道者出現(xiàn),自己就是背鍋俠!
“烔虔真,你大爺!”
耙陀螺暗罵一句,事到如今說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只能希望畫千風的護道者來晚一些,不要來最好。
五人飛身上前,說道:“耙道友,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會不會想太多了,畫千風很有可能就是凡靈界的一個螻蟻而已。”
耙陀螺一抬手,示意他不要說話,這種事他也想過,不過還是覺得烔虔真說的有道理,凡靈界出不了這種天才。
“你們五人均開五向,范圍劃定十萬里,任何一個凡人都不要放過,一定要問出畫千風的下落!”
五人互看了一眼,抬手領命而去。
就在五人飛躍了峽谷,準備加速離去的一瞬間,一個幽暗聲音突然想起:“聽說......你們找我?”
耙陀螺大驚,眾人接連回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立于老拱山峽谷上空——白衣人!
“是你?你是畫千風?”
耙陀螺身體瞬間飛起,于五人形成合圍之勢,質(zhì)問白衣人。
依舊是白面遮掩的白衣人輕微冷笑一聲,說道:“我都已經(jīng)處處忍讓,沒找到你們竟然找到了這里,真是欺人太甚,為了始祖神傳承你們竟連命都不要,值得嗎?”
耙陀螺按照平時的習慣早已破口大罵,但此時卻不敢發(fā)作,因為他見過白衣人的手段,他沒有信心可以擒下他!
耙陀螺說道:“你既然說你是畫千風,已經(jīng)獲得了傳承,為何不回神界?”
“呵呵,好笑,傳承玉瓶早已遺失,你難道不知道?否則我又怎么會與你們糾纏,早就離開了!”
“當初你殺掉的四個歸一境是不是就是奪你玉瓶之人?”
“嗯?”
白衣人腦袋微偏,緊緊盯著耙陀螺,說道:“沒想到這個消息都被你們查到,看來神界聯(lián)盟也不差嘛,有些手段!”
“你手中還差幾個玉瓶?”
“除了兩個破碎的,其它的都齊了!”
“什么?看來始祖神傳承果然名不虛傳,不僅把你的實力提升到了歸一境,找人的手段更是了得!”
“哈哈哈......現(xiàn)在說這些已經(jīng)沒有用了,本來屬于我的傳承因為你們的無端闖入讓我浪費了大量時間,怎么樣,是不是應該算了算了?”
白衣人的眼神突然變得猙獰,雖然有面罩的遮擋,但耙陀螺看在眼中還是依舊的駭人!
“你想怎樣?”
白衣人大笑,怒道:“怎樣?你說呢?”
手中的長劍突然靈力大放,身影瞬間消失不見,就在耙陀螺身體極速后退的同時,右前方一個歸一境突然慘叫一聲,胸膛被一劍洞穿。白衣人的身影浮現(xiàn),另一只手扶在他劇烈起伏的胸口,眼神死死盯著后退的耙陀螺。
耙陀螺震驚的同時看到了一絲異樣,這自稱畫千風的白衣人實力了得,竟然瞬間秒殺了一個歸一境修士。但他的胸口為何會如此,是受傷了還是故意蒙蔽自己!
耙陀螺不解,不敢硬上,只能命令其它四人一起圍攻,他躲在暗處借機出手。
白衣人看著微上來的四人,嘴角冷笑不止,長劍握在手中,全身涌動靈力的同時胸口起伏更甚,臉色有一絲蒼白!
耙陀螺在暗處把這一系列變化都看在眼中,還是不敢確定,依舊隱藏。
只見一個大漢取出了一把巨斧,單手提著沖向白衣人,在身后留下了一道火星。
口中怒吼道:“開天斧!”
巨大的斧子竟然被他一只手從身后提起,到半空中的時候,另一只手抬手,雙手緊握,用盡全力朝著白衣人的腦袋劈下。
白衣人瞬間后退,可惜斧影太大,這么短的時間根本離不開攻擊范圍,只能硬擋。
只見白衣人手中長劍舞動,無數(shù)劍影沖天而起,狠狠劈在了落下的斧影之上。
“鏘鏘鏘......”
