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小豬佩奇殺人事件(九)
- 全成就玩家
- 紫薯蛋卷
- 2332字
- 2019-01-12 12:00:00
警察先生看著羅夏,說道:“吊燈下面本來是小兔瑞貝卡一家休息的地方,兇手本來的目標(biāo)是瑞貝卡,不過后來小兔碗面說自己知道兇手是誰了,所以才來到了教室中央,占據(jù)了原本瑞貝卡的位置。”
蘇西看了佩奇一眼,說道:“我知道,小兔瑞貝卡之所以是佩奇的目標(biāo),是因為——”
“呵呵,”羅夏突然沒來由地笑了一下。
“哈哈哈哈哈!”羅夏的輕笑演變?yōu)榭裥Γ贿呅χ贿呑叩焦褡优裕闷鹨桓t色的水彩筆,在自己的肚子上畫了起來。
周圍的小動物們突然用一種冷淡、疏離的目光看著他。
羅夏畫完,丟掉水彩筆。
在小浣熊的肚子上,出現(xiàn)了一個圖案,這個圖案由兩個沒封口的圓圈,和中間的一條斜線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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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呀,小浣熊笑面男?”羚羊夫人問道,她的話雖然是疑問句,但是語氣中沒有絲毫疑惑的感覺。
“別再演戲了。”
羅夏搬來一把椅子,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翹起來的那只腳還一晃一晃的。
“演什么戲,我不懂。”小羊蘇西冷冷地說道。
“從一開始,我們就陷入了一個誤區(qū),認(rèn)為兇手的目標(biāo)是豬豬鎮(zhèn)的居民。變魔術(shù)的水杯、海盜帽、恐龍玩具、陌生女人的來信、墜落的吊燈,看起來,這一起起事件針對的目標(biāo)都很明確,可是殺死的人卻都是剛來的新同學(xué)。我在想,要不要這么巧?如果事實恰好相反呢?”
“小馬佩德羅,你知道水杯里的水是有毒的,你本來的目標(biāo)就是要毒死小馬清風(fēng)徐來。”
“哈,大偵探先生,你恐怕忘了一點,我怎么知道清風(fēng)會喝下那杯水?”小馬佩德羅反駁道。
“你當(dāng)然有辦法。”羅夏晃著尾巴,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表情,“你在表演魔術(shù)的時候,可以說請一位觀眾來驗證水杯里的水沒有問題,然后叫清風(fēng)喝一口,他是不會懷疑的。只不過正好他也表演了同樣的魔術(shù),所以替你省事了。”
“切,不過是猜測罷了。”小馬佩德羅歪過頭,一臉不屑的樣子。
“繼續(xù),小狗丹尼,你摘下海盜帽之后,不是隨手一扔,而是故意把藏有機關(guān)的海盜帽扔在小狗鋼的鍋頭上的。”
“開玩笑!”小狗丹尼汪汪直叫,“我怎么能保證恰好扔在某個人的頭上!”
“所以,你需要練習(xí)。”羅夏冷靜地說著,“你每天都在練習(xí)扔飛盤接飛盤,看起來這是每一只小狗的正常戶外活動,其實是在為有一天派上用場而做的訓(xùn)練。”
“這都是你一廂情愿的臆想!”狗爸爸憤怒地駁斥著。
“接下來,是恐龍玩具。”
豬爸爸立刻站了起來:“小浣熊偵探,你是不是忘了,當(dāng)時第一個提出去車上拿回恐龍玩具的人,是我。”
“是你,沒錯,但這只是做戲,喬治不讓你離開他,這也是這場戲的一部分,你正好有機會讓別人幫你這個忙,而小豬龍翔九天就成為了這個熱心人。”
“做戲,做戲。”小豬喬治似乎并不明白這個詞的意思,反復(fù)重復(fù)著這兩個字。
“然后是小羊西柚清茶。”
小羊蘇西說道:“那個陌生女人本來要殺的是我,這是你剛才自己說的。”
“呵呵,”羅夏冷笑一聲,“如果你寫了一封揭發(fā)兇手的信,你會用扔紙飛機的方式傳遞這封信嗎?你有十足的把握,這個紙飛機能飛到那個人的手中嗎?”
