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夫人,是搶來
- 絕色紅妝:仙妃太撩人
- 林淺竹
- 2672字
- 2019-01-10 17:31:00
自傍晚楚城從山下回來,寨子里的氣氛,要比往常更加熱鬧了,寬闊場角處的一排,戰(zhàn)鼓喧天,那是他們迎接勝利的響號,證明下山獵到大物,收獲豐盈,滿載而歸。
很快,寨子里便傳開了,寨主楚相侯要逢二春,娶那山下姻緣巧遇的美嬌娘,真的是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
城中的嘍啰都知道,前寨主夫人,已經是一個足夠嬌艷的沒人了,據說這個,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跟傳說中月宮里的嫦娥一樣標致,那臉蛋,那身段,木連城所有男人見過最美的。
她的嬌艷,如御花園的牡丹還要多了幾分,皇帝老子的后宮里的三千佳麗,估計也不過如此,說不定,還找不出可以媲美。
木蓮城在幾年里,除了打家劫舍的歡快,寨子里,已經很久都沒有什么喜事了,倒是有些莫名的寂寥,空虛與孤獨。
“西施廚娘”許嬌娘的美名,早年就名滿江州,家喻戶曉,楚相候在還未成名之前,也曾去蓮香樓捧過她場,可說是許多文人雅士,王孫貴族,做夢都想娶來做妻子的美人。
這些年來,楚相候房中空事,孤枕獨寢了些許年,心中雖然覺得此事,是有些對不住前夫人,可終究是含笑接受了兒子楚城的好意。
扛槍帶刀的一眾嘍啰們,從楚城回來的那一刻,便歡騰雀躍起來,忙里忙外地看開始張羅。
夜幕還未降臨,只如一稀薄的寒霜遮蓋叢林,眺望遠山,依稀朦朧,有火盆燈盞的地方,便上了火把,點亮的四野通明。
此刻的木蓮城,在曠野延綿的木蓮山上,獨立又異常的醒目。
燈火通明,喧囂熱鬧。
猛虎堂內,嗩吶吹得響亮,鑼鼓敲得喧天。
堂前,一對碩大的紅燈籠掛在前廳的巨木橫梁上,顯得極為耀眼,紅綢邊,繡緞子撲的滿堂紅艷。
花瓣兒,撒的滿地都是,香草籃子,鮮花盆栽,列在兩旁。
窗頭房簾,以及柱子上,酒壇上,連裝肉盤底部,都貼滿了大紅大紅的雙喜字,占上了喜氣。
土匪窩的喜事,倒也辦得精致,缺一不少,估計要比許多農家還要裝扮的好一些。
還是那個,楚城叫他蘭叔的中年麻衣漢子,他站在大堂中央,正指揮著一眾嘍啰忙里忙外,安排這,吩咐那,咧嘴笑不停,像是要逢春了似的。
“這,那邊……,說你呢。”
他雙手忙不停的比劃著,指指點點。
腰間插著短斧單刀的一眾嘍啰們,一個個地,正興高采烈地往猛虎堂內,搬著碟碗酒肉,忙里閑余,議論紛紛的,無一不是稱贊寨主楚相候,如何地英俊偉岸,好福氣,小娘子的美艷動人,兩人一起,便是郎才女貌,珠聯(lián)璧合。
有幾個沒有文化的,把郎才女貌說成了豺狼虎豹,被耳利的麻衣漢子聽到,瞬間被抽了幾個輕微的耳巴子。
眾人一片歡笑。
喜字還沒有貼完,最后一個是楚城貼上的,他站在高臺上,回頭望了一眼忙綠地嘍啰們,喝道:“手腳麻利些,把能瞧見的地方,都打扮的漂亮一些,一定要讓爹爹開心滿意。”
一眾嘍啰齊聲應道:“是,少寨主。”
楚城對廳堂上的布置,還是挺滿意的,他點了點頭,摸了一把插在褲頭邊上的匕首,叉著身腰,道:“兄弟們好樣的,辛苦了,待會好酒好肉,敞開肚皮,鉚足了使勁個的吃。”
眾人聽了自然一陣歡喜,忙綠的步伐又加快了些,一個個更加賣力的布置起來,把堂內裝飾的美輪美奐,精致非常。
楚城年紀雖小,但身段確實靈動輕巧,約有丈許的高臺,他一個燕子翻身,便躍了下來,穩(wěn)穩(wěn)地落下,拉著麻衣漢子道:“蘭叔,我們去看爹爹準備的怎么樣了。”
麻衣漢子蘭梅應聲,“好。”又回頭吩咐了幾聲。
蘭梅是隨楚相候一起到木連城的,跟著楚相候出生入死許多年的光景,少說也有十年之久了,自從楚相侯做了寨主,他便是木連城的管家,寨子中的大小事務,都均由他。
木連城的事,他自然要比別人上心許多,更別說是楚相候娶壓寨夫人這等大事,更加要親力親為點點滴滴,事無巨細了。
蘭梅吩咐完,是要去看看寨主楚相候,況且還有路天明,那個許嬌娘的夫君。
切實的說,估計是前夫,他從醒來那一刻起,便不算老實,要不是被楚相侯的鴛鴦結捆著,倒也把天弄個窟窿出來。
便隨著楚城出了廳堂,向外面走去!
