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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鳳歌清輝

“清輝和鳳歌一會兒會過來,你可要幫他們點(diǎn)好愛吃的?”

“他們也過來?”余亦沉思望著桌子上還余下的菜色:“天香樓可沒有他們愛吃的烤魚,不知道烤雞行不行……”他頗為苦惱的盯著墻上掛著的菜色單。

“什么行還是不行啊。”

女子的聲音若銀鈴傳來,躍躍而至,落在澹臺綠水身邊笑道:“阿姊,你飛鴿傳信叫我們過來做什么?”

綠水笑道:“保護(hù)月嬋嘍。”

“哎?”

澹臺鳳歌立刻一臉郁悶:“媽呀,人家可是公主殿下,看的上咱們這些江湖人士嗎?再說了,她不是一直說自己武功天下無敵嗎?連阿姊你都不放在眼中,咱們貿(mào)貿(mào)然上前豈不是被她嘲笑?”

緊跟其后的男子笑聲狂放,語調(diào)之中多是無可奈何:“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鳳歌你怎么一味的記得人家的不好?”宇文清輝拉過椅子落座,望著正低頭吃飯不理世事的余亦:“我們來了你就這個反應(yīng)?侯爺啊,連個烤魚都不給我們送上來嗎?”

余亦失笑指著那方的排排而列的菜盤道:“是我不給你們嗎?你們自己看看可有什么想要吃的,這里可沒有烤魚。”

“你給銀子嗎?”宇文清輝手中一柄細(xì)刀冒著殺戮的青光,只看著樂正余亦一身清爽,半點(diǎn)江湖人的逍遙意都無,不由的嘆氣:“回來才幾日,你怎么連佩劍都不帶著?”

“佩劍被師父借走了。”小侯爺無奈的站起身:“你們在此處侯著,我去給你們點(diǎn)菜。點(diǎn)什么吃什么知道嗎?”

眼看著他轉(zhuǎn)身往木臺的方向去了,宇文清輝嘆氣:“真是搞不懂他到底是打算留下還是要走。”

澹臺綠水望著手中碧綠的茶水,輕輕的磨著邊界的刻花笑道:“他終究是師叔的兒子,留在南國也是情理之中。而且咱們余亦也有了喜歡的姑娘,應(yīng)該不會再離開才是。”

“怎么可能。”澹臺鳳歌順手取出那筷子筒中的兩雙筷子,一雙給了清輝,一雙自己留下,吃著面前的色香味俱全的牛肉道:“余亦很不喜歡長陽城的,從前我們游歷江湖的時(shí)候,幾次三番路過長陽城,他都未曾踏進(jìn)過一步,若不是這次南斗哥哥叫他回來幫忙,我覺得余亦此生都不會再踏入這長陽一步。”

“從前是從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茶水入喉苦澀又莫名的回轉(zhuǎn)了幾分清甜,綠水望著鳳歌緩而叮囑道:“你要記著,一會兒見到月嬋不能太過驕縱,你再與她不合也要留著幾分情面,今日有大事要做可明白?”

“明白了,阿姊,你飛鴿傳信上就這么說,如今又說一遍,我難道是小孩子不成?”

宇文清輝也笑:“你再大都是咱們的鳳歌妹妹。”

余亦還未歸來,門口倒是傳來熟悉的聲音,女子音似鶯啼,嬌俏千媚:“你們都在這里呢。怎么不見余亦?”

澹臺鳳歌抬頭看去,想了想還是閉嘴往宇文清輝的背后躲去,小聲道:“我還是閉嘴為妙。”

男子憐惜的摟過她的腦袋:“你們女孩子真是記仇,小時(shí)候的事情都能記得這樣久。”

于清江似有些不便的被夏侯月嬋拉過落座,面上皆是不知如何自處的模樣。

女子瞧著他的模樣,只在他耳邊道:“都是我自小便認(rèn)識的朋友,你莫要緊張。”

他打量著面前似妖若鬼般瀲滟的女子與那方豪爽逍遙的男子,直覺告訴他這些并非朝堂貴胄,便道:“不知他們都是何家的人?”

