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詹森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我知道雨果肯定有秘密瞞著我。雨果騙我說他從小在芝加哥長大。但是我也去過芝加哥,我很清楚雨果絕對不可能是芝加哥人,他甚至可能都沒去過芝加哥。雨果說他從小是靠著浪跡街頭長大的,但是我知道他肯定是在說謊。一個人是在溫暖的家庭中長大的還是在街頭上長大的我一眼就能看出來。像他那樣的人要是在芝加哥浪跡街頭,我敢肯定不出三個月他就會被人吃的連渣都剩不下來。這一點我至少有八成的把握,因為我見過芝加哥的地頭蛇,我很清楚那些人的手段。”
說到這里詹森直直的盯著王燁的眼睛說:“關于雨果的過去,他一定有秘密瞞著我。但是說他過著雙重生活我絕對不信,如果你了解他、知道他的性格你就會明白,想要混跡街頭他還差的遠呢。”
雖然王燁并不認為詹森所說的一定就都是事實,但是他也知道在詹森這里應該是問不出什么東西了。詹森對于這一點也是認可的,只聽他說:“不過你也知道,我跟雨果的關系雖然不錯。但是跟他最親近的還是梅維斯,或許她能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秘密也說不定。”
王燁說:“也只能如此了。”
快到晚上八點的時候,梅維斯終于出現(xiàn)了。梅維斯是那種典型的“美國甜心”,她金發(fā)碧眼、皮膚白皙、容顏俏麗、身材高挑。雖然此時梅維斯的表情很是凄苦,但是王燁可以肯定當她笑起來的時候一定是非常迷人的。
看得出來梅維斯跟雨果的感情真的很好,在來到臨時駐地之后梅維斯的第一個要求就是見見雨果。梅維斯在見到雨果的遺容之前她一直努力維持著鎮(zhèn)定。但是在見到雨果之后的第一時間梅維斯便崩潰了。她表現(xiàn)的極其的悲痛,在征得了法醫(yī)的同意之后她送給了雨果最后一個吻。
當王燁和梅維斯面對面坐定之后她的手中依然還握著雨果的遺照。
看著悲痛的梅維斯王燁此時的心情也顯得很是沉重,每次面對受害者家屬的時候都是王燁最為痛苦的時候。很多時候一條生命的逝去對一個家庭來說都是天塌地陷的災難。但是災難已經(jīng)發(fā)生,王燁能做的只有為他們討回一個公道了。
“很抱歉,在這個時候?qū)⒛阏襾怼!蓖鯚钫f:“我知道,這對你來說一定很艱難。”
梅維斯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說:“沒關系,我能理解。”
梅維斯看著自己手中雨果的遺照堅定的說:“不管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堅信,雨果不應該遭受這樣的對待。我會盡我所能的幫助你們找到殺害他的兇手,為他討回一個公道。”
王燁點了點頭,首先他將自己心中最大的疑問提了出來,也就是在搶劫案發(fā)生的當天,梅維斯有沒有發(fā)現(xiàn)雨果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梅維斯努力想了想說:“我沒有什么特別的印象了,時間過得有點久,我很難想起來那天我們?nèi)チ耸裁吹胤揭娺^什么人了。那天有什么特別的嘛?”
王燁略微想了想換了種問法說:“那么你是否能想起來那天你們有沒有離開過布魯克林?”
梅維斯皺著眉頭仔細的回憶著,見她似乎還是沒有什么頭緒的樣子王燁便補充了一句:“對了,大概就是那天之后一個星期左右詹森便搬過來了。”
梅維斯恍然大悟,她立刻說:“我想起來了,那天我們絕沒有離開過布魯克林!”
王燁有些意外,他不明白梅維斯怎么突然就能這么篤定了。“恕我直言,你是基于什么理由得出的這種結論的?以我的觀察你似乎并沒有真的想起來你們那天究竟去過哪里吧?你是怎么能肯定你們絕對沒有離開過布魯克林的?”
“很簡單。”梅維斯說:“因為我清楚的記得,大概在詹森搬來之前半個月雨果接了一份服裝訂制的工作。那份訂單是要訂制一批獨立戰(zhàn)爭時期的軍裝,直到詹森搬過來那天雨果都沒有徹底完工。那批訂單要的很急,而那期間學校正在放假,所以我一直跟他在一起幫他的忙。雖然他也有獨自出門過,但是絕沒有可能離開過布魯克林,因為時間根本不夠用。”
王燁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但是梅維斯依然不解,她追問道:“那天到底有什么特別的嗎?”
“那天發(fā)生過一場搶劫案,兇手搶劫了一家珠寶店搶走了價值上百萬美金的珠寶,還槍殺了珠寶店的經(jīng)理。”
“我的天哪。”梅維斯捂嘴驚呼道:“你們不會是認為雨果就是那個兇惡的歹徒吧?”
王燁并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道:“珠寶店的經(jīng)理曾經(jīng)試圖反抗并且還讓歹徒流了血,當時警方?jīng)]有通過血液和DNA找到歹徒。但是今天當雨果的案子發(fā)生之后,經(jīng)過對比之后警方發(fā)現(xiàn),雨果的DNA與三個月前的那名歹徒相吻合。”
“這不可能!”梅維斯激動的說:“雨果根本沒有理由做這樣的事情,而且即便是他想做他也沒有這個時間和機會去做出這樣的惡行!”
王燁伸手拍了怕梅維斯的小臂說:“你先別激動,DNA證據(jù)并不一定就真的能夠鎖定兇手的身份。這也正是我們找你來的目的之一。你知道的,同卵雙胞胎之間的基因吻合度最高甚至能夠超過99%。因為兇案現(xiàn)場的DNA畢竟不能保證沒有受到過污染,也不能保證其中的信息就是完整的。因此同卵雙胞胎的DNA信息在鑒定中被鑒定出一致的可能性是存在的,而且還真的時有發(fā)生。所以我們現(xiàn)在迫切的需要知道雨果的家庭情況,尤其是他是否有同卵兄弟存在?”
梅維斯搖了搖頭說:“雨果很少跟我提及他家里的事情。”
“也就是說,你也不知道他家里有什么人?”
梅維斯想了想說:“我大概知道一些,他很少跟我提起他家里人的事情。不過我覺得他應該不是孤兒,而且我覺得他十有八九是知道自己的家人在哪里的。”
“哦?”王燁來了興趣,他連忙追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梅維斯說:“他跟我說他來自芝加哥,可是我能聽出他有一點南方口音,所以我一直覺得他應該是個南方人至少他住的離南方應該不遠。不過我看得出來,他對家庭的記憶應該不是很美好,所以我也沒有多問。”
“也就是說你是知道你的男朋友在這個問題上騙了你的?我很好奇你為什么能容忍這種欺騙?”
梅維斯說:“因為他根本就無意掩蓋自己的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