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軒朝小墨挨過去，悄聲對她說：“長官，能不能到外頭跟你說句話?”

小墨在眾目睽睽下，好奇地跟著黃警官來到入口。

“長官，”兩人站到門口的一對雕像下，黃警官表示道：“我剛才跟停車場的守衛談過了······他提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他頓了一下，“我想我知道孫藝星是誰殺的，現在我想我也知道兇手是如何下的手。”

小墨瞪著他。

“我的確不懂，為什么一個在九點鐘死于密室的人，會在半小時后從窗口墜樓，而且唯一的一把鑰匙還放在他口袋里。那副盔甲是不是用電腦操作的?還是兇手是住在古宅里的厲鬼?你怎么解釋?”

黃軒看著小墨，發現她嘴角露出懷疑的笑容。

“長官，我得先請你幫我做一件事，一件最好，呃······最好由女人來做的事。”

“什么事?”小墨問

黃軒告訴了她。小墨抬著眉問°你確定有這必要嗎?°

“有的，長官。”黃軒篤定地說。

小墨呼了口氣，說：“好吧，不過事先說一句，我反正不是警務人員。”

“那……”黃軒一時語塞。

小墨狐疑地看著黃軒的表情，問：“怎么了？”

“那請您千萬別到處亂說。”

“放心吧，你說的事我幫你，不過你最好禱告你的上司不會查問這件事。°

兩人又回到大廳，這回孩子們似乎比較安份也比較安靜了。

“馬麗女士，我們能不能到入口大廳跟您說幾句話?”小墨沉住聲音說。

馬麗瞄了蔣雯一眼，然后跟隨小墨而去，她的長裙在石地上沙沙磨動。

萬答想要跟出去，黃軒叫住了他耳語了幾句。小墨給萬答一個眼色，對方點點頭。

“麻煩你把裙子提起來。”兩人來到外頭后，小墨提出要求說道。

馬麗驚恐地看著她。“為什么······”

“我并不是要求你脫衣搜身，馬女士，我只是請你把裙子提高而已，一下子就好。”

“黃警官，萬警長。”廖紓墨對萬答和黃軒正色說，“請你們站到門邊，千萬別讓任何人進來。”

馬麗無助而驚恐地四下顧盼，然后緩緩將裙擺提到膝蓋高度，露出一雙極美的腿。

“請再提高些，馬女士。”

馬麗正想拒絕，似乎又意識到自己已被識破，便又提高裙擺，露出一段纏在身上的紅絲繩。

“麻煩你把繩子解下來，馬女士。”

馬麗緩緩解下身上的繩子，繩子便落在地上。那繩子有兩段，每段的繩頭都燒焦了。小墨將萬答和黃軒都召回來。萬答站著凝視紅繩，似乎不太敢相信。

黃軒更是呆若木雞

“黃警官，”廖紓墨說，“要不要我請萬警長講解一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黃軒從口袋拿出筆記，萬答挺直身子說：“小墨想到的，她來說明會更好些。”

小墨點頭示意。“是這樣的。停車場守衛告訴我，他今天早上八點四十分抵達時，馬女士的車子已經停迪來了，這是我第一次對她起疑。”

“此話怎講？”

“守衛說，后來他在員工平時停車的地方又看到車子。我發現馬麗的簽到時間跟平時一樣，是九點十五分。鄭云皓館長跟我們提過，孫藝星工作時，會把自己鎖在塔房，不準任何人進去，因此我想到，如果他沒讓任何人進去，那么兇手一定早已進房間了，也許躲在小教堂里。孫藝星九點前抵達，所以兇手必然到得更早，而且已經進來了。”

“鑰匙有幾把呢？”黃軒飛快動筆，同時確認錄音筆仍在繼續工作著。

“鑰匙只有孫藝星在用——其他人都不會去鎖塔房的門——因此這件事變得非常好辦。兇手只需伺機用劍將孫藝星刺死、離開時將門鎖上，然后把車停到員工停車處，再跟平時一樣去上班就行了。”

“嘶——”

“萬警長，怎么了？”黃軒抬起頭。

萬答摸了一下下巴。“啊，沒事，我想說……可是，鑰匙是在尸體身上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