“他們誰家也不是。”小侯爺歸來時(shí)手中多了兩瓶清酒:“這都是些江湖閑散人,左少將不必拘禮。”

“我還以為你不在呢。”月嬋瞧見余亦頗為親切,于清江發(fā)現(xiàn)一熟悉之人也頗為歡然,立刻起身施禮:“羽林營左少將見過侯爺。”

“行了吧。”樂正余亦將酒放下:“又沒有外人在場,左少將這么拘禮做什么?”

清酒方方被放在桌上便被澹臺鳳歌取走,眾人面前的瓷碗之中紛紛倒入清酒,他們素來在江湖之上逍遙快活成了習(xí)慣,自然不懂京中看人臉色這一套,只各顧著自己仰頭飲酒。

夏侯月嬋與澹臺鳳歌自小便是對頭,吵鬧過許久,還湊在一處打過不少架。都說女子是記仇的,你瞧瞧這入門至今,二人連個眼神交流都吝嗇的不愿給彼此。

余亦素來不愛管女人這檔子事,只顧著自己埋頭吃飯,澹臺綠水更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只左右打量著兩個丫頭笑而不語,宇文清輝倒是與夏侯月嬋少有會面,只是少時(shí)一起玩鬧過,自幼的情分也算不得深厚,場面上一味的無視與沉默,眾人不說話,他便只好裝聾作啞。

倒是于清江是個傻人,他望著眾人低首不愿說話,便拉過夏侯月嬋在她耳邊道:“大家這是怎么了?怎么一個個都不愿說話?”

夏侯月嬋本就是公主性子,瞧著澹臺鳳歌不愿與她先開口,那她也拉不下這么面子,索性也視而不見,于清江這么一問,她倒是有些惱火,只跺腳道:“這都忙著吃飯呢,哪里會有人開口?你還能長出兩個嘴不成?一個吃飯?一個說話?”

莫名被惱的于清江倒是更不解,只能抬頭去看那方的樂正余亦,樂正余亦憋笑的眨著眼睛,半晌才道:“這……若是大家都無心吃飯,咱們?nèi)コ墙家惶巳绾危柯犝f城郊的雨蓮湖上蓮花開的正好,而且雨蓮湖不遠(yuǎn)處的天馬牧場還有新開的茉莉,一起去瞧瞧如何?”

“真是巧了。”于清江笑道:“我和殿下也正打算去城郊,可她在門外瞧見你們了,便拉著下官進(jìn)來了。”

小侯爺猛地塞了幾口飯到口中,拍了銀子在桌上,便大搖大擺浩浩蕩蕩的帶著一群人往城外去了。

澹臺鳳歌一直都躲在宇文清輝的身邊,男子瞧著她面上憋氣的模樣:“你又怎么了?人家公主殿下不是也沒有找你的麻煩嗎?”

“可是她無視我!”丫頭氣的幾乎跳腳:“不就是公主嘛,你看把她傲的。會投胎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素來逍遙豪爽哪里懂得這些道理,只能皺眉道:“你們女人當(dāng)真是麻煩,理你也不行,不理你也不行。這算是什么事情?”

“也有不麻煩的女子,你看我阿姊,不就不麻煩嗎?”

“我說的是女子,你阿姊這種不能算是女子。”

二人牽著手走在一行人的最前方。

夏侯月嬋跟他二人的身后,也是煩悶之氣滾滾。

于清江雖然老實(shí)溫厚卻也還是了解其中的曲折,捏著夏侯月嬋的肩頭道:“你可是和那位姑娘生氣了?”

“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和她生氣。”她賭氣道:“人家武功蓋世,天下少有。我一個宮里長大的金貴人哪里能比的上她們!”

“沒有。”他連連安慰道:“你很好。”

“你就知道哄我。”

“我沒有哄你,你真的很好。”男子紅了臉笑道:“在我心里你最好。”

她也是好哄這般便紅了臉頰,笑意若春花綻開。

走在最后的余亦猛然嘆道:“突然很想念我的花影妹妹。”

澹臺綠水回過頭,只覺有趣,點(diǎn)著余亦的心口道:“你這飄忽不定的心也被人家姑娘征服了?”

“哪里是征服這么簡單的事情。”他歡然:“她和旁人不一樣。”

“這世上人人都不一樣。不止你的花影妹妹。”她破壞此刻的情緒道:“你以為呢?”

