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預(yù)謀的犯罪者智商一般都不錯,不過一般智商不錯的人都會犯一個很致命的錯誤。”御不情分析了。悠栩安靜的聽著不插話,他已經(jīng)知道自家小姐很厲害,不過像這次這種大事件還沒有遇到過,他倒是想要看看御不情的思維是不是真的有這般的逆天。
“一場完美的犯罪,不是不留下絲毫的證據(jù),而是將矛頭指向某一個或者某一些人。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他自己。
就好像是在剛剛出了北辰就被劫,最淺顯的懷疑第一個便是北辰,這是其一。其二,龍門鏢局這次如此大的手筆不就是變相提醒別人這次的貨物不簡單么,這是拐了一個彎之后的第二嫌疑人。
其他就不說了,單說這兩點,如果你是北辰國的國王,會在出了自己地界第一時間就去劫鏢么,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自己就是兇手么。
但是,反思之北辰國國王如果聰明便會想到利用這一點,這么一說北辰國的嫌疑又重了一些。加之玉雪山在北辰地界,楚家人發(fā)現(xiàn)了什么寶貝人家不甘心覬覦也是情理之中,這么一來北辰是絕對有理由這么做的,也有這樣的實力。
表面上看只是牽扯到了北辰,若是往深處想依照楚家的實力和北辰掐上最終受益的會是誰呢,自龍傲帝國一夕之間不見蹤影,一萬年來都是四國鼎力的場面,四國向來小打小鬧誰也奈何不了誰,如今傳言紫微帝星突現(xiàn)即將天下大亂,可不正是四國重新洗牌的好機會么,這么一想其他看似毫無關(guān)系的三國便都有了關(guān)系,而且有絕對的動機和意圖。
更何況南榮國皇帝最疼愛的一位皇子身患重疾非極寒之物不可,這可是個絕佳的機會呢。”
御不情分析的頭頭是道,卻始終沒有說道重點。這次的鏢被劫,她心中最懷疑有可能作案的是誰。
悠栩?qū)τ谟磺橹粦{自己幾句話那一點點信息就扯上了四國紛爭不由得對御不情的佩服程度又上升了幾分。這是一場完美的解說,不過他最感興趣的還是自家小姐的疑心對象。御不情說了這么多,他敢肯定其中絕對沒有御不情的懷疑對象,因為他家小姐愛好不算多,吊人胃口恰巧是其中一個。
“將矛頭指向皇室,這便是他們的目的?!奔幢闶浅?,對上皇室也要先考慮考慮,倒不是說怕,楚家不踏足官場與皇室牽扯無疑是不愿意的。二來會一門心思的撲到皇室上面追查,卻什么都查不到,便會息事寧人。他們這么做的最終目的可不就是息事寧人么。
悠栩不由皺起了眉頭,小姐也這么說,難道真的是龍門鏢局監(jiān)守自盜?
見悠栩皺眉思考御不情心道果然還是被我給繞進去了呢。
悠栩注意到御不情看著他,他也不矯情接口道:“路線,時機把握的如此之準說沒有內(nèi)線誰也不會信,只是這個內(nèi)線的級別未免太高了?!睕]有龍門鏢局高層示意,誰還敢這么做。
“悠栩覺得龍當家人品如何。”
“自接掌龍門鏢局以來江湖上便是風(fēng)評不斷,龍門鏢局也在他的領(lǐng)導(dǎo)下更上一層樓。我們和龍門鏢局合作了數(shù)百年,沒有一次出過錯,只是這次..”悠栩還是覺得不太可能??墒菂s沒有別的可以解釋。
“我剛剛說的致命缺點便是這‘完美’二字。那人帶我們繞了這么大一個圈子,讓我們最終將目標放在龍門鏢局,目的不過是要拿我們當槍使,當然能吞下那批貨自然是好,不行的話來一個栽贓嫁禍既除了礙眼的人又拿到了他想要的何樂而不為呢?!彼氲膶嵲谑翘艿搅耍灾劣谕昝赖搅藷o可挑剔的地步,卻恰恰暴露了自己的真是目的。
“小姐的意思是龍門鏢局內(nèi)部爭權(quán)?”是了,有什么人能夠逼的江湖毅力百余年的龍門鏢局就范,非楚家莫屬。
御不情挑眉卻不說話,按照近年來龍當家的口碑,他必定會一個人攬下這次事件,有心人推波助瀾他這個當家可就坐不安穩(wěn)了,況且這次貨物對于楚家來說也是一筆大數(shù)目,花費了多年時間才培養(yǎng)尋得出來的東西就這么不翼而飛是誰也要發(fā)發(fā)脾氣的。
“悠栩你手底下那么多人,本小姐就不信沒有龍門鏢局內(nèi)部的消息。”沒有知己知彼他們怎么會放心把貨物交給龍門鏢局呢。
“小姐說的是?!庇畦蛳仁且汇叮睦锊挥傻酶锌媸菍τ磺楹敛浑[瞞,竟然將傲隱的存在都透露了出來,這么說來豈不是少爺他們也知道了。不過一想這三個都屬于怪胎行列老成的不得了也就釋然了。楚家這一輩的人優(yōu)秀的讓人嫉妒。
“好了,你去忙吧。被拋棄的我只好獨自黯然憂傷..”御不情剛好把糕點吃光倒了一杯茶順了下去。擺擺手就要出門去。她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餓了要出去找吃的。誰叫她的胃那么的不爭氣,無時無刻都覺得吃不飽..
悠栩看著御不情落寞的背影不由得覺得自己是不是錯覺了,小姐她怎么會有這樣的情緒,一定是錯覺。
御不情從來都沒覺得自己運氣好,可是她卻沒有想到自己的運氣竟然這樣的不好。她不過是走了近路要去百味齋而已,能不能告訴她眼前一群在浴血奮戰(zhàn)的人是腫么一回事。
御不情很明知的選擇轉(zhuǎn)身,然后離開。
“喂,你怎么能這么狠心見死不救?”一句有些氣憤卻又無奈的話語飄來,御不情停下了腳步。
御不情好脾氣的轉(zhuǎn)身看著一群人中唯一一個站著的年輕人,那是如同看白癡一樣的目光。
“你不覺得對一個才只有七歲的菇?jīng)稣f這么一句話很掉面么。仲娃娃童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