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3章 梁碎絕

  • 別處繁花落盡
  • Dawn己愛
  • 6051字
  • 2018-12-06 00:06:46

他們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誰也沒有再說話,只是梁思思偶爾會用余光去大量身旁的溫博書,在她心中,他很弱,又很聰明,像何恒永一樣講義氣,卻又似乎不止如此。她大概能明白何恒永為何會與他成為好友,又為何會放心的將對自己很重要又危險的事物托付與他。

“溫繼賢……”

她在心中默念著這個名字,眼中閃過一絲戲謔,“書生,你可別忘了,你的命可是我的了!”

溫博書回過頭,許是因為他的主意會給梁思思帶來巨大的危險,所以點頭,“十年之后,無論如何,女俠都可來取在下性命!”

“呵……”梁思思輕笑一聲,瞥見大夫向他們走來,想必是藥已熬好,“好啊,不過在此之前,你可得好好活著!”

聽到這句話,溫博書第一次對著她笑了,“多謝女俠。”

大夫恭恭敬敬的稟告藥已熬好,梁思思沉吟了一下,“這樣吧,你我分頭行動,你去打聽消息,我去送藥。”

溫博書點頭,“也好,女俠萬事小心。”

安昌,楚家府邸,悄然迎來了一行大人物,來者共六人,這六人以一老婦人人為首,俱都神情嚴肅,坐在楚家大廳中不發一言,楚其貴和楚開燁站在大廳中央,亦是一語未發。這樣的情形持續了多久,誰也說不清了,楚其貴父子二人相視一眼,向著為首的老婦人拱手道:“惠夫人……”

“哼!”惠夫人抬眼看他,“楚其貴,我等來此所為何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這……”

“‘從劍決’出世這么大的事,你為何不說?”

“惠夫人!”楚其貴道:“這分明是有人在誣陷我等……”

“誣陷?”惠夫人冷哼,“誰都不誣陷,單單誣陷你們!”

坐在惠夫人身旁的中年男子接過話,“不錯,前些日子你說何蠻是魔教中人,并聲稱已經掌握證據,我等信任你,放手讓你去做,卻不料你竟是為了一己私欲,不惜殘害同道……”

“吳兄此言差矣!”

“吳伯。”站在楚其貴身后的楚開燁此時上前一步,一一見過六人,才對惠夫人道:“惠夫人,家父與小子正是因為有十足的把握才敢向武林盟稟告,承蒙信任,我們迅速將何府控制,豈料那魔教對自己人亦是十分歹毒,何蠻突然一病不醒,我等只怕其中有蹊蹺,唯恐惹禍上身,只好按兵不動……這時又突然傳出‘從劍決’的消息,誣陷我楚氏一門,小子將這些事聯系到一起,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什么猜測?”

楚開燁見他們露出一絲感興趣的神色,心底冷笑,面上卻不露痕跡,“小子斗膽猜測,何蠻等人起先并不知曉自己已經暴露,待家父帶人將其府邸包圍時才驚覺,這何蠻一定是魔教的重要人物,為免泄露魔教辛秘,于是派人準備做掉何蠻,也許決策者臨時改變主意,一個昏睡不醒的何蠻可能比一個死了的何蠻更加有用,比如……”楚開燁眼中閃過一絲驚芒,“比如他能引來武林盟!”

他如愿的看到六人的神色驚異了,繼續道:“當然,一個何蠻遠遠不夠,或者說引來的人也許不夠分量,所以,關于‘從劍決’的流言便流傳開了。這,不僅能引來武林盟高層,還能將我楚氏一門拖去泥潭,又能暗中再扶持一個家族掌控安昌,只需犧牲一個已經暴露的何蠻,真可謂是一舉多得……”

惠夫人不為所動,“后生,饒是你說的在理,可終究不過是一己猜測罷了,事實究竟如何,老身自會去查明,我等不會冤枉一個無辜之人,也決不放過任何一個有異心的人!”

楚開燁低頭稱是,他當然不會奢望真的有人相信他的話,他只需要將一個不安的種子埋下去,這,就足夠了!

惠夫人六人決定暫居安昌云來客棧,與那楚家劃清界限,他們中大多數人,還在懷疑楚家,楚其貴深知信任一旦失去便再難得到,對楚開燁做了一個手勢“燁兒,放手去做吧!”

楚開燁淡然一笑,“只等天黑了!”

離謠言散播之日已過去四日,安昌城中的生人越來越多,城中的客棧幾乎沒了空房,許多形形色色的人悄然在何府周圍出沒,但只要稍微一靠近便會被楚家派守的人喝止,若再靠近,便會遭到武力驅趕!

