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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皇長孫

斯樓耿當然不會讓劉思思翻倍還錢。只是在劉思思的堅持下,斯樓耿也只能無奈地答應等以后劉思思湊夠能量點會收下這筆欠款的。

不管怎樣,幾天下來兩人倒是慢慢熟稔起來了。但讓斯樓耿有些郁悶的是,無論他怎么旁敲側擊,劉思思都不肯告訴他考試那天被眾人疏遠的原因。兩人吃完早飯后在荔香園閑逛,斯樓耿禁不住好奇心又試探了一次,但劉思思的回答還是一如既往地堵死所有追問。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秘密。”劉思思一邊削著手中的木頭玩偶,一邊說道。

“啊,你這人真是……”斯樓耿急得狂撓腦袋,卻拿劉思思沒有任何辦法。幾天的接觸讓他對這個同窗有了一些了解,那就是劉思思平時就是一個悶葫蘆,平時總是靜靜地在削著自己手中的木頭玩偶。如果有什么是劉思思不想說的,那就無論怎樣都沒有辦法撬開他的嘴巴。

劉思思看著斯樓耿著急的模樣,覺得很有趣,不由得暫時放下手中的木藝活計,說道:“小耿,世界上很多事情等你該知道的時候,你就能知道了,也不用著急呀?!?

按照年齡來算,劉思思比斯樓耿只是大一歲,平輩相交直呼其名也未嘗不可,只是斯樓耿堅持讓劉思思喊自己“小耿”,而自己則喊對方“劉老大”,讓劉思思無語了兩天。

劉思思覺得自己和斯樓耿相處的幾天無語的次數都趕上自己過去幾年了,甚至讓他常常想也許一開始接受斯樓耿的能量卡是一個錯誤?

突然,走在前面的劉思思停了下來,讓緊跟在后的斯樓耿直接撞到了他的后背。

斯樓耿揉了揉鼻子,疑惑問道:“劉老大,你咋?!祝@堆人是在干嘛?”

在兩人前面不到百米的地方,是一個微型試符場,外面的人把場地圍了好幾層,看來里面應該正在進行一場很精彩的試驗。

試符場,顧名思義,是甲方族人的布瑞師試驗布瑞符的地方,在整個北都學院乃至整個大陸都到處有這樣的場地。如果有哪位甲方布瑞師想試一下自己新制的符,記錄數據以備改良提升自己的技術,就可以到這里臨時招募或者直接讓自己的乙方附庸上去試用新符。

由于六甲銀行的規則,使用布瑞符完成需求之后無論甲方乙方都能得到不少能量點,所以甲方多余的布瑞符都會拿來試符,而乙方就不用說了,這可是他們賺取能量點的最好途徑之一,甚至有很多乙方艾蒂蛾成為專門的職業試符者,常年蹲守在試符場旁。

斯樓耿仔細辨認了一番,終于發現試符場上不是一個人在試符,而是兩個人在同時試符,換句話來說,這兩個甲方布瑞師是在進行一場對決!難怪有那么多人在圍觀。

左邊的是一個約摸十五歲左右的少年,身上雖然穿著學院的院服,配飾卻是異常的華貴,一看就知道家世并不簡單。而且這位華貴少年身邊除了一個正在場間戰斗的乙方艾蒂蛾之外,還有兩個中年男子守候在身邊,應該也是華貴少年的乙方附庸。

沃克大陸上,乙方族人比甲方族人的數量要多上好幾倍,但為什么是甲方族人占主導地位呢?真正原因就在于甲方掌握著生產力和戰斗力的源頭——預算之力。沒有甲方族人下的需求,沒有預算之力制成的布瑞符,乙方族人就沒有辦法激發自己艾蒂蛾的能力。正因如此,每一個乙方艾蒂蛾終其一生都會不停地囤積高等級的布瑞符以備應付各種情況,這又反向推高了甲方和布瑞符的地位。

所以這是一條很容易做出選擇的選擇題,大陸上絕大多數乙方艾蒂蛾自能力覺醒的那一天起,都會用盡各種辦法去和一個有實力有勢力的甲方布瑞師或者甲方家族來簽署附庸條約,依附其上,這樣才能獲得更多的能量和能力的提升。如果不能成為附庸,那就只能去類似魯斯城的提案大廳或者蹲守試符場,此生就基本無望提升多少實力了。

甲方布瑞師本身并沒有什么戰斗力,但是每一個布瑞師都肯定會有為數不少的乙方附庸者隨時跟在身邊,這些附庸者就是甲方布瑞師手中的武器。

不過,北都學院一般情況下只允許甲方族人院生帶一個附庸者入學,而且在學院的院舍小樓里,二層的兩個房間只能供院生入住,附庸者只能住在一層的小房間里,藏書館、授課場等多數學院建筑都嚴禁進入,限制不可謂不嚴。

但這個華貴少年身邊竟然有三個附庸者隨行,這就不是一句簡單的“家世不錯”便能實現的了,除非……

斯樓耿回頭看了看劉思思,發現后者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用力地捏著削木偶用的小刀,甚至連手指關節都有些發白了也不自覺。

“喂,喂,劉老大!”斯樓耿用力地搖了劉思思幾下,看到他的眼神逐漸恢復清明,才小聲問道:“認識?”

