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邊，李勇忍了忍，可實在是忍不住了。

他開口：“首長，太危險了。”

華速何嘗不知道危險？

說實話，他心底也是抵著跳著的，有點慌。

見華速沒反應，李勇略激動再次強調道：“這個勇氣訓練太危險了！”

昨晚的那個還可以理解，吃點蛇膽，還好。

今天的算什么？

玩命嗎？

“無論是哪個操作失誤，都會導致她們喪命！”

“這不是訓練，這是玩命！”

李勇簡直是覺得有點過于荒唐了，哪個新兵會進行這種訓練？

就算是特種戰隊，也很少。

除了特定的幾個變態隊伍會有這類訓練，其他的，壓根不會有。

華速用潛望鏡看了看，沉默半晌，問：“那你的意思是拒絕？”

李勇：“當然得拒絕！”

“這弄不好是會出人命的！”

華速抬手制止李勇的話，“再看看。”

李勇皺眉，不贊同道：“這個風險系數太高了，我不建議她們繼續進行此項訓練。”

華速拇指劃過耳返，聽著席寧的聲音，眼底閃過暗光。

他會停止，但不是現在。

他想看看，這個所謂的新人，到底有多大的“膽”。

——

訓練隊先是靜，然后是愣，隨后是瘋狂的“反對”。

此刻哪還有什么紀律，只有恐懼占滿了心頭。

“有沒有搞錯？玩命嗎？”

“這要碾過去，絕對成肉泥了……”

………

穆清雅也有些承受不住，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捏緊衣袖，雙眸緊緊的盯著薛諶，問：“薛教官，你確定上面同意你們這么訓練？”

薛諶沉默了下，隨后點頭。

聽起來挺瘋狂，他壓根沒想過上面會同意。

此刻看訓練隊如此“不冷靜”的樣子，被他強壓下去的擔憂又冒了上來。

這樣，真的很容易出事。

——

另一邊，席寧湊近兩個兵，突然發問：“接觸多久了？”

兩人微愣，不明所以。

席寧沒等他們回答，抬手摸了摸坦克，一臉好奇與艷羨，又問：“這玩意，好開不？”

男兵：………

席寧收回手，掩唇低咳一聲，隨后又正兒八經的嚴肅臉，“直線前進沒問題吧？”

一人開口，“報告，沒問題！”

他們平時的訓練多，這都是最基本的操作，自然可以。

絕對筆直！

席寧點頭，擺手，“那你們試試。”

兩人松懈下來，就要往坦克上爬。

席寧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眉頭微皺，問：“就你們兩個？”

劉紹輝停下來，回頭答：“報告，我們兩個是車長，其他人已經準備就緒。”

席寧點頭，隨后道：“你們上去告訴駕駛員，五分鐘后開始，直線前進，時速16公里。然后下來。”

劉紹輝微愣，“不需要車長？”

席寧：“只是個簡單的訓練，有駕駛員和通信員就夠了。”

劉紹輝覺得怪怪的，因為不是對戰訓練，所以他也沒多想。

兩人爬上坦克，說明情況后又下來。

席寧見他們下來，擺擺手，道：“去邊上休息吧。”

劉紹輝和另一人對視一眼，聽命去了邊上。

席寧雙手背在后面，慢悠悠走向路中間，然后直走。

她知道，駕駛員的視野受限，如果她躺下，大概率是看不見她的。

這樣也好，免得他們有心理負擔。

訓練隊那邊還在“吵鬧”。

這很瘋狂。

瘋狂得她們難以接受。

薛諶也沒制止她們，他知是為難她們了。沒辦法，又打了個電話向李勇說明情況。

李勇沒回答，因為華速還沒松口。

他也不清楚這個首長是何想法。

華速用潛望鏡看著席寧的動作，他看見席寧走向路中，足夠遠了后，趴下，頭朝坦克。

華速心弦一動，“再等等。”

薛諶耳尖的聽到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腦海里一深思，大概明白今天的訓練應該不會進行了。

意料之中的事。

剛剛上面答應，他本就覺得怪異。

他沒掛電話，目光望著坦克。

它動了。

然后看見了躺在路中央的席寧。

薛諶瞳孔微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