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開成衣鋪？”花凌知的語氣很怪。

“是啊，花公子，千真萬確，春妍一個字也不敢造假。”

花凌知搖搖頭，笑笑，很快又點點頭：“你的確沒有說假話，這才像她！”

春妍聽得一臉懵，仰望著花凌知，說不出話。

“不過，她想開成衣鋪可沒那么容易。一個敬氏，已經是攔在彩蝶軒面前的大老虎了，再來一個潭氏，哼……春妍，這事你得出大力，只有你出面，我才有辦法將潭金線留在彩蝶軒！”

春妍以為聽錯了，指了指自己的臉道：“花公子，您沒有說錯吧，我……我一個小小的丫環，能……能出什么大力？”

“春妍，你可不要小看了自己，每一個人來到這個世上，都是赤條條的，都有機會通過自己的努力，擁有那些看上去遙不可及的富貴榮華。你也一樣，你聰明，漂亮，最重要的是，懂得審時度勢，跟對了人。”

天啊，花凌知不會是真的在跟自己說話吧？

春妍感覺面前的空氣稀薄，幾乎呼吸不上來?；柚谫澝浪此难凵?，那么真誠而溫柔，一點兒也不像是在說假話哄她。

“花公子……”春妍癡癡地叫道。

花凌知見時機已到，俯身低頭，嘴唇挨著春妍的臉，一陣耳語。

“明白了嗎？”花凌知的目光中，充滿信任與托負。

春妍哪里有分析與拒絕的能力，小臉緋紅，拼命地點頭道：“嗯，嗯，放心，花公子，這件事我一定辦到?！?

“好吧，時候也不早了，你快點回去，免得潭金線醒來發現你不在，起了疑心。”

春妍腳步輕浮，像是踏在云朵之上，經過門砍時，竟忘記提高腳，“撲”一下，差點摔倒在地。

還好花凌知眼疾手快，果斷地伸手一抄，將她穩穩地接在懷里。

“啊……”春妍的一顆心“咚咚咚”幾乎要跳出來，雙腿軟綿綿的，想站立起來，又總差些力量。

良久，花凌知才臂上用力，將她扶穩。

“快去吧，姑娘家要睡好覺，皮膚才會好看。”

極平淡的一句話，在春妍聽來，卻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與相許。早已萌芽的一顆心，此時更是如繁春茂草，柔軟而堅定，枝枝葉葉漫遍心里的角角落落。

直到春妍消失在走廊盡頭，小五才從屏風后面出來。

“公子，你不會真的對這個小丫頭動了心吧？”

花凌知回過身來，嚴厲地說道：“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吃這種干醋？跟得我花凌知的女人，就要有超出常人的胸懷，你要是連這點都受不了，就趁早離開，別在這里壞了我的大事。”

“我……”小五委曲至極。

“你們女人，就知道爭風吃醋。人家可要是為我們流血受傷的，你呀，叫我說你什么好？算了，早點睡吧，明天又是不得清靜的一天?！?

小五這才緩過氣來，上前幫花凌知寬去衣裳：“我也是為了你好，不想過回當初在府里的日子?！?

花凌知側身拍拍她的手背，道：“你放心，我再也不會讓你受那樣的苦，我們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