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迫切想知道下文：“后來呢？”

老王回憶道：“那名測試員他應該是通過VR虛擬現實技術載入的思維意識，他進了小樹林，鏡頭跟隨著他。測試員邊走邊說：你好呀！你在哪里呀？”

老王忽然模仿童聲道：“床前明月光，明月，月光。低頭思故鄉。”

“什么意思？”冷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就是那個終極智能AI說的，他像是在自學。測試員又嘗試性的引導他：你好呀？你叫什么呀？AI咯咯笑著，鸚鵡學舌的說，呀，什么呀，咯咯……。他聽不懂測試員的意思。然后測試員又向前走，邊走邊引導：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舉頭望明月？”

“接著我就看見一個非常精致的瓷娃娃，站在一棵梧桐樹下，咯咯地笑，說了一句：低頭思故鄉。”老王沉浸于回憶中。

老王盯著冷子：“測試員報了一句：XAI，智商相當于兩歲半孩童，擁有模仿，自學能力。然后測試員又拿著一根小木棍，在小孩面前晃了晃：這是什么？小孩不理他，胡言亂語的亂說一氣，什么圓腦袋，四只腳，長尾巴之類的，后來喵喵喵地學著貓叫。”

“測試員放棄了跟他溝通，做了個簡短報道：識別能力，不確定。表網一小時偏向于古詩與動物。第幺零二四次測試，完畢，測試員C34親測。”老王摳著鼻子。

“就是說，雖然擁有自主學習，獨立思考能力，但是智力仍然低下，對吧？”冷子分析道，轉而又問：“其他陣列存盤里呢？”

老王點了點手指：“我連著往后翻，隨機又看了幾個，都是差不多的場景，不同的測試員，測試的次數越往后，那個智能AI也就越聰明，當我翻到一個標記著：X——AI的陣列存盤時，后邊竟然沒有數字編號，我意識到事情搞大了，那個智能AI極有可能就在這里！”

“點進去看看啊！”冷子急道。

“阿西吧，點什么啊？他很有可能已經被燈芯草感染了，要是點開的話，百分百的感染！你知道這個智能AI代表著什么嗎？那可是一個頂級科技團隊的結晶啊。一般人誰搞的出來？我當時意識到了事態嚴重性，立即聯系了我師傅，跟他說了個大概經過，然后把控制端傳給了他，讓他自己去看看，可有辦法補救。”老王說到這里已經很激動了。

“你師傅怎么說？”冷子問。

“我師傅什么也沒說，大概過了十幾分鐘吧，我的電腦桌面彈出一個藍色窗口，上面有條信息：千萬別碰電腦了，也不要試圖聯系我，等我以后去找你，署名藥師。這條消息的下邊，還有一個三十秒計時倒數，數字一秒一秒的往下減。”

“藥師就是你師傅的網名？”冷子猜測道。

老王點頭：“嗯，等倒數歸零，我的電腦，徹底崩潰了。我師傅用深海炸彈把我電腦里的所有數據全都炸成粉了，不說開機重啟了，鍵盤都在冒煙，磁盤，主板，顯卡全都毀了。我知道，他在保護我，讓我從那件事里徹底脫身。從那以后，我也不敢再用電腦了。我師傅，也從未聯系過我，失蹤了一樣。都四年多了……”

冷子不解：“你可以去網吧上網啊，每個電腦的ID不同，沒有人能監控全世界所有的電腦吧？”

老王搖頭：“如果我在網吧上網時，不小心登錄了一個平時經常使用的社交軟件賬號呢？或者手賤用我師傅賬號下潛暗網逛絲綢之類的，只要有一次，憑對方的科技手段，分分鐘后臺啟動攝像頭，抓拍我。”

“他們要是知道你的社交賬號，老早就能逆向鎖定你了。你沒事，說明他們并沒有找到你頭上。”冷子又遞了根煙給老王。

老王接過，點著后深吸一口。嘴里吐出氳氤的白煙：“是我師傅，將我的路徑徹底切了。也不知道，他后來有沒有事，很多次想打電話給他，都忍住了。如果他沒事，肯定會想辦法聯系我的，現在都沒消息，不是已經出事了就是完全脫離網絡，過著**一樣的生活。”

“我去，王總，你倆可真能整，打死我以后也不去第三層！”冷子將筆記本挪到老王跟前：“看，這里都有淬體丹出售。”

老王看向屏幕，冷子已經在搜索框里輸入了“淬體丹”。下邊全是出售淬體丹的各種神秘組織，來自于全球。

老王往下滑了一下：“按理說，好不容易可以修煉了，這淬體丹應該供不應求才對啊，為什么還會有組織拿出來出售呢？他們不想培養出一批修士，壯大自身實力？”

冷子笑了：“被修仙小說洗腦了吧？這是現實，還是以國家力量為主導的，誰敢像小說里那樣隨便殺人奪寶，無法無天的？全球很多組織，二十年前就推測出今年可以修煉了，相關靈藥也從那時候就開始培育了，你以為伊朗的藏紅花，真就是補血養精的？它就是淬體丹的主料。各大組織都儲備不少了，現在拿出來換錢，正是時候。發展實力，最缺的還是錢！”

老王看著那些淬體丹的價格，貴的嚇人：“我說呢，原來如此！這特么也太貴了吧？便宜的一粒也要八千塊！想要淬體成功，需要多少粒？”

冷子抽著煙，說：“還要看個人體質的，正常情況下，十五粒以內就能成功。像我，九粒就成了！不過八千一粒的那種不行，那是印度的，屬于佛系煉體，效用慢的蛋疼。我買的是這個。”

說著，冷子將界面劃到一家名為“金剛淬體丹”的店家，點開，里面有這種淬體丹的配料圖片，使用說明以及具體功效。

“金剛淬體丹，藥效霸道，淬體更徹底，更省時，一枚更抵五枚用……我怎么覺得，有點像南孚電池的廣告詞？”老王看著電腦頁面上的說明，很迷。

“你別看廣告，看療效啊！我師傅一共五個徒弟，我們五個人分別在五家買的淬體丹，就我第一個先成。我師傅他都吃了十八粒了，還沒成，也準備換這個金剛淬體丹了！”冷子說道。

“你師傅？黑客師傅還是修煉師傅？”老王問道。

“不說了嗎，我散修，當然是黑客師傅了，也就他老人家有絲路VIP卡，我們哪有資格上絲路買東西？”冷子回道。

老王忽然冒出一句：“難不成，你師傅他買的就是印度佛系淬體丹？”

冷子不厚道的笑了：“正是！”

老王腦子里簡單的過了下開銷，金剛牌的一粒就要一萬，十五粒，十五萬。尼瑪，主料就是藏紅花，這也太坑了吧！

但是這錢又萬萬省不得，唉，我偷吃的兩枚陰陽師的淬體丹，不知道啥價位？

“這些都是哪些門派拿出來賣的？”老王往下撥著，尋找銀色的小圓丸。

“各大門派賊的很，就跟黑客組織一樣，藏的深著呢！聽過一句話吧：槍打出頭鳥！”冷子說道。

老王還真的找到了，一看標價，一萬八。我去，這陰陽師也夠黑的啊！賣這么貴，憑什么？老王點了進去。

“這個有點貴了，吃不起！”冷子也看著銀色小圓丸，評價道。

通靈淬體丹，更貼合東方人的體質，專為東方人研制的精品淬體丹。……

老王還看到幾個買家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