明的不行,來暗的。

有人妄圖趁夜色闖入何府,卻被盯梢的人抓住,這些人將被秘密送往楚家地牢,恐怕難再有重見天日的機會了!

溫博書也在這周圍轉了轉,而那附近的江湖中人俱都不屑的打量著他,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不過從那些人的談話中得知,武林盟的人已經來了,此時就住在云來客棧。

“終于來了!”

溫博書心中一動,轉身往云來客棧趕去。

而在云來客棧中,惠夫人一行人卻是閉門不出,聞風趕來的人們擠在客棧里,雖然見不到正角,不過在廳堂中喝著小酒聽說書人說書,也別有一番收獲。

這云來客棧似乎是武林盟的辦事處,是以這客棧中的說書人實在大膽,他一開口,便是“從劍決”,他今日要說之人,便是那“從劍決”的創建者——梁碎絕!

“話說,這梁碎絕啊,原本不叫梁碎絕。據悉,他生于全州的大楊村,本應姓楊,具體叫什么估計已經沒人知道了,出生沒多久就趕上鬧饑荒,他家人便帶著他一路乞討南上,逃到回雁山的時候,他母親被山賊凌辱,虜回山上做了山大王的小妾,他爹呢,就這么死在了山腳下,這梁碎絕啊,就跟著山大王姓了,那個時候,給他取了名字叫梁德群。這人哪,從小在那山賊窩里長大,哪能學得好。他母親為使他奮進,就將他的身世告訴了他,就這,差點促成了一個大魔王……”

說書人說到這里突然頓住,也不管聽眾如何焦急,慢條斯理的喝了一杯茶,才又開口道:“得知真相的梁碎絕怒急攻心,竟然連夜提刀將所有山賊都殺了個一干二凈,這事兒在當時也是震驚江湖,武林盟派人調查,抓住了當時已經有些神志不清的梁碎絕。他母親給他求情,武林盟呢,也有些為難,按理說他報殺父之仇似乎也沒有什么錯,后來武林盟也只能將其關入羽崖……大家都知道羽崖是什么地方吧——所有犯江湖禁忌者,經武林盟關入羽崖,待其改過自新再放出,也就是坐牢了,他母親呢,則是收留了逃過一劫的婦孺小孩,似乎是想替梁碎絕贖罪,不過這,也給梁碎絕往后的身死,埋下了禍根……”

“老頭兒!”一名聽眾不耐煩的打斷他,“你還沒說那梁碎絕為什么要叫梁碎絕呢,知道身世的他為什么還要認賊作父?”

“不急不急!”說書人淡然一笑,“且聽我慢慢道來。”

“梁碎絕被關在羽崖五年,五年來他逃過,崩潰過,也絕望過……老夫無法好感同身受,更加不清楚支撐著他的到底是什么,反正他后來心平氣和了,反倒是創出了‘從劍決’這等到今天依舊被世人推崇的絕妙劍法……”他掃了一眼在場聽眾,繼續道:“他再出來時,先去了回雁山,雖然將他養大之人是他的殺父仇人,可人家對他到底是不錯的,多少還有些感情,況且當年他與他母親要是沒被虜上山,說不定一家人早就餓死了……所以,他就保留了梁姓,算是對他養父的報答……至于之所以叫梁碎絕,卻是因為他母親之死!”說書人嘆了口氣,“本來,他是打算陪其母親頤養天年的,可是那些被他母親收養的孩子,都陷入了仇恨當中,將其母殺了之后,便入了魔教,整個江湖血雨腥風,悲痛中的梁碎絕深覺自己乃不祥之人,凡是與自己有關的人都會遭遇不測,于是,改名梁碎絕,從此踏上了與魔教不死不休的道路……”

“可我聽說,他后來可娶妻生子了呢!”

“呵呵……”說書人笑了笑,“哎呀,不然怎么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呢……”

見天色越來越暗,說書人一拍驚堂木,“好,今日便到此,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人們頓感掃興,卻也未曾糾纏,等人們慢慢散去,說書人才含笑收起手中折扇。突然,他略顯驚訝的看向溫博書,于是向他走去,“公子,還不回去嗎?”他先前就曾注意過溫博書,此人衣著、氣質皆不同于江湖人氏,是以他用了“公子”二字。

溫博書站起身來向他行禮,“先生,在下有一疑問想請教。”

說書人擺擺手,“不敢當,公子請講。”

“梁碎絕……”溫博書心中閃過梁思思的影子,“是什么時候過世的?”

“哦?”說書人有些詫異,不知是因為他問了這么一個問題呢,還是詫異于溫博書竟然不知道關于梁碎絕之死!

說書人答,“宣和六年,死于魔教人之手,不過那一戰,魔教幾乎高手盡出,雖說最后梁碎絕死了,卻也大傷了魔教之元氣,整整二十年……”說書人有些贊嘆,“整整二十三年都沒能恢復過來,是以,武林才有了這二十三年的平靜!”