小羊蘇西的表情突然凝固住了,然后變成了一塊冰冷的石頭一般。
“那個紙飛機不是因為失誤飛到了小兔碗面手中,而是故意為之。陌生女人本來的目標(biāo)就是新同學(xué),而不是你,小羊蘇西。”
警察先生站在羅夏身前:“那么吊燈如何解釋呢?如果不是小兔碗面要揭發(fā)兇手,吊燈肯定會砸到原本躺在下面的小兔瑞貝卡一家啊!”
“所以才需要你這么一個角色啊,”羅夏冷冷地看著警察先生,“是你把小兔碗面請到教室中間來的,你的說法是這樣大家才能看到他,其實真正的目的,是把碗面誘入這個危險的死亡陷阱之中。”
警察先生看著羅夏:“你的意思是,我也是幫兇嗎?”
“不,你不是幫兇,你是演員。”羅夏看著對面的所有人,說道,“你們都是演員。”
“最佳女主角無疑就是你了,蘇西,”羅夏看著小羊蘇西,模仿著她說話的腔調(diào),“‘我們不是朋友,從來都不是’,我差點就信了你的邪。”
“至于最佳配角嘛,這個獎項究竟是頒發(fā)給演技扎實,樸實無華的羚羊夫人呢,還是給沉穩(wěn)內(nèi)斂的警察先生呢?當(dāng)然,也不能忘了狗爸爸和小狗丹尼父子倆,情真意切的父子感情戲,難度也很大……”
“還有你們這些連句臺詞都沒有的群演,沒有你們的鼎力配合,我們也不會這么輕易地上當(dāng)。”
說完這番話,教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之中。
大家仿佛都在等待著什么發(fā)生。
豬豬鎮(zhèn)的居民們冷眼旁觀,而羅夏端坐在幼兒園的小椅子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最后,還是羚羊夫人打破了沉默:“你說了這么多,可是,動機呢,為情、為仇、為財,沒有一個對的上啊!你們今天才剛到這里,都是外鄉(xiāng)來的新同學(xué),能和我們有什么糾葛呢?沒有任何作案的動機啊!”
“天意,這個動機夠不夠充分?”羅夏突然問道,兩眼瞪著羚羊夫人。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羚羊夫人被羅夏的眼神震懾到了,連連退后了好幾步,退后的過程中碰到了桌子腿,踉蹌著險些跌倒。
“如果說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運,終究已注定,那么,為了天意,你們會殺死我嗎?”
羅夏坐在椅子上,兩只手向身體兩側(cè)張開,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外面黑乎乎的云層里,一連串閃電劈了下來,照亮了整片天空,一瞬間,黑夜竟如同白晝一般。
在閃電的光中,眼前的一切都在靜靜地發(fā)生著變化。
色彩鮮明的低齡向動畫畫風(fēng),其色調(diào)慢慢變得陰沉、晦暗,可愛的動物形象也在改變,面孔變得猙獰,身材變得寫實,他們身上的衣物也化為灰塵,散落在地上。
現(xiàn)在,在羅夏面前的,是一群兇猛的野生動物。
野豬露出了鋒利的獠牙,羚羊晃動著尖利的角,煙灰色的野馬嘶鳴著,山羊和野兔也用警惕的目光看著羅夏。
幼兒園的教室發(fā)出“咔咔”的聲響,讓人感覺就要崩塌了,房頂生長出許多石筍,藤蔓四處攀爬,布滿了整個空間。
羅夏坐著的椅子變成了一個冰涼堅硬的石墩子,而他的身體也變成了原本的模樣。
一個穿著獵裝,頭發(fā)亂糟糟的男人。
“似乎已經(jīng)觸手可及了啊,”羅夏站起來,整理了一下外套,“我的畢生摯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