劉思思回過神后,重新把視線放回了自己手里未完工的木頭玩偶,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再搪塞斯樓耿,輕輕地“嗯”了一聲。

斯樓耿瞧了瞧那邊的華貴少年,再回頭看看身旁的劉思思,心想果然又是皇族中人,只是不知道為啥劉思思會表現得那般失態,莫非兩人以前有過什么過節?

“我們回院舍吧?!眲⑺妓纪蝗怀雎?,然后不等斯樓耿回答便一把拉過他往回路走去,動作似乎還有些著急。

“喲?這不是思思世子么?”

一把聲音從兩人背后響起,語氣里帶著說不清的冷漠和傲氣。

斯樓耿扭頭一看,一個約摸二十出頭的青年正向兩人走來,同時青年背后走出幾人往兩旁分散,身影錯落間明顯呈合圍之勢。

斯樓耿這才明白為何方才劉思思要拉自己離去,這群人剛見面就擺出這陣勢,怕是來者不善。

那名青年面目清秀,身形卻十分魁梧,穿著和試符場上的華貴少年裝飾極為相似,甚至比那個少年的上位者氣息更為強烈。青年看都不看斯樓耿一眼,目光全聚集在低頭不語的劉思思身上,似笑非笑地說道:“我的好弟弟呀,怎么見到我都不打聲招呼就走了?”

劉思思這才抬起頭,平靜的臉上似乎蘊含著怒意,卻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一樣,怒意便如潮水般褪去,極為生硬地行了一個北境拜見禮節:“草民不敢。拜見皇長孫殿下。”

斯樓耿突然感覺北都也不是那么的大,心想剛來時候碰了北皇的兒子,吃完飯逛逛又碰到了北皇的孫子,這皇室的人怎么滿大街都是……

北都當然不小,皇族中人也沒有太多,只是歷代皇族中人必然會到北都學院進修,所以北都學院里碰到皇族中人的概率自然也比外面更高。而當代北境太子殿下的長子劉思文早在五年前就進入了學院,今年已經是他在學院的最后一年,目前已經是四階巔峰布瑞師的境界,是學院實力排行前列的天才人物之一。

正在試符場上的那位華貴少年則是劉思文的親弟弟劉思武,和斯樓耿一樣乃是今年入學的一年級院生。劉思武的天賦不在其兄之下,今年才十四歲,在幾天前的入學考核中,劉思武正是第一名通過考核的甲方考生。

劉思思不甚情愿的反應雖然有些不敬,但畢竟禮節上沒有什么毛病。可是正如斯樓耿猜測的那樣,皇長孫殿下和劉思思有著某些過節,所以他并不打算就此揭過。只見劉思文笑意漸褪,目光驟寒,大聲責問道:“你這神情,是對本殿下有什么不滿?”

劉思思行禮的動作還在保持著,但斯樓耿明顯感覺到他在刻意地忍耐著不讓自己的情緒爆發——這在一素沉穩寡語的劉思思身上十分罕見。

于是少年把手放腰上一叉,擋在劉思文和劉思思中間,用比皇長孫殿下更大地聲量回道:“我家老大的禮數可是足著呢,皇長孫殿下哪知眼睛看到他對您不滿呀!”

劉思文眉頭一蹙,厭惡之色一閃而過,心想這是哪里來的野小子,正要說話,沒想到有人比自己更快。

“你這小子是哪里來的低賤乙方下人?敢在我兄長面前口出狂言。”

不用回頭,劉思文便知道這是自家弟弟來了。

試符場上的比拼完結的時候,劉思武正想向在現場觀看的兄長炫耀一番,沒想到自家兄長已經走到了遠處,似乎在和什么人在對話,便帶著自己的附庸者趕了過來。沒想到還沒走近就聽到一把狂妄的聲音居然如此大膽在譏諷自家兄長,年少氣盛而又自小驕橫的劉思武自然忍受不了。

斯樓耿一看,正是方才在臺上試符的華貴少年,原來這人還是皇長孫的弟弟,身份果然不簡單呀。不過除了斯雨瑩之外,斯樓耿可是不怵任何人,加上他不是北境人,更是對皇室沒有什么敬畏之心,當下直接回道:“據北都學院第一院規第三細則,北都學院內甲乙無分貴賤,舉凡有種族羞辱者,處十天禁閉期,如有再犯,作退學論!相信太子殿下要是知道您被退學了,臉上的表情應該會很難看吧。”

“你……你,污蔑!在場的人都給我作證,是這個低……這個小子污蔑我!”在皇宮里從來沒有被人嗆過的劉思武氣得渾身發抖,偏又無法發作,差點再一次說出了那些敏感的稱呼。

因為劉思武的關系,剛才在試符場圍觀他試符的觀眾也紛紛跟了過來,但是誰也不敢作聲。

劉思文此時反而平靜了下來,只是眼神中閃爍著如毒蛇般的光芒,熟悉他的人才會知道,眼下的皇長孫殿下是動了真火。

但劉思文也清楚現在乃是在學院之中,閑雜人等太多,盯著父親位子的那些皇叔們也有不少眼線在此,自己和弟弟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落下口實。畢竟以后的日子長著呢,總有一天能夠讓這少年得到一些教訓,于是劉思文便尋思著如何找個臺階走下去。

方才劉思思和斯樓耿想走,他不讓,現在輪到他想走了,自然也有人不讓了。

“我要作證!那位皇長孫殿下的弟弟出口侮辱乙方族人,破壞學院團結,蔑視慧帝他老人家的一番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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