“宣和六年?”溫博書眉頭一皺,聽到說書人的后半句話才回神,“那他,定是個英雄人物了!”

“英雄?”說書人看著他,“公子這么認為?”

溫博書不解,“難道不是嗎?”

“哈哈哈……”說書人突然一陣大笑,“也許吧!”語氣漸漸滄桑,“所謂英雄,也不過是蕓蕓眾生中的一個可憐人罷了!”

他看向遠方,“到如今,誰還會真的記得他的英雄事跡!”

溫博書無言以對,“這……”

“公子,你我今日相逢,也算有緣,我便勸你一句……”說書人似乎抬眼往樓上某個方向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萬莫引禍上身!”以他之眼,足以見溫博書來此并非巧合,只怕與那些江湖中人的目的相同,所以才有此一勸。

溫博書拱手致謝,卻言,“小子無意與人相爭,也深知其中兇險,卻……小子之友深陷其中,危在旦夕,小子實在無法袖手旁觀,不過……”他也看了眼剛才說書人看過的方向,“小子還是多謝先生提醒!”

溫博書返回診堂,卻未見梁思思,想必是去給何恒永送藥還未歸來,大夫見他來,還一陣慌張,溫博書安撫了他一番,便在此等梁思思歸來。

這一等,卻是沒等著,反而等來了一個可怕的噩耗!

事情發生在當晚深夜,那一夜的何府,格外的不平靜。

武林盟派人入何府打探,卻遭遇了另一撥黑衣人,雙方打斗了起來,對方身手了得,武林盟的人竟似不是對手。但不知為何,這幫黑衣人似乎只想盡快脫身,所以沒有糾纏,見沒人能阻擋自己等人,便很快消失于黑暗中。整個過程沒有一人發出聲音,不免讓人心中膽寒。許久,武林盟的人才稍稍緩過神來。

先前的打斗雖然雙方都有克制,但到底都是武林高手,亦是有些激烈,但何府中卻沒有一人出來查探,一如既往的死寂!

武林盟的人心覺不妙,顧不得其他便查看了起來,當他們推開何蠻的房門時,才發現何蠻已經身死,看樣子像是中毒,床邊一名婦女倒在血泊中。

消息是第二天傳出來的,梁思思徹夜未歸,溫博書正憂心是不是出了什么變故。這消息一傳出來,溫博書勃然變色,然而消息只說何蠻身死,卻未提及何府中的其他人!

溫博書想,以梁思思的武功,應該能保何恒永周全,只是此時他們身在何方卻是一無所知。

武林盟此時卻是怒不可遏,誰人如此大膽泄露消息,難道是那幫黑衣人自己?

武林中從各地趕來的人圍在云來客棧,叫囂著非要問個明白,法不責眾,此事已然朝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了。

惠夫人嘆了口氣,派人放出消息:明日正午,在云來客棧門前搭臺,公開審理此間事物,無一隱瞞,屆時望諸位同道前來聽證!

溫博書眉頭一皺,這至少說明了何家已經有人被武林盟控制,還是在何家中能理事的重要人物,會是何恒永嗎,溫博書不由的擔心!

他又等了一夜,還是不見梁思思回來,不由得憂心更重,料想說不定會在云來客棧見到她,是以溫博書早早的便出發,到了才發現這里已是人山人海,溫博書根本擠不上前,越來越多的人涌來,正午一到,一聲鑼響,溫博書和所有人一樣,靜下來抬頭看臨時搭的臺上,惠夫人坐在首座,其他五人分坐,楚其貴、楚開燁站在中間。

鑼響之后,其中一人站起身來,抱拳拱手道:“諸位俠士,同道中人,我乃武林盟吳宗,今日在此搭臺,所為兩件事,一是關于‘從劍決’,二是安昌何家勾結魔教一事,打擾諸位的時間,望請海涵!”

人群沒有發出異議,吳宗便向惠夫人點頭示意,惠夫人揮手讓他回座,“老身武林盟惠琳玉,江湖中多是稱我‘惠夫人’,今日諸般事宜皆由我來主持……閑話暫且不提,老身且先說說這事的起因。”她銳利的眼神掃過全場,最終落在了臺上楚其貴二人身上,“本月初,楚其貴秘密派人送信到武林盟,聲稱安昌何家勾結魔教,并稱已經掌握證據。當時,我們也都是將信將疑的,但考慮到這楚家這些年來一直都是兢兢業業,斷不會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再加上當時也有人支持,于是武林盟便派了一人前來接洽,等于是放手讓其去做了。只是過去許久,何府也只是被控制起來,關于他們勾結魔教的跡象卻是一點未有表明,老身心覺蹊蹺,正想再派人過來,不料此時卻傳出‘從劍決’的消息。這消息一出,武林震驚,包括我也是……”她似乎嘆了口氣,“老身是希望它出世,又希望它不出世,畢竟……”說到這里,她頓了一下,又突然話鋒一轉,“好了,畢竟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如今此消息還不知是真是假,姑且先放一放。我們,且先來說說關于何家勾結魔教一事!”她目光凌厲地看向楚其貴二人,“說吧楚其貴,證據在哪里?”