斧影刃上竟然出現(xiàn)了一道道裂紋,不過還達不到破碎的程度,只見白衣人手腕一轉(zhuǎn),手中長劍劍尖沖天,劍刃白光刺眼,脫離手心的長劍在白衣人手指不斷掐訣、口中念念有詞的操控下,速度越來越快,最后直接消失不見。
下一刻只聽見一聲刺耳的爆炸聲,空中的靈力斧影突然爆炸,大漢身體猛然一退,臉上怒意更甚,就要再次揮動巨斧。
但此時的白衣人并沒有后退的想法,手指繼續(xù)掐訣,口中語速更快,就在大漢巨斧剛提到一半的時候,消失的長劍出現(xiàn),從他的左耳穿過,右耳穿出,帶出了一條長長的血跡。大漢靈力護甲破碎,身體向后倒下,一刻過后,山腳的河水中濺起了一團數(shù)丈高的水花!
剩下的三人被他這一手震驚到,彼此看了看,遲疑著要不要出手。就在他們這一不專注的瞬間,白衣人出手了,一劍橫劈而去,身影再次消失。
三人各用手段擋下這一劍,心感不妙,接連逃離原地,就在其中一人身影剛消失的瞬間,白衣人的森白劍光一掃而過,只要再慢上一絲的時間,又會有一位歸一境死去。
“艸!”
從死亡邊緣逃回的青年大罵一聲,剛才這一手把他嚇了個半死。身體直接飛出了百丈,轉(zhuǎn)身冷汗直流搜尋著白衣人的蹤影!
“王八蛋,你個老子滾出來,咱們光明正大的打一場!”
青年陷入了瘋狂,已經(jīng)沒有理智可言,在他話語結(jié)束的下一刻,白衣人出現(xiàn)在了他腳下數(shù)丈,手握長劍仰天一刺。
“小心......”
“腳下......”
其他兩人的聲音突然想起,青年聽到的瞬間手指猛然向下一指,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鋒利的劍刃把青年穿透,從天靈穿出,白衣人身影出現(xiàn)握住了劍柄,眼神漠然看著剩下的兩人。肩頭處冒出了一股鮮血,白衣人看都沒看一眼,抬起拇指狠狠一按,瞬臉色間慘白,忍著痛苦止住了血流!
耙陀螺在暗處疑惑不解,難道說他真的受傷了?否則以他的實力青年即便以這種自殺式的方法也絕對傷不到他。白衣人的胸口依然起伏,幅度更大,速度也越來越快。耙陀螺還在觀望,他要做到萬無一失!
剩下的兩人本來準備逃了,但在看到白衣人受傷的一剎那,身影不自覺的停了下來,要知道他可不是一般人,他身上可是有始祖神的傳承玉瓶。趁你病,要你命,這是萬年不變的行事法則,何況還有耙陀螺在身后壓陣呢!
一人持劍,一人持刀,兩人彼此隔著十丈的距離殺向白衣人。
“誅魔劍!”
“天殘刀!”
兩人攜帶者強力的劍影與刀刃成交叉造型劈向白衣人,相隔的距離本來就不遠,白衣人提速后退,長劍豎斬一刀,并沒有多少作用。眼看兩人的攻擊即將臨身,白衣人把長劍收起,雙手在眼前畫個不停,口中暴喝:“極盾,擋!”
突然,一個巨大的金色六角反旋重盾出現(xiàn),把白衣人擋在后面。
強大的劍影刀刃狠狠劈在了盾牌上,瞬間激起青色與金色的靈力火花。
白衣人雙手緊緊頂住壓力,維持著六角反旋重盾的防御,肩頭的傷口再次流出鮮血,胸口感覺有什么東西要跳出,已有變形的趨勢!
兩人哈哈大笑,此時正是殺死他的最好時機,手中的力道突然加重,誓要把盾牌一分為二!
白衣人緊緊盯著兩人,身體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嘴角一甜,一大口鮮血噴出,把金色的盾牌灑紅一大片。
白衣人突然大笑起來,厲聲道:“想殺我,沒那么容易!”
“啊......”
在他的怒吼聲中,金色盾牌突然飛起,在空中爆炸,化解了生死危機,不過用力太大,口中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兩人沒想到全力一擊竟然被破了,只看到一片飄零的血跡,白衣人的身影再次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