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這個朋友的朋友。
如果,朋是穿在一起的貝幣。
那么金錢是一種利益,對認知的補全,自然也是一種利益。
甚至關于意志的完善,則更關乎人格了。
一個人的人格,談不上好壞,只是適應而已。
但在歷史的角度之中,一切始終要向前和進步。
于是重要的還是修行和學習。
他對于很多知識領域都有所了解,并且有自己的認知。
而且少正明華懷疑。
或許這位道友,他是和兩人一樣在醒來的世界中,同樣獲得了,嗯,超能力的個體?
然而,少正明夷很少向他談論岱宗。
就連這種有限的懷疑,也是來自隨著壁畫一起寄過來的束發禮。
那是岱宗聽聞少正明夷有一個將要束發,且喜愛文學的兄弟,就寄過來的兩本古籍。
這也是少正明華唯一知道的,似乎可以證明這并非想象中朋友的,兩人的具體往來。
那兩本可以模仿不知名材質,但似乎就是一種樹皮制作的書,分別名為《左道》和《黃泉》。
在文法上,左道從源流開始,描述殷商時代神魔和社會形態。
黃泉則小中見大,從漢昃離中的桃花源開始,描繪自兩漢與乾,這仿佛在三明治中完全成型的,第一帝國的喪葬文化。
關于兩本書的內容,少正明華在天命書中,看到過類似的描繪。
但是那兩本,還是刻意用篆文寫成的書的確很奇怪。
不像是做舊,檢驗后的材質和內容雖然沒有問題,但說不定這反而是一種問題?
總之,雖然那本書,他所得到的禮物確實很奇怪,也讓他產生了許多好奇。
但這種好奇,似乎很快就淹沒在了之后的恐懼中,并漸漸被遺忘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少正明華在不斷下沉的回憶中,拾起了那種怪異的感覺。
兩本書中少正明夷偏愛左道。
少正明華則更加熱衷于黃泉。
他們對于另一方所擁有的書,似乎并沒有對方所描繪的怪異和難以描繪的想象。
但是少正明華又想起了勾勒在篆文四邊的涂鴉。
用于營造場景的陶俑,象征日月星辰的名字,象征河流的水銀構建特殊的空間。
并在這種特殊空間下,營造的人工景觀,在堆積中框定地下一界主人的主位。
這類器物被稱為明器。
明器可以是任何一件事物,但是往往需要特殊的器物,往往必須選召一個人過去的一生以避免錯位。
不然就像是往書生墓中放置甲胄和伍什軍陣,不相匹配的特殊空間,或許會破壞寄托在肖像和靈座上的魂魄。
「座」上的死魂靈。
還是不知為何,似乎獲得了值得咀嚼的概念,但又嘗不出特別的滋味。
所以,還是將之視作,無知者對真理的狂熱吧?
關于未知的真理,基于經驗與實證,明器正是一種狂人的產物。
于是有時候,明器往往也屈從于新的實用主義。
就像諸夏向來認為世間存在高處和地處,好運和壞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