楚其貴這時抬頭,似乎還笑了一下,“惠夫人,楚某自然是有證據,才敢站在這里。”他的語氣不大好,明眼人都能看到他的隱怒,“此事說來也怪楚某,若非是對犬子心存考驗之意,此事決計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

說到這里,他回頭瞪了一眼站在身后的楚開燁,“事到如今,楚某也就不藏著掖著了!”他示意楚開燁,楚開燁自懷中拿出一疊信紙,呈到惠夫人那里,而后退了回來。

楚其貴道:“此乃楚某無意中截獲的信件,里面有何蠻向其魔教上級匯報情況,也有向何蠻下達的任務……”他看到惠夫人若有所思的拿起信件,“正是因為這些信件,才讓我對何蠻起了疑心,是以派人暗中監督著何蠻的一舉一動。起初都還一切正常,后來我的人發現何蠻似乎有些焦急,楚某想到了截獲的信件,于是將它用信鴿送給了何蠻,沒想到,當晚便收到回信……信中直言不諱的野心,妄想將我楚家從安昌連根拔起,楚某自是不允,于是上書武林盟,后來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

那些信件在武林盟幾人手中傳閱,惠夫人看向楚其貴,“除此之外,可還有其他證據?”

楚其貴冷笑,“有!”

“哦?”

“每個加入魔教之人,身上都會有一個標記,惠夫人,只需派人驗尸即可。”

聽聞此言,惠夫人再次想起了楚開燁的推測,何蠻死,魔教的下一個目標,會不會是他們?

斂下心思,惠夫人抬頭,“此事老身已經派人去做了……不過前晚有疑似魔教之人出現在何府,若按你之說法,他們又為何不救何蠻,反倒將其殺死呢?”

“惠夫人。”楚其貴看著她,“關于這這一點,犬子已經說了自己的看法,楚某亦是同意,前晚魔教之人的出現,不恰恰證明了犬子的猜測!”

武林盟幾人相視點頭,顯然他們內心深處是認同了楚其貴的說法,惠夫人見此,兀地抬頭,“可有人卻不認同,不如,叫出來當面說清,可好?”

她說的自然就是何恒永了,語畢,便有人押他上來。

他的傷顯然還未好全,整個人看上去很是虛弱,面對眾人卻毫不怯場,也無甚擔憂,似乎胸有成竹。看到他,溫博書先是心中一緊,后又放下心來,只要人沒事,一切都還有希望。

何恒永上臺的時候似乎看到了溫博書,略不可察的向他點了點頭,溫博書心頭一道驚光閃過,身體不由往前擠了擠。

“何恒永!”楚開燁低聲喃喃,心中閃過一絲憂慮。

何恒永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卻只略一停頓,緩緩又向惠夫人等人看去。

惠夫人看了眼臺上三人,問何恒永,“何家小子,目前的情形想必你也明了,我且問你,你,你父親,是不是魔教中人?”

何恒永直視她,不由得挺直脊背,“不是!”

楚其貴在一旁冷笑,卻并未開口。

惠夫人繼續問,“哦,那這些信,如何解釋?”

何恒永沒有看信,“小子從未見過。”他頓了一下,又道:“況且,想要編造一些書信,也是簡單至極的事情,在場所有人,皆可以做到。”

“黃口小兒!”武林盟中有人開口,“即便能做到,但想要瞞過我等,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何恒永未有分毫退讓,“不容易,卻并非不可能。”他接著說:“只要有心,相信并非難事!”

他發出一聲冷笑,毫不避諱在場眾人!

主站蜘蛛池模板: 虞城县| 林口县| 瑞昌市| 安丘市| 建宁县| 金坛市| 介休市| 两当县| 延边| 汉源县| 吉首市| 扬中市| 探索| 稻城县| 寿宁县| 昌黎县| 宁明县| 辉南县| 垫江县| 龙泉市| 共和县| 嵊泗县| 依兰县| 彰武县| 嘉黎县| 包头市| 舞钢市| 岚皋县| 呼和浩特市| 榆中县| 临清市| 仙桃市| 富宁县| 崇信县| 定日县| 河曲县| 锦州市| 鄂托克旗| 广河县| 普安县| 安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