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顏這天還在被晨言逼著練字,已經生無可戀時,聽見暖錦說:“小姐,韻清小姐來找你了。”
歡顏感覺就像看到了救世主:“快快,請她進來。”
韻清進來后,先是向晨言:“鄭公子。”晨言微笑點頭。
歡顏急忙拉住韻清的手:“韻清姐姐,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韻清的眼睛依舊還是看向晨言:“今晚有花燈會,我想邀你跟晨言哥哥一同前去觀看。”
歡顏想都沒想:“好呀好呀,我去。”
晨言在一旁:“我今晚還有些事情未處理,恕不能奉陪了。”
歡顏從韻清的眼中看見了滿滿的失望:“哎呀,有歡顏陪著你。”
韻清點點頭。
到了晚上,整條街上都是滿滿的人,歡顏拉著韻清向前走:“韻清,別不開心了,晨言哥哥就是塊木頭。”
韻清聽見歡顏這樣形容晨言,忍不住笑了出來。
歡顏繼續說:“本來就是啊,我都看出了,這么多年,你一直喜歡晨言哥哥:”
韻清不好意思低下了頭:“歡顏,別說了。”
歡顏看著韻清這嬌羞的樣子:“好,我就不打趣你了,我們看花燈吧。”
歡顏帶著韻清走的很快,以至于讓后面跟著的蘿兒和暖錦有些吃力,一遍遍呼喊:“小姐,你慢點兒。”
這時,韻清老遠看見一個特別漂亮的花燈,便想買下去放,但就一會兒,這個花燈就被人買走了,韻清走上前,便開始猶豫買哪一個了。
歡顏實在是沒耐心等著韻清慢慢挑:“韻清,我先去前面逛逛,我們等下就在你放花燈的那條河集合。”
韻清還在挑著花燈:“好,就是前面那條河,你別走錯了。”
此時,只有歡顏一個人蹦蹦跳跳的往前走了,不知逛了多久,歡顏有些累了,想著也該回家了。
便來到河邊,不過這河周圍怎么有些荒涼呢,不是應該有很多人在放花燈嗎?
難道不是這條河,歡顏轉身就要走,卻忘記該怎么走了。
歡顏看著四周,心里有些發毛:“韻清,暖錦,蘿兒,你們在哪里啊?”
無論喊了多少遍也沒有人回應她。
歡顏有些累了,坐在河邊:“有沒有人應我一下啊。”
就在這時,一只手抓住了歡顏的腳,歡顏下意識將他踹了出去。
歡顏嚇得直打哆嗦:“你,你,你是人是鬼啊?我剛剛是開玩笑的,我不要你應我了,你快回家吧。”
只聽見水里有動靜。
歡顏蹲下身,看見水里居然有一個人,想也沒想便跳了下去,摸索著救人。
將人救上來后,歡顏發現這是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
歡顏探了探他的呼吸,幸好人還活著,但氣息已經十分微弱,如果再不醫治,人就會死的。
歡顏用盡了所有力氣,將他扶進旁邊的一個山洞里,生了火后,歡顏才瞧見這人長什么樣。
生的很是英俊,不知為何,好像在哪里見過。
歡顏見他胸口出一直有血滲出,應該就是胸口受了傷,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他的上衣脫下,不只胸口那里,身上有大大小小許多處傷口。
歡顏拿出隨身攜帶的藥,是晨言讓她帶著的,因為就怕她隨時會受傷,歡顏本來不以為然,沒想到這次真派上了用場。
歡顏將藥倒在了傷口處,可能感覺到有些刺痛,那人微微皺起了眉頭,歡顏知道他肯定很痛苦,便在傷口處微微吹了一下:“我娘說,吹吹就不疼了。”
待所有傷口都上好藥后,歡顏撕下自己的裙擺,給他包扎。
看著被自己救起的這個男人,歡顏忍不住感嘆:“你可真是命好,遇見了本姑娘啊。”
歡顏一直在一旁看著他的情況,到了半夜,那人突然發起燒來,嘴里一直嘟囔著冷。
可這里只有一堆火,歡顏想了想,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一咬牙便脫下外面的濕衣服,只留下里面的貼身衣物,在一旁抱住這人,用自己的體溫來給他取暖。
慢慢的,這人的體溫恢復了正常,歡顏趕忙穿上衣服,縮在一旁。
第二天早晨,歡顏醒后,發現自己被綁起來了,那人正盯著自己:“說,是誰派你來的?”
歡顏簡直要氣炸了:“你這水鬼有病吧,我好心救你,你卻恩將仇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