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撥動琴弦
- 嫡女重生:我拉太子上賊船
- 幽幽我心
- 2033字
- 2019-03-06 17:29:07
看著這普天之下最尊貴的女人,衛笙的內心又是唏噓片刻。皇后年老色衰,已不得寵,膝下只有成安公主一個女兒,前世成安公主被昭景帝一詔圣旨送往和親,唯一的女兒走了之后,沒多久皇后就病逝了,終其一生也是不得圣寵。
某處一道水紅色的身影突然站起,“皇后娘娘!遙兒為這次花宴特意準備了一支舞,不知可否讓遙兒獻丑?”
沈心瑤?衛笙記得,這人是銅陵沈家的女兒,前世的沈家……
高位上的那個人依然雍容華貴,面上帶著一國之母恰到好處的笑容,點頭默許了。
絲竹起,女子身姿曼妙,盈盈起舞。廣袖開合遮掩,腳步輕移便有銅鈴清脆作響,衣袂翻飛,瑞彩蹁躚,粉面朱唇,美目流盼正往看臺上暗送秋波。
衛笙循著眼神看去,發現沈心瑤看得人卻是太子。彼時慕容昭正低著頭玩弄手中的酒觴,濃密的長睫微微上翹,柔和了棱角分明的臉龐。
衛笙不禁心下感嘆,這樣謫仙似的容顏饒是天盛最嫵媚的美嬌娘都要不及一分,偏巧這樣的容貌是長在男子身上,若是生成了女兒身,一定是一國禍水。
一回神衛笙好死不死地又對上了那雙眼睛,男子銳利的雙瞳仿佛洞悉她的內心,衛笙微愣,禮貌地回以一笑,心虛轉過頭去。
一曲舞畢,掌聲雷動,四周皆嘖嘖稱贊。掌聲入耳,沈心瑤笑得更加燦爛,福了福身,腳步輕盈地回首轉身,在快回到座位之時卻突然朝著衛笙的方向走了過來。
“我見方才長寧郡主對我的舞并不感興趣,想來該是有其他更好的表演要展示才對。”沈心瑤面上仍然帶著明艷的笑容,眸中閃過一絲狡黠。
衛笙并未料到她會突然來這么一出,自己此番赴宴毫無準備。前世衛笙也并未與她結怨,為何突然如此針對自己……
衛笙突然想到了什么,大概是方才自己與慕容昭的對視,在沈心瑤看來許是眉目傳情了,她竟心悅于他,這才如此刁難自己。
還未開口,一旁的秦沐瑤先一步道:“舍妹方才只是身子稍有不適,不是有意忽視沈姐姐的,姐姐方才一舞裊裊婷婷,舍妹就算有什么才藝,也未必有姐姐的賞心悅目。”
見秦沐瑤開口替自己解圍,一字一句夸的沈心瑤滿面含春,誰料這時薛家的小姐又開口 :“今日花宴本就是賞花玩樂,何去爭第一第二,郡主既有才藝,何不拿出來展示,莫要藏著掖著才是。”
瞧見上位的皇后點了頭,衛笙扶額,看來這次是躲不過了。
前世慕容瑾喜歡聽琴,自己尋遍有名琴師,花了不少心思習琴,慕容瑾又會吹簫,一有時間他們便一人琴一人蕭,合奏過不知多少次,對于前世的自己來說,與慕容瑾倚樓聽風雨,琴簫合鳴,是極幸福的事。如今想來,只恨自己太傻。
“如此,臣女便要獻丑了,不知皇后娘娘可有琴?”
行至大殿中間,便有人抬著一把古琴上前。眼下衛笙手下的正是古琴九鳳來儀
衛笙端坐在琴前,指尖觸碰到琴身,自然地閉上眼睛,撥動琴弦,身體里仿佛有一股清泉在流淌,十分舒服,手下琴音如高山流水,讓人不禁闔眼陶醉其中。
突然聽到一片驚呼聲,衛笙睜開眼,看見慕容瑾從座位上站起,雙手執蕭和上琴音輕輕吹奏。慕容瑾正巧也看向了衛笙,四目相對,衛笙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前世這樣的時刻太多了,現在想來只有遍地蒼涼。
最后一個琴音落下,蕭聲也戛然而止。慕容瑾施展輕功躍到衛笙身旁,“長寧郡主方才一曲,響遏行云。”
清雅俊秀的樣貌,斜飛入鬢的劍眉,是前世自己魂牽夢縈的樣子。
而此刻,那人就站在自己面前,恍如初遇。
衛笙瞇著眼看著慕容瑾,半晌,微微地笑了起來。
呵,多么完美而又令人印象深刻的一場初遇。
“殿下過獎了,臣女不過拙技,獻丑罷了。”
“既得七皇子夸獎,又豈是拙技?本宮素來愛琴,方才姑娘一曲琴聲悠揚,或如清泉潺潺,或如浪花擊石,江河入海。可謂高超,本宮甚喜,賞!”
領了封賞,回位置再走過幾個流程,這花宴也便結束了。
出了宮,回到長寧侯府已是日暮時分,一整日的觥籌交錯下來,衛笙已是累到了幾點,進了院子便歇下了
這一睡,又陷入了噩夢之中……
“妙兒,等我成了儲君,做了這天下的皇帝,皇后之位就是你的,我身邊的人,只能是你。”
“七皇子妃德行不淑,立刻關押起來,沒有命令不得有人看視。”
“長寧侯衛修齊勾結南夏奸細蓄意謀反,株連九族,滿門抄斬。”
不……不……
衛笙掙扎著從夢中醒來,倏然睜眼,已是滿頭冷汗。
離天明不過一兩個時辰,但衛笙已經無心入睡。走至窗邊,推開,屋外月明星稀,冷風吹進屋里,讓衛笙又清醒了不少。
家破人亡,長寧侯府上上下下幾百條人命只應一場陰謀化為塵埃,聽著仇人無情的嘲笑,他的冷眼,自己卻無能為力。
初見,一場策劃已久的陰謀。
而她,怦然心動久久的暗戀。
金戈鐵馬,血光四濺,他終于得了皇位,也負了自己。
先前斷斷續續下了許久的雨,今天倒是放了晴。
這廂才起了身,便聽見有腳步聲傳來,衛笙撩開簾子看去,是冬棉。
冬棉匆忙走過來道:“郡主,侯爺回來了。說是要讓郡主去趟書房,現在侯爺正在書房等著郡主呢。”
衛笙點了點頭,稍作梳洗便去了書房。書房里長寧侯正在看著書,見衛笙來了,倏然抬了眼,對著他道了一聲:“回來了?”
衛笙隨手將書房的門關上了:“父親。”
長寧侯的面色倒是如往常一樣,見著衛笙,淡淡地指了指面前的椅子,道:“坐罷。自從笙兒你去了宮里做伴讀,你我父女之間倒是許久未曾好好的聊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