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與靈結婚的第二年,他們的女兒露露誕生,在星河的回憶中,露露聰明可愛,與她的母親靈一樣活潑愛笑。星河一直視露露為自己的掌上明珠,百般寵愛。在露露三歲時,星河與靈一起到海邊的陽光花園度假,這是靠海邊的一座獨立海景民宿。
這一天艷陽高照,星河換好衣服帶著露露走到海邊嬉戲,靈則民宿為二人準備午餐,星河搭好遮陽傘與折疊椅,慵懶地躺在椅子上享受陽光。
“露露,你就在這玩,別跑遠了。”
“知道了。”露露坐在一旁,把玩著自己的帝國城堡,嘴里念念有詞說著什么。
“別去海邊,有鯊魚的,等會媽媽就過來了。”星河不放心的囑咐。
露露點頭。“好。”
見露露沒有離開的意思,星河這才放心的享受自己閑暇時光。
不一會,星河中夢中驚醒,目光掃視周邊,發現露露還在,松了口氣。這時妻子靈帶著做好的午餐向他走來,星河笑了笑,一家人度過了幸福爛漫的一天。
夜晚,星河發現妻子站在海邊佇立許久,星河拿了件外套替妻子披上。靈回頭看了星河一眼,回眸一笑。“謝謝。”
“怎么了?”星河在妻子的眼中看出了一絲異常,盡管一閃而過。
“沒有。”靈將秀發盤到耳后。“只是感慨我們都結婚四年了,露露也三歲了。”
星河一只手抱著靈的細腰。“對啊,上天對我很好,讓我遇到了你和露露。”
“不,該說幸運的是我。”靈側頭靠在星河寬厚的肩膀上。“露露睡了嗎?”
“睡了,要不肯定哭著喊你呢。”星河說。
“也許我不是一個好媽媽。”靈遲疑地說。
“為什么這么說,你一直做的很好,我才是一個不稱職的父親。”
“星河,我一直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
“我想把露露送到國外去,這樣能讓她受到良好的教育。”
“沒問題,等露露大一些就送她出去。”星河答應好。
靈點點頭,就在兩人沉浸在兩人世界中,屋子內傳出一聲可怕的尖叫,星河立馬聽出那是露露的聲音,二人慌忙跑進屋子,民宿是二室一廳,通過房間進入客廳,星河臉色一變,險些癱軟下來,靈驚慌的捂著嘴,下一刻撲到了露露身上,露露嬌小的身體留著血跡,心臟處不斷有鮮血噴涌而出。
“你在這看著,馬上報警。”星河的第一反應拿起廚房的菜刀追了出去,既然兇手是剛剛下手,那他必然跑不遠。
門沒有關,兇手必然是從正門跑出去的,星河左顧右盼,這附近屬于單獨的民宿間,每一間隔有一公里,兇手徒步跑出去,很容易被發現。在那,星河看到一個狼狽的身影,在黑夜中漸行漸遠。
“混蛋,站住。”星河手持菜刀沖了過去。
星河曾是學校的運動員,強大的爆發力,使他很快追上兇手,對著身影撲了過去,將對方按倒在地上。“為什么要殺我女兒。”鋒利的刀口對著對方的頸脖處。
男子百川面露驚恐,嚇得臉色鐵青,說話支支吾吾。“我...我沒有啊,我只是出來跑個步,你要什么我都給你。”說著,男子百川從口袋拿出錢包遞給星河,星河看他顫抖的雙手,緩緩松手。“你這么晚出來做什么?”
“我只是晚飯后出來跑個步。”百川又重復一遍。
星河環視四周,海邊度假村,除了一條水泥道,其余兩邊都是草木,兇手要是快速鉆入叢林逃走的話,是很難發現的,他余光撇著百川。“有看到其他行為可疑的人嗎?”
“沒有,沒有。”百川連忙搖手。
“你走吧。”
“好好,謝謝。”百川沒有了跑步的心情,連滾帶爬消失在星河的視線中。
星河轉身,想到靈的狀態不好,趕緊回到屋子里。
“抓到了嗎?”靈面容憔悴,眼神恍惚,抱著露露的雙手沾滿鮮血。
“對不起。”星河搖搖頭,心情沉重,伸手過去。“給我吧。”
靈搖頭拒絕,眼里一滴滴流下。
看著靈這個樣子,星河感到自己的呼吸逐漸沉重,嗓子干涸的。“報警了嗎?”
靈遲疑地說“還沒有。”
“那我報吧。”星河拿出手機,就要撥通時,靈突然說。“星河,你工作上有仇人嗎?”
星河回想了一番,他的工作是生物公司研究部的副部長,工作上除了實驗室的同事,幾乎沒有人接觸多余的人。星河很少與人產生爭吵,除了他搭檔春暉,但僅限于實驗方向的不同爭吵,平日里兩人的感情十分要好,不可能會殺害露露。
“沒有。”星河肯定的說。
“報警吧。”靈的聲音平淡而無力。
星河點點頭,撥通報警電話,二十分鐘警方到達海邊民宿。
警察迅速排查了現場,隊員陳品告訴靈與星河需要單獨隔離詢問。
“什么意思,你們難道認為我們殺了自己的女兒?”星河憤怒的說。
“不不,您誤會了,我們是為了讓二位冷靜一下,好把案件敘述清楚,才有助于破案,不是嗎?”隊長無塵說。
星河扶著身體癱軟的靈,剛欲說話,發現靈握著他的手緊了緊,情緒逐漸平靜。“好。”
“謝謝。”無塵松了口氣。
臨時詢問室內,星河與無塵面對而坐,旁邊坐著無塵的助手阿吉。
“請問案發當時大概是幾點,您和靈太太又在做什么呢?”無塵問。
“9點半,我和靈在海邊,露露她獨自一人待在客廳看電視。”說道此,星河手捂著額頭,陷入深深的自責。
“當時的門是關著的嗎?”
“是的,我特地關了門,但不知道歹徒是怎么進來的。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我一定不放過他。”星河惡狠狠的說。
“有看到兇手嗎?”
“沒有,我追出去后,兇手已經逃之夭夭了。”
“有丟失其他物品嗎?錢包和現金之類的。”
“沒有,你的意思是蓄意謀殺?”星河的表情變得沉重。
“現在還不能妄下結論。”無塵摸了摸鼻子。“對了,鄭先生和靈太太有仇人嗎?或者最近與人發生什么激烈的爭吵。”
“沒有。”星河搖搖頭。
“好,謝謝您的配合。”
“我可以出去了嗎?”星河擔心靈的狀況。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