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一個送上門的!”張玉華勝券在握地笑了,“繼續!”小翠撫著疼痛的手背,猙獰地靠近景遙,手里是細長如針大小般的尖物,看著那尖尖的物體景遙腦海里閃過電視劇里那些酷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林恩驚慌中射出的石頭被其他待婢擋下了,焦急地喚著,“姐姐”
“就你那些小孩的玩意就想嚇唬我,你也太天真!”張玉華對小翠命令道:“動手!”“她若敢再動一下我就廢了她的手。”冷厲的聲音自屋外傳來。
丁昶的身影出現時,屋里的待婢們不由自主地垂下頭,小翠更是雙手顫抖,手里的針已掉在地上。
張玉華見到丁昶那一霎是狂喜的只是一瞬又被憎恨取代。他連看也不看她一下,都是因為景翩翩這賤人的存在,“你怎么這么早回來了!”張玉華笑吟吟地走向丁昶。
“不早,回來的正好看到你丑陋的一面。”丁昶陰冷的目光盯著張玉華。
“你……”
張玉華末完的話因被丁昶掐住咽喉而說不出,“我說過不準動翩翩!”“爺,你快放開夫人,要出人命了!”小翠上前勸道。
張玉華撫著脖子,一臉委屈,“你不問原由不分黑白就認定是我的錯?”丁昶的沉默態度令張玉華感到忿恨,“你看看這屋,都是她砸的,摔的,所有人都親眼所見。”
“‘理由?就是我想教訓你!’這話是不是你說的?”
“沒錯!可是她先……”
“夠了!”
丁昶打斷她的話,“我不聞不問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對那些女子做過什么我都一清二楚要不要我一一數給你聽?”
張玉華怔忡地看著丁昶有些詫異,他什么都知道卻什么都不做,為什么這回就不與以往一樣,“不聞不問”“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敢動翩翩姐弟我絕不罷休!”丁昶又轉向屋內一眾待婢,“若是讓我知道你們從中作梗或是助紂為虐必不放過。”
“丁昶你……”張玉華氣結地說不出話。
“姐姐等等我!”林恩的聲音打破了一屋的凝重氣氛。
丁昶的目光飄向屋外,不知何時景遙已悄然地走了出去正離開。
“姐姐你不想看那個母夜叉被教訓么?”
“我只看見一個一群人的無情無義。”
林恩側著腦袋百思不得其解地看著景遙。
景遙幽然地嘆道:“愛你的時候可以是唯你是從溺寵萬千,可是不愛你的時間就是萬般嫌惡無情無義。”
丁昶跟上時剛好聽到景遙這一句,心頭一震,原來自己用錯方式了。
“你們大人的世界真復雜!”林恩思索道:“不過師傅他不是這樣的人!姐姐對么?”
景遙望著遠處的天際沒有回答林恩的話。
如果他還在的話……
腳步在門外響起景遙驚慌地攏回剛敞開的衣袖,回首時丁昶正推門而入。
景遙知道張玉華對自己的刁難都是因為他,身上被燙傷的疼痛感此時又在提醒著她要遠離他。坦言直道:“不管你們夫妻是真心或假意,是恩愛或是仇恨都請別扯上我!”
“已經不可能了!”丁昶霸道地道:“你已是我的妻子!”
“旦你的態度可以改變她的行為!”
“可我喜歡的是你,改變不了!”
景遙知道再與他爭辯也不會有結論,怎有這樣霸道只顧他自己想法卻不顧別人意見的人,“你不是很忙么?”景遙意思很明顯。
“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必須先解決。”丁昶掏出了一個小瓷瓶。
“這是最好的燙傷藥,抹上后會還不會留有疤。來!我給你上藥。”
“我自己可以!”
景遙突然被他抱在懷里,驚慌地掙扎著,頭上傳來丁昶沙啞的聲音,“再動我可不保證只是上藥!”
景遙的身子瞬地僵住,心里卑鄙道:霸道,威嚇你就會這些手段!手臂上被燙傷的紅斑在丁昶手指輕柔的按摩下傳來一陣冰涼的舒服感取代了原先的火辣與灼痛。
景遙側首凝視著他專注而輕柔的動作,心里萌生一絲復雜,此時的他少了霸道的氣勢,小心翼翼的動作看出他的溫柔,一絲溫暖烘著心房,原來他不只是有霸道一面。
“明天帶你去逛逛。”
景遙回過嘀咕道:“難道用詢問的語氣身上會少肉啊!”
丁昶察覺到景遙眼里一閃而過的抗拒。
“輕風送柳蕩碧波,扁舟湖上聞花香。我要你陪我去。”
“有人非常愿意陪你去,又何必要我這不情不愿地人掃了興。”
“我先去讓人準備,明早出發!”景遙看著那道匆忙離去的身份,再次概嘆自己的意見在他的霸道面前直接被忽略。睡夢中的景遙被人由搖晃中喚醒,“夫人,快起床,爺已經在等著!”
“他愛等就等吧。”反正昨天她已清楚明白地表達了拒絕的意愿。
“可是……”小蓮話只說了開頭就哭了起來。
景遙有點受不了她動不動就掉眼淚,“有事你就推我身上!”
“大夫人說了如果一刻后不見你就罰我。”
又關那女人的事?景遙心里無奈地嘆息,就盡管看看她又耍什么花招。
“去告訴我弟弟我要外出游湖。”
“是!”小蓮欣喜地往外跑去。景遙走來時大門外已候著一輛大馬車,丁昶騎在馬上俯視著姍姍來遲的景遙,而馬車內的張玉華卻一臉慍色瞅著她。
“這是等我?”景遙明知故問。
“翩翩姑娘好大的架子,要爺同夫人在此侯著你。”小翠冷嘲道。
“好大膽的丫環!受的教訓還不夠。”這丫頭竟敢叫囂是好了傷疤忘了痛。
景遙話落張玉華便替小翠撐腰。
“小翠說的沒錯!連自己身份都弄不清的人沒資格擺譜!”
“我有讓你們等么?”景遙好笑地看著她。
張玉華啐道:“不知好歹!”
“我說了我不去的,你們要等是你們的事!”景遙轉身就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