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寧這邊是日常訓練，傅子黔那邊則是開會。

華速掛斷電話，說：“徹查。”

他停頓了下，補充：“無論位置有多高，都得拉下來。”

王鐘國這意思就是想清一波‘害蟲’了。

傅子黔在看鑒定科那邊送來的資料。聞言，清俊的眉眼微抬。

華速目光也看向他，問：“子黔，你怎么想？”

傅子黔合上資料，背往后面一靠。

“首長想怎么做？”

華速嘆息。

他能怎么做？

查唄。

只能中途遇誰逮誰了。

華速：“來吧，說說你們這兩日的發現。”

李勇先開口，“岳局長那邊線索斷了，那批彈藥來源，目前還沒查到。”

薛諶道：“秦博士那里進展也不大，現在只知道射擊場用的那盒經過特殊處理，具體怎么處理的，處理時間，都不確定。”

…………

席寧這邊一個人把訓練隊趕到了南邊的人工湖。

不深，大概半個多人高。

席寧：“都下去。”

訓練隊的人有些遲疑，但也不敢遲疑太久，一個個的下餃子似的，落進水里。

十二月份的柏市就算比不上北邊的天寒地凍，但也冷。更別說還要下水了。

席寧說：“累了吧？正好休息休息。”

訓練隊幾人不吭聲，顫抖的在水里貓著。

“早上還有勁，下午就給我焉了？”

“食堂馬上開飯了，你們餓了的就把褲腰帶勒緊點。”

席寧看了眼秒表，按下按鈕，黑色的數字開始不停的變換。

“抗寒冷訓練，聽說過吧？”

“也不要你們泡多久，一個小時就行了。”

“難得的休息時間，好好珍惜。”

席寧停頓了幾秒，隨后吹響哨子。

“現在，敵機來了，你們需要躲過敵機，存活下來。”

“身子壓下去！！全給我趴下去！”

席寧不知何時從哪兒找了根長棍。她此刻跟個惡霸似的，拿棍子往人身上戳。

特別的欠扁。

“趴下去，頭放水里！”

“背挺著做什么？生怕敵機發現不了你？全部給我沒水里去！！”

席寧使勁戳了戳孟夢。

孟夢一個趔趄，摔倒，撲騰兩下，喝了兩口水。

嗆得她嗓子疼。

席寧冷著眉眼，挨著一個個戳，直到所有人泡在了水里。

“換氣時間不要太短，不會的就給我努力憋，憋到最后一刻！”

“換氣時小心點。要時刻記著，你頭頂上就是要你命的敵人。”

……

時間慢慢過去。

席寧不知從哪兒摸出一個小面包，拆了包裝，慢條斯理的吃著。

吃完一個，又撕了第二個。

第二個她沒吃，而是蹲在湖邊，看著兩三米遠處的幾人，問：“餓嗎？”

這種送命題，訓練隊絕不會答了。

上次的蛇膽還記憶猶新。

席寧把手中的面包扔給她們。

小小的一塊面包浸水，眼看著要沉入水底。

席寧：“撿起來，分著吃了。”

離得最近的是許澄澄，她手挺快，把面包撈了起來，被水泡得發白的手顫抖著把面包分了。

面包很小，一人一小口。

席寧站起身，“看你們樣子是堅持不住了。”

“也罷，沒多久了，十分鐘而已。誰來起個頭，唱個歌。歌唱完了，就熬過去了。”

漸漸的，微弱的歌聲響起。

直到秒表時間歸零，席寧才吹響了口哨，“好，敵機已過。”

“現在，三人一小隊，以小隊為單位，抱到一起，取暖。”

“歌不要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