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紅顏薄命美人罪
- 絕色紅妝:仙妃太撩人
- 林淺竹
- 2668字
- 2019-01-11 17:31:00
楚城年幼,心中懷著的,是孩童心性,本來也不該學這個的,只是有一次,他喬裝去城里玩時,見到了嫁女的人家,回來便問了夫人。
夫子說了,他只聽了半桶水,均以為然。
在他小小心中,自認以為必然,高興地笑了出來,紅燈照耀下,那紅撲撲的臉頰表情,特別的高興。
一旁蘭梅倒是雙眉擰緊,前額深鎖。
心中暗自苦笑,尋思道:“是夫子怕了,教授的不倫不類,還是這少寨主不拘小節,竟會有此等理解,要是讓別的先生知道了,豈不是要笑掉大牙了。”但他未說破,只是在淡漠的夜色中,抿笑著搖了搖頭。
蘭梅又想到,只需要過了今晚,猛虎堂前拜過了天地,入了洞房,寨主又添了夫人,對整個木蓮山而言,不管許嬌娘哭泣的原因是什么,對木連城而言,絕對是這幾年里,最大的喜事一件。
又何必去再去談論,許嬌娘哭的傷悲喜怨,于他們而言,又沒有什么關系,只需要知道,寨主娶了個如花似玉,絕色貌美的夫人,一定會喜歡的不得了。
當楚城望著蘭梅問到時,他微笑點頭,臉上只是一抹尷尬之前輕輕掠過,并沒有表露出來,輕輕地“哼”了一聲。
分立兩旁的青衫漢子,也尷尬的笑了笑,而后才點頭嬉笑,沒有受到少寨主責罰,二人心中倒吸了一口寒氣,慌忙上前拱手,恭維笑道:“少寨主說的極是,少寨主說的極是。”
山風吹來,微微清涼,如披上了一層秋色的薄霜,木蓮城地處空谷,水簾攀巖,簌簌而來,隨風入谷中,是而夜晚難免濕氣很大。
臺前粗壯的梁柱上,燈火輕輕地晃動,兩盞紅燈籠在風中搖晃了幾下,重影印在墻角處,如夢幻一般。
今夜如期,如美夢已至。
楚城手中握著那把不離身的匕首,將它插入腰間系帶,嘿嘿地勾起了臉上的酒窩子,笑聲很是喜悅,他命二人打開房門,楚城要進去瞧瞧新娘子,以后是他的后娘。
木蓮城滿窩子都是光棍,平常被捆上山來的女人不少,但都玩樂膩,乏味了,便賣到了江州城的各個青樓妓院去。
木蓮城許久未曾有過迎親嫁女的場面,還是那年寨主娶楚城娘親的,所以楚城未見過,只是聽別人說,出嫁的女人最是好看,個個都像是花兒一樣,所以,他趁眾人還在忙碌之際,先來瞧瞧,看是否跟大人們口中所說的那般流口水。
一睹為快,楚城的性子急。
二人門開,忽地一陣風從門中吹了進來,卷起綢幔如清水一般漣漪,薄紗飄搖,珠簾晃動,一陣清脆的響聲,比林中的翠竹的空響,還要動聽幾分。
窗頭前,那菱角分明,喜氣洋洋的一對大紅燭,是布置好房間才點的,剛上不久,燒開的燭苗,未到松油芯,燭光有些不穩,被門隙中吹進來的山風掠過,噗呲地跳躍了幾下,似乎要熄滅,但做紅燭的送油均是上等質料,在房門關上時,又安然平靜下來。
像是風從來未吹過一般,但女人的抽泣聲還在,如春雨一般,淅淅瀝瀝,連綿不絕。
女人,西索西索的哭泣聲依舊,她低著頭,身上的嫁衣前襟打濕了一片。
金屋藏嬌,或是搶嬌。
難怪看守如此嚴密,房間里三層,外三層。
一面光度極好的大銅鏡前,許嬌娘正對鏡貼花,她纖美的柔夷,死死地拉扯著繡花絲巾,細筆在她姣好的臉龐上淡描,胭脂的芬芳,水粉的淡紅,燭火下更添加了她幾分妖嬈。
是出自翠娥的手筆,她已然輕車熟路的梳妝,但妝化的沒有之前好,偶偶有幾條拙劣的筆痕,不是手法退步了,而是翠娥的指尖在微微顫抖,如她此刻的心一般膽戰心驚。
翠娥心中自是萬分不愿,又無可奈何,那白深深地刀子架在她細白的肩頸上,若微微地略有不應承之意,便有殺頭要命的危險。
翠娥膽小,剛哭過不久,蒼白地臉頰有幾道劃痕,是淚水留過,水粉的印跡,她瑟瑟發抖,細筆跌落在地上,她打了一個寒顫,又緩緩撿起。
刀子就在面前,在黑夜里,閃耀著燭火的光暈,她描筆的手在顫抖,眼眸微潤,淚濕沾襟。
“西!”
