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兒借住四天,過兩天我就走了。”
“找到住的地方了?”
“算是吧。”他停頓了下。
“嗯。”林晗的心里泛起一絲的失落。
第二天下午,他們一起出了門,還沒到商場,在路上碰到了律師,他轉(zhuǎn)身向林晗交代了幾句,之后便離開了。
“方少,剛剛那個女生是……?”羅律師看著放一起,一直在注視著那個方向詫異的詢問,方以琦因為母親從不和任何女生親近。
“一個朋友。”
透過后車鏡,他的眼神依舊在那個漸行漸遠的身影上游離不斷。
方以琦1不愿多答,羅律師也不好再問。車子緩緩駛?cè)胍粭澊髽乔埃峡慈ィ臉堑奈恢蒙n勁有力的燙金字體寫著羅恒律師事務所,羅恒停好車,隨即帶著方以琦去了四樓辦公室。
羅恒給他倒了杯水,從抽屜里拿些資料給他過目。方以琦將資料拿在手里卻沒有看,抬頭問羅恒“這份遺囑是外婆什么時候?qū)懙模质窃谑裁磿r候公正的?”
“王女士寫這份遺囑的和公證的時候,都是在都是在半年前,具有法律效應。”
方以琦靜靜地聽著。事情的發(fā)展和他的預想沒有多大的差別,“如果我母親他們執(zhí)意因遺產(chǎn)問題起訴我,我們勝訴的概率有多大?”
羅恒肯定的回答,“70%。”
方以琦有些不滿意的蹙了蹙眉頭,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目光卻直直地盯著羅恒,“我要的是萬無一失,我希望這個答案變成百分之百,能不能做到。他心里有恨,他對錢看的并不重,可將錢白白的給他們,他又有些不甘心。
羅恒點了點頭“方少,我明白。”
方以琦垂下眼瞼一張一張地翻動著手里的紙張,確認無誤后在上面簽字。
半晌后,他抬手捏了眉角,“羅律師,你實在不必這么客氣的稱我為方少。離開了方家的庇佑我也在外婆這里過了些許年。他早已不同我親近,我又何必搖尾乞憐硬生生的貼上去。”方以琦低沉的聲音里透著堅韌。
羅恒有些啞然,對于張黎和方青玉的婚姻,他在森喬省耳聞已久,又親眼目睹張家啼笑皆非的親情關系,在這場鬧劇里,對于方家的這個孩子他心里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傍晚,他走回林晗家,打開門,她看到他有些發(fā)白的臉龐,不由心一緊。彎腰抬手一探,果然,他的西褲已經(jīng)被血液染濕,在黑色的布料上留下深深淺淺的痕跡。
她抓起手柜上的錢包,關門彎腰扶著他。
“不用了,過兩天傷口就能自己愈合了。”
林晗的眸光直視他“一定要這樣?”
方以琦沒有難得沒有行動。一看旁邊的電梯壞了,林晗使出渾身力氣踉踉蹌蹌地將他背了下去。細白的脖頸在他眼前搖搖晃晃的,他沒有拒絕,他發(fā)現(xiàn)他不討厭和她肢體的接觸。
到樓下,她脫力地將他放下來,挽著他的腰慢慢走向小區(qū)門外。再一次觸碰她又感嘆:他的腰很細,一手可環(huán),不由又扣緊了些。
迎面駛來一輛出租車,林晗攔下將他小心地放進去后,自己坐在他的旁邊。
“師傅,去醫(yī)院。”
出租車司機看了看車鏡后的他們,“姑娘,這么巧,又帶男朋友去醫(yī)院!”
林晗臉一下紅了許多,解釋道:“他不是我男朋友。”
大哥一副我懂的樣子感嘆“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
還沒說完,看到車鏡里方以琦的冷目,即刻禁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