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蔣小巧給我寫信之后,我和她之間就有一種微妙的關系,說不清楚這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特別是我和那個女孩見面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我和蔣小巧發生的那件事情,我誰也沒有說,誰也不知道我和她之間的事情,當然這只是我的自以為是。
深秋來臨,我洗著班級吃飯用的餐具,卻沒有想到弄濕了自己的衣服,要說這個學校什么最可怕,我覺得就是這個餐具了,一個大大的鐵盆子,還有一個大大的裝米飯的鐵碟子。
這都要我一個人去洗,班級中,除了那些個什么班長和生活委員還有幾個人不用洗這個東西,其他的同學都是要洗的。
關鍵是這個東西非常的難洗,因為一個食堂就一排水管,洗飯碟子,還有洗自己飯碗的同學非常的多,我有時候都擠不進去。
只能是在水道的盡頭,洗著這個東西,雖然非常的臟,水也有些大,但是不洗不行啊,只能是硬著頭皮去洗了。
這是如此,使得我的褲子濕了一大半,有些涼颼颼的,這時候宿舍有沒有開,我只能是回到了班中,慢慢地讓它自己干下來。
“阿切!”
第二天,我時不時的打著噴氣,感覺還有些微微的冷,本來身體就有些廋弱,這下好了直接感冒了。
“阿切!”
又是一個噴氣,我捂著鼻子,總感覺有些癢癢的,還有一股熱流,我馬上意識到發生了什么,立刻用衛生紙捏成條狀,塞進鼻子,是的,流鼻血了。
我的這個鼻子在三年級的時候,受過傷,當時一個同學撞上了我的鼻子,那時候就流過好多血,后來更是每年就要流幾次,這也是我身體更加的嬴弱的原因。
我心中有些慌亂,身邊的同學也是發現了我的異狀,見到我流鼻血之后,也是關心地問道:“李小林,你沒有事吧?怎么流鼻血了?”
我擺擺手,回答道:“沒事,剛剛可能是大用力了,所以就流鼻血了,一會兒就會好的。”
可是我還是低估了這個鼻子,一節課過去了,我衛生紙都快要用光了,它還是止不住,還在慢慢的流。
第二節是班主任的課,他也是見到了我的情況,在下課之后,走過來問道:“你這是怎么回事?”
我站起來說道:“感冒了,打噴氣的時候太用力,就流鼻血了。”
因為有衛生紙塞在我的鼻子里面,說話的時候都變聲了,而且站起來的時候,頭還有些暈。
“老師,他都流了兩節課了,一直都沒有制住。”我的同桌說道。
班主任也是微微有些驚訝,立馬說道:“你,陪著他出去,到醫院看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去醫院,讓醫生給他止血。”
我感覺一種溫暖涌上我的心間,班主任真好,原來他也并不是一種高高在上,需要我們仰視的人。
去了醫院,這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小鄉鎮的醫院,沒有幾個醫生,見到的也是值班醫生,他直接用棉球塞進我的鼻子里面,賽的很深,完了之后,就讓我們回學校了。
這樣一搞,果然是制住了,不怎么流了,一直到了晚上,要睡覺的時候,我才把棉球弄出來,之間上面有著一點點血跡,已經干了。
最開始我也沒有把這件事情當回事,因為每一年都要流那么一兩次,有時候還是無緣無故的,每一次一流,就是許多許多的血。可是后來我總感覺自己的頭有些昏昏沉沉的。
回家之后,我的媽媽也是發現了我的異狀,問道怎么回事,那里不舒服,我回答道:“總感覺頭有些暈,里面還有些疼。”
最開始媽媽見到我精神不好,還以為我是被嚇到,丟了魂,所以就給我‘叫魂’。
所謂的‘叫魂’,就是把生辰八字寫在雞蛋上面,還是當天的母雞下的生雞蛋,然后在土灶下面的紅火灰里面燒,知道雞蛋熟了為止。
“好了,那張紙來,雞蛋已經熟了,來看看,是什么嚇到了你。”媽媽剝開雞蛋之后。
我也是瞄了幾眼,看見蛋黃上面有著像人一樣的凹陷,就像是人的一張臉,非常的神奇,難道自己是被人給嚇到了。
媽媽也沒有在說話,讓我吃完了雞蛋之后,就開始準備‘叫魂’了,我小時候不知道這樣做了多少次。
有時候還會更加的繁瑣,比如媽媽會到山上看幾根野桃樹枝回來,在把我的生辰八字花在雞蛋上面,在拿一見我已經不穿的衣服,把雞蛋包著,然后放在鍋里面蒸,邊上還會放著野桃樹枝。
把雞蛋放在紅火灰里面燒,已經是最簡單的一種‘叫魂’方式了,好像也很管用,誰能夠把雞蛋燒成那個樣子,一定是我被人嚇到了,所以才會燒出那個樣子的。
在上屋的門前,我和媽媽兩個人站著,然后媽媽就開始叫道:“林林耶,你快回來喲,林林耶,你快回來喲,林林耶,你快回來喲!”
叫了三遍之后,就是我了,我就一直重復著,“回來了……”
開始媽媽叫了三遍之后,我才回答,后來就是媽媽一遍,“林林耶,你快回來喲!”
我就要回答,“回來了。”
叫了很多遍之后,就開始想著內屋我睡覺的地方走,然后媽媽會把用紙包好的雞蛋,放在我床角,之后還會把四個床角都翻一遍,每翻一遍,都會叫道:“林林耶,你快回來喲!”
然后我就要回答,這就是‘叫魂’,叫魂之后,我不能離開這個上屋,不能出去,知道第二天上屋才可以。
小時候我還是很喜歡這個所謂的‘叫魂’的,因為這樣我可以什么都不用做,飯來張口,還可以看會電視。
本以為這個‘叫魂’會有些用,可是后來我還是感覺頭暈,每一天都沒有精神,媽媽也是有些著急了,只能是帶著我去鎮子上的醫院看看了,而且還是直接找到了以前的那個老中醫,我小時候也是經常生病,和老中醫已經很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