木連城地處三臨絕壁的空谷,面積狹長,橫有六七丈,豎達幾十丈,布置與平常人的府邸決然不同,一般人起居均在后院,而木連城,后院用來關押犯人的石室與儲藏室,前院一個寬廣的平地,平地上設有練武場,足可容納下百余人同時演練,練武場旁上是兵器室和兵器鍛造室。
前院左右兩邊的櫛林地瓦房,才是木連城內的日常居住與娛樂場所。
楚相候是山寨主,地位至高,在木蓮城,就是土皇帝一般,大帶刀把子,自然是住東邊最大最寬敞的那一間。旁邊是楚城的,比之要小許多,跟著便是蘭梅,每個房間前,均插著一面刺與城門上的虎形圖案的旗幟。
不同的是,楚相侯房間前的那面虎旗,斑額虎的額頭上,繡著一個王字,氣勢恢宏,顯得更加威嚴。
這個王字,應該是木蓮城地位的象征。
楚城拉著蘭梅出了堂門,卻沒有去找他爹爹楚相候,而是笑著直奔了右側中間廂房。
廂房外圍裝飾精美,布滿了各式各樣地山花,一簾紅綢子掛在門墻之上,門中貼著兩個大大的喜字,紅艷的喜字在燈火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耀眼。
兩個青衫綸巾的漢子,跟秦瓊,尉遲恭一樣似門神那般,分別立在兩旁,臉上表情嚴肅,睜著濃眉大眼,與門上的喜字格格不入,倒像要如臨大敵似得,那明晃晃,白深深地刀子,立在手中,聞著都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不似門神,又像什么!
廂房門戶禁閉,側耳細細地聽聞,隱隱約約可以聽見,房內傳來一陣陣女人的細小的哭聲,如泣如訴,或恨或悲。
那抽泣聲雖凄怨,哀鳴深遠,卻隱隱處,是婉轉動人的聲道,如空梧琴的旋律一般,彈奏凄美的格調,難怪這兩人的神色緊張,原來房間里的,是今日楚城從山下帶上來的美人,“西施廚娘”許嬌娘。
過了今夜,便是木連城的壓寨夫人,地位崇高無比,就跟當今的皇后一樣。
楚城走近房門,立在兩邊的青衫漢子嚴肅的表情,微微放松了一些,二人握緊刀柄,對楚城行禮:“少寨主好,蘭管事好。”
楚城微微點頭,拍著左邊漢子的肩膀,笑問道:“可還好。”
兩人青衫漢子愕然,又憨笑了幾聲,右邊那個回道:“回少寨主,都還好,就是吵鬧了一點,哭哭啼啼的,使人煩心。”
他說到“煩心,”二字,忙縮了回去,心中咯噔一下,暗想:“是說錯話了,怕是少不了要挨一頓棍子了。”便低下了頭。
可沒有曾想到,楚城竟然沒有譴責他說錯話,反而笑了笑,一臉表情喜悅,“沒事,之前聽夫子說過,女人在成婚之前,是一定會哭哭啼啼一番,這是好事,要是哭不出來,反而顯得不莊重。”
楚城以為盡然,女子出嫁之前,都應該哭鬧一番,就可以給夫家?guī)硐矚馀c好運。
夫子是這般說的,楚城卻只學了個半桶水。
夫人,是搶來。
額!
夫子所說的,是男女兩廂情愿,遂了自己心中的心愿愛意,與心愛之人成婚,成眷了百年好合的濃情深意,便是喜極而泣,是要給夫家?guī)ズ眠\道。
但是“許嬌娘現在哭的梨花帶雨,泣下沾襟,卻是有一肚子說不盡的寒雪秋霜,是那被搶擄的無奈與悲恨,如訴如泣,不甘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