許嬌娘出身名門,又嫁得如意郎君,伉儷之間,蒹葭情深,哪有愿意的做土匪頭子的夫人,豈不是對她的奇恥大辱么。
可她畢竟又是萬般無奈地。
一刻鐘前,許嬌娘只是微微搖了頭,不字還沒有說出口,耳邊便傳來“咔嚓”一聲,只聽見刀尖晃動劃空的聲音,那一旁的手起刀落,便鮮血淋漓,一聲響徹空谷的尖叫,如晴空巨雷一般震耳。
慘叫不絕,回蕩荒山,連林中的鳥雀都被驚飛。
路天明被殘忍的砍斷了一支手指,鮮血流了一地。
斷指落在地上,馬上被一旁流著口水的狼狗咬走。
路天明被嘴角塞著黝黑的棉布,就綁在隔壁的房間了,鋒芒的山藤抽打在他身上,被任人無情的蹂躪,鞭策,卻發不出一個響聲。
路天明出生富貴府中,自幼未曾遭受到此般虐待,對他而言,此刻死了反而干凈利落些。
許嬌娘沒得選擇,她最后見路天明一面時,他已然遍體鱗傷,奄奄一息。
還有兒子路恒生,憨實的顧直,忠心耿耿的管家劉吉,都不知生死遭遇,若她不嫁,想來下場絕不比路天明差。
許嬌娘別無選擇,只能任人魚肉,受盡欺凌。
乖乖地,看那銅鏡影處,他的臉上蒼白,沒有分毫血色,如秋霜蓋頂,寒雪鋪面,哭過,悲傷,除了剛抹上的胭脂,紅顏絕色芳容,又蒼白了許多。
不是木蓮城的胭脂質劣,而是許嬌娘的心中,慘白如霜似雪。
許嬌娘被迫穿了這紅綢嫁衣,佩戴上金玉珠釵,越發的美艷動人,也難怪要色撩風云。
自古道,紅顏薄命。
蘭梅看的出神,不驚心中暗嘆:“江山有此嬌人,該有多少人盡折腰。”
木蓮城的一眾嘍啰們,也許只知道傳說中,月宮有嫦娥,如花似玉,粉雕玉琢的美人兒,卻不知人間也有西施,哪里比嫦娥差,不由心道:“西施廚娘,果然名不虛傳!”
楚城走到鏡前,愣了許久,左顧右看了半會,才緩緩地說道,“咦,倒與娘親有幾分相似,想來爹爹是十分喜歡。”不由心中竊喜!
“看來配得上爹爹啦,還是蘭叔您這注意好。”楚城喜道。
蘭梅點頭,道:“是的,少寨主,這西施廚娘,確實是人間少有的美女,自然要與寨主那樣的蓋世英雄相配,才稱得上天造地設的一對。”
“是啊,夫子說那個什么,郎才女貌,對吧?。”楚城問蘭梅。
蘭梅笑著回道:“是啊。”
楚城望了許嬌娘一眼。“小娘子,我們也為了你著想的前程著想,你可滿意呀。”
“小淫賊,莫要再胡言亂語,奴家已經是有夫之婦,你若有本事,便殺了我。”許嬌娘冷眼回視,雙眸深處,露出憎恨的目光。
楚城笑道:“蘭叔說你是世間少有的美人,若是殺了你,只怕有多少可惜,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有個不錯的注意,若殺了隔壁那位模樣俊秀的叔叔,那時,你便不再是有夫之婦了,再和我爹爹成婚,豈不是更加順理成章。”
許嬌娘秀美的雙眸處,如兩把焰火燃燒,她恨恨地道:“你若再敢動他,我便自盡,既算是得到了我,也是枉然,不過只是一副皮囊而已。”
許嬌娘倔強的說道。
楚城見許嬌娘目光凌厲,變了個法子反過來威脅他,不由來心中多了樂趣,哈哈大笑,不緊不慢地說道:“不要這般想,過了今晚,你跟我爹爹成了親,便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和木連城一百多耗人的敬仰,我便委屈了些,叫你一聲娘親。”
言語之間,好像是他吃了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