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交談
- 嫡女重生:我拉太子上賊船
- 幽幽我心
- 2004字
- 2019-03-06 17:29:07
衛(wèi)笙笑著道:“明明是平日里父親事務繁忙,每日難得見上一面,怎么現(xiàn)在都是女兒的錯了?”
長寧侯朗聲笑了笑:“你這才去章寧那頭幾天?今日竟也會責怪為父了。”瞧著衛(wèi)笙道:“笙兒這是有了太子撐腰才如此嗎?”
這就開始進入正題了。
衛(wèi)笙明白這是長寧侯要拿昨日在宴會上與慕容瑾合奏的事來發(fā)作她了,微微一笑,只裝糊涂道:“父親的話,笙兒卻是聽不懂了。”
“你竟也還有聽不懂的話嗎?”長寧侯沉聲道,“今日下了朝,回府時正巧碰上了戶部侍郎一行人,見了我,他們可都夸著我這長寧侯府里養(yǎng)出了一個好女兒。”
衛(wèi)笙垂眸聽著,也不做聲。
“你這做了章寧公主的伴讀還不到一月,昨日竟然就傳出了跟七皇子琴簫合奏的事情,”長寧侯望著衛(wèi)笙壓著聲音道,“你可知我今日出府,沸沸揚揚傳來的都是長寧郡主跟七皇子的流言蜚語!”
“若是蒼蠅找上門來,我又該當如何?”衛(wèi)笙沉默了半晌,忽而抬眼問著長寧侯道。
長寧侯險些被衛(wèi)笙氣笑:“好端端的七皇子,怎的到你口中就是那招人厭的蒼蠅了。”
“父親真的以為七皇子昨日只是為了同我合奏那一曲嗎?”衛(wèi)笙又是一問,眉目之間帶著淡淡的笑意。
長寧侯審視地看了一眼自己當做繼承人培養(yǎng)的女兒,皺眉道:“自然不會。”
見著衛(wèi)笙依舊從容的模樣,也是笑了,靠在椅背上問道,“那笙兒倒是說說,七皇子到底意欲何為。”
“自然是因為七皇子是個聰明人。”衛(wèi)笙彎了彎唇角,道。
長寧侯看著衛(wèi)笙,示意他繼續(xù)往下說。
衛(wèi)笙道:“如今幾位皇子對于太子的那個位置都是虎視眈眈,朝堂之上各位官員也是早早就站好了隊伍,而我長寧侯府在此時卻站到了太子的背后。”
“七皇子這個毫無背景無勢力的人反而成為了最不受人看好的一個。”
“只是如此?”長寧侯繼續(xù)問。
“笙兒還未說完。”衛(wèi)笙微微一笑,“說句大不敬的,便是日后昭景帝駕崩,不論是哪個皇子能爭得這皇位,如七皇子這般人物,自然都是活不長久的。”
“最重要的是——”衛(wèi)笙一字一句道,“不管我長寧侯府日后如何,可現(xiàn)如今大燕四方皆有強敵,正值用人之時,我長寧侯府手下?lián)碛兴氖f兵馬,想必七皇子定是想要借我侯府的勢力罷。”
長寧侯眸色沉了沉:“七皇子這算盤打的倒是精妙!”
衛(wèi)笙抿了抿唇,喝了口茶,便不作聲了。
有了這件事,這一世,不管慕容瑾日后在有何作為,對于父親來說,都不會再與他有何接觸了。衛(wèi)笙索性也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將話題轉到了其他地方。
“父親可知銅陵的沈家?”
“沈家?”長寧侯靠在椅背上,看著衛(wèi)笙淡淡反問,“那個到處靠賣女兒立足的沈家?”
聽了長寧侯這近乎刻薄的回答,衛(wèi)笙忍不住一笑,隨即還是點了點頭,道了一聲:“正是。”
“沈家到如今雖說沒什么可堪大用的人才,但畢竟沈太傅曾是教了兩代帝王的,地位尊貴威望極高,而且沈家的女兒各個嫁的好,女婿也都是能在朝中說得上話的人物。”長寧侯緩緩道,“勢力盤根錯節(jié),發(fā)展到現(xiàn)在,也算得上是一戶大家了……你又是聽到了什么風聲?”
衛(wèi)笙順勢坐到長寧侯身邊,意味深長地道:“若是笙兒沒記錯的話,三皇子再過兩個月,就該封王了罷?”
長寧侯的眼一抬:“沈家的嫡小姐也正值花期?”
“正是。”衛(wèi)笙點頭補充道。
“這么說,沈家是已經(jīng)答應了這門婚事?”長寧侯問道。
“明面上還未說,”衛(wèi)笙道,“怕是只等著之皇上大壽的時候,想要在宴上求得一紙賜婚,求個面上榮耀罷了。”
長寧侯沉默了片刻,忽而笑了起來:“這倒是有意思。”
而后看著衛(wèi)笙道,“我記著,賢妃是兵部尚書家出來的罷,與沈家本就有著姻親關系,前幾年那頭就放了話,說是自家四皇子一定是要娶沈家女做正妃的。如今還未等到四皇子封王,三皇子那邊不做聲的搶了個先。屆時賢妃知道了這事,怕是后宮又要熱鬧起來了。”
衛(wèi)笙略略一思索,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開口問道:“父親,皇上的大壽宴席是在什么時候?”
長寧侯將微有些涼了的茶盞放到了一旁,有些奇怪地看了衛(wèi)笙一眼,道:“壽宴在三月后,怎的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衛(wèi)笙聽了長寧侯的話,眼中的神色微不可查的閃了一下。三月后,那便不遠了。
她記得上輩子的天子壽宴,第二日就是獵場圍獵,在圍獵進行到了一半時,卻突然出現(xiàn)了刺客,昭景帝大怒,圍獵也未曾進行下去,而她也是在那慌亂之時遇到了慕容瑾……
衛(wèi)笙這么想著,隨即卻像是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一般垂了垂眼,半晌,復而又抬了起來,看著長寧侯緩緩地問道:“父親可信我?”
長寧侯深深地望著衛(wèi)笙,然后卻是笑著嘆了一口氣,“信與不信,如今的長寧侯府都已經(jīng)在太子的這條船上了,罷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而后擺了擺手,“回去罷。”
“女兒知道。”衛(wèi)笙行了個禮:“女兒這就告退了。”
長寧侯看著出了書房衛(wèi)笙的背影,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笙兒!”
衛(wèi)笙轉過身子與長寧侯對視著,半晌,他低聲問道:“那太子的身體……”
衛(wèi)笙微微一怔,隨即便是笑了,“父親且放心罷,太子的身體……”,看著長寧侯欲言又止的模樣,笑得更深了一些,道,“有些事情,耳聽為虛,眼見才方為實。”
長寧侯聽著這似是而非的話,心中也模糊地有了一個數(shù)。笑著搖了搖頭,許久才低聲嘆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