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葉熙端坐在書房的坐墊上,面前是凌亂的帶有血跡的書籍和平整的沾染血跡的宣紙。尸體被頭朝內腳朝外的放在門口,還原了當時他們看到的原始現場。
把楊利和李具義押來的是江悠李符和尼伽落。風烈染一直坐在葉熙身邊,癡漢臉。
楊利狡猾一笑,掙脫江悠和尼伽落的控制,用嘲笑的語氣說道:“少卿大人莫不是要失心瘋了?隨便拽上個人就是兇手了?我可真是清白的。”
葉熙則微笑著淡淡說道:“別急啊,我這就給你解釋解釋。這個書桌應該有兩個面對面的坐墊,可現在,只有一個了。你拿走了吧。左肩上的傷口是韓陽拿刀刺傷的,所以桌子上的血跡都是你的。至于為什么是韓陽刺的,他的手上有一點血跡,卻是橫向,不是脖子上的抓痕能形成的。至于刀,坐墊,和兇器嘛……都在你身上!尼伽落,把他的腰帶,鞋和外衣脫了。”
“好的主人。”
眾人只見兩人交談間,尼伽落開始上手,眾人一驚,也不敢動彈。靴子里藏了一把短刀,入了刀鞘,腰帶上有些許損傷,隱隱有些血跡,外套本是帶了長帶的款式,這個葉熙調查過,所以,薄坐墊被他從中撕開,變成更薄更大的一片,系在后背處。
“呵,證據確鑿,還有什么好狡辯的。”風烈染右手拖著下巴,手肘抵著書桌,鼓起嘴巴,一副悠閑慵懶的模樣,恨不得馬上就能趴下睡著。
“得了,接下來就是你的罪了,李具義。這個不如讓你來交代吧楊利,說不定能減輕刑罰呢。”葉熙學著風烈染的模樣,跟個影分身似的。
如此逼問之下,自然是全交代了。
當年李具義從北方逃難來到京城,偶然遇到剛到京城的韓陽,兩個人身上都沒錢,幾乎是相依為命同生共死。結果韓陽頂替楊利本該有的位置,一下子不但有了名利,更有巨資。后來他被貶到汐月城,李具義也是走投無路,想要追隨韓陽到了汐月城,沒想到他不但翻臉不認人,他犯小錯或意外說出當年事,都會被打個半死,最近幾年人老了,打罵卻一點不少,他早就受不了。他當然知道當年楊利韓陽之事,便找到生活糜爛的楊利,將其說服,合作殺了韓陽。楊利韓陽在屋里爭吵到高潮時,韓陽一氣之下準備奪門而出,沒想到剛走到門口,就被楊利從后勒住脖子,人就斷氣了。
案件結束。葉熙無所事事的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想著想著,她好像忘了什么事……
忽然,她的身上一下子重了不少。是有個人突然撲了上來。她知道了,她把屬狼卻長得像白兔的那位朝廷大佬風烈染給忘了。
“熙熙……你好軟啊……”
風烈染抱住葉熙,趴在她身上,毛茸茸的腦袋在她身上蹭來蹭去,還把臉頰湊近她的臉頰,有不軌之心。
能忍嗎?葉熙表示忍不了。
她一把把風烈染推向側面,連忙就是要坐起來然后跑出去。風烈染到底是習武之人,反應夠快,迅速勾住她的腰,把她摟在懷里。兩人都是側躺著,風烈染順勢微微抬起腦袋,咬住葉熙的耳垂,一雙大手就要去解葉熙的腰帶。
“喂你干嘛!身為攝政王不能貪圖美色!”危機時刻不忘自戀,頗有葉熙風范。
“誰說的,攝政王也是人。”風烈染死皮賴臉,就連葉熙的外衣都已經脫下來了。
她手肘向后一擊,正好戳中他的胸口。這本來就沒多大勁,風烈染是個戲精,雙手連忙捂著胸口,一連我很痛苦的樣子。葉熙還能看不出來?她不是會被愛情蒙蔽雙眼的女人,于是迅速逃離。門都打開了,她站在門口,看著還在演戲的風烈染,在關門前留給了他最后一句“晚安”祝福:“呵,惡毒的心機女。”
風烈染一聽頓時覺得那怎么行,對于娘子的污蔑,夫君表示,算了,還是慣著吧。
于是本該在書房睡得很香的葉熙悲催的發現自己是在風烈染身邊醒來的,在她的房間的床上。
“你給我去死吧!!!”
這句話就是不畏強權,兩袖清風的高官大理寺少卿葉熙最最最能體現挑戰皇權且讓她驚心動魄的舉動了。
平時她哪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