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葉家會就此一蹶不振嗎？”

關于朝堂，音離自認沒有顧墨沉玩得轉，她與顧墨沉一起，重新落座，聽著樓下百姓們議論紛紛，神色平靜的詢問顧墨沉。

“葉家功高震主，皇帝早有心打壓，但畢竟葉家的實力擺在那里，赤霞皇帝舍不得棄之不用，葉家不用多久，定能翻身，重拾榮耀。”

顧墨沉將赤霞皇帝的心思摸得很清楚，他為音離將茶杯里的茶填滿，然后才道：“不過若你想要葉家萬劫不復，我可以幫你完成。”

顧墨沉云淡風輕的說著，仿佛他此時吐露的不過是件很簡單的事。

“陪我去逛逛吧，聽說京城的夜市里有不少好吃的東西。”

“好。”

話題被音離輕易的轉移，顧墨沉沒有再提，陪著音離在街上閑逛。

常言和暗夜默契的沒有跟隨在側，只是躲在不遠處，暗中保護著。

音離買了一個糖人，開心的吃著，卻不想突然間，心口一疼，音離手中握著的糖人落地，音離整個人更是倒向顧墨沉。

“怎么了？”

音離沒有回答顧墨沉的提問，她抬頭望向天空，發現圓圓的月亮高高懸掛，那皎潔的光芒仿佛穿透了音離身體，將音離刺得千瘡百孔。

“帶我去馬場，快！”

一個字一個詞，音離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她緊緊抓住顧墨沉的衣服，手指泛白，臉上更是毫無血色，看的顧墨沉心頭一跳，瞬間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月圓之夜，音離的噩夢到了。

顧墨沉毫不猶豫將音離打橫抱起，呼叫暗夜和常言，讓他們用最快的速度備了馬，載著音離來到馬場。

拒絕暗夜和常言的跟隨，顧墨沉直接抱著音離往詭異黑暗的樹林里走去。

此時樹林里很安靜，顧墨沉并不擔心會有誰路過，他尋了一處較為廣闊的地方坐下，然后將音離摟在自己懷里，讓音離靠著能做的舒服些，然后手抵著音離后背，緩緩為她輸送力量。

音離緩緩睜眼，只覺體內溫暖無比，她抬頭望向顧墨沉，竟還能笑得出來：“顧墨沉，別浪費你的力氣，我這是老毛病，明日便好了。”

顧墨沉沒有停。

音離微嘆，她離開顧墨沉的懷抱，抓住顧墨沉抵在自己背上的手，不允許顧墨沉繼續。

“陪著我就好，我只想有個人可以跟我說說話。”

每每月圓之夜，都是最痛苦，也是最虛弱的時候，但是不知為何，只要有顧墨沉陪在身邊，音離便覺得，這一夜的時間，也并非那般難熬。

顧墨沉知曉音離的固執，他見音離理智尚存，便也沒再堅持，脫下外衫將音離包好，摟在懷里，與她一同仰望天空明月，笑道：“想跟我說什么？”

“恩，我想想，不如，說點你的風流韻事？一定很精彩。”

顧墨沉啞然失笑。

音離的興趣，還真是獨特。

不過，顧墨沉怕是要讓音離失望了。

“我這輩子就碰過你一個女人，要說風流韻事嘛，我們之間似乎還沒做過，你讓我如何講？”

“你……胡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