“我不喜歡反駁別人,你也有你的道理。”他直言道:“咱們是不一樣的人。”

這話……余亦從前也說過,許多不好的記憶涌上心頭,綠衣若妖的女子抿唇收斂了情緒與打趣,盯著高升的艷陽,瞇起雙眼。

城郊的雨蓮湖上還放著幾葉小舟供人入深處賞蓮,不遠(yuǎn)處還有一大片荷花池,郁郁蔥蔥,粉嫩雕琢。

站在湖邊,于清江似是憶起什么,望著余亦道:“聽說從前侯府的蓮花是天下一絕,侯爺看到這雨蓮湖的蓮花應(yīng)該會覺得無味吧。”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夏侯月嬋驚愕的去看余亦面上的變化,伸手去于清江,男子轉(zhuǎn)頭之時(shí)只瞧見四面焦灼擔(dān)憂的目光。他還未來的急發(fā)問此刻的莫名情況,余亦的聲音便傳來:“這池子也是天然去雕琢,毫無匠氣,侯府的蓮花,芙蕖都是我一一定下位置后生長的出來的,多少缺了這自然之美。”

聽到他如常的回答,澹臺綠水便道:“侯府的蓮池是你培育出來的?”

“嗯。”他了然微微挑眉:“先皇當(dāng)年賞了侯府一塊太湖石,為了那塊太湖石,我娘便心血來潮在家中挖了個蓮池,我爹便陪著她胡鬧,三日不歇,瓦工木匠,引水隨流,他二人只弄了一半,你們后來瞧見的水池,瀑布,清泉都是我爹娘他們自己鬧出來的。他二人鬧這些死物倒是有門有路,當(dāng)真要種花的時(shí)候便一顆頭兩個大,正巧那個時(shí)候先帝叫他們二人打獵城郊,他二人便將這種植芙蕖,蓮花之事交到我的手里,我隨著宮中的花匠學(xué)了幾日又翻閱了大量的古籍,才弄得那一池子的絕景。”

“從未見你擺弄過花草。”宇文清輝憶起侯府那一池的殘景,只暗暗低頭:“侯府的蓮花也不知可還有從開的一日。”

于清江又道:“若是侯爺將侯府的蓮花打理好,不知下官可有一觀的榮幸。”

余亦握住玉笛的手緊了緊,笑道:“若是有那一日,必然請左少將觀賞。”

于清江似是十分歡喜。

澹臺鳳歌卻蹙了眉頭,似是不滿意此刻的氛圍,踩著腳下的青苔,對著那方的眾人道:“既然有輕舟,咱們便上船吧,反正早晚都是要去看茉莉的。”

兩艘輕舟在水上飄蕩,眾人紛紛四顧,小侯爺瞧著不遠(yuǎn)處開的極好的幾朵芙蕖,轉(zhuǎn)身便跳船點(diǎn)葉而去。

宇文清輝見此也追去,于清江瞧著他們幾個在花海深處折花,思量三分也隨著跟去。

澹臺綠水望著船上的兩個小丫頭,想著想著還是不愿和她二人共渡這曼妙時(shí)光,轉(zhuǎn)身化作一縷青煙縹緲而去。

兩艘船上立刻只剩下她二人。

船兒就這般在原地打轉(zhuǎn),澹臺鳳歌先開的口:“余亦本就傷心他爹娘的事情,你和你那位左少將多少說一些,叫他不要在余亦面前提起從前的事情。”

“我怎么會知道他知曉侯府舊事。”月嬋蹙眉,也多是委屈:“再說了余亦早晚要承認(rèn)這些事情。總不能因?yàn)閭木鸵晃兜亩懔巳グ伞!?

“那我一直在你耳邊說你母后已經(jīng)去世的這種事情,你心中是什么感覺?”

“多年不見,一說話你就想要打架嗎?”夏侯月嬋也是個暴脾氣,兩個人對視著,皆是怒火中燒。

先轉(zhuǎn)開視線的是澹臺鳳歌,她調(diào)整了自己心中的怒意和偏見,望著手邊嬌弱又溫和的蓮花,眸色漸漸黯然下來,許久才說了一句令人不解的話:“你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夏侯月嬋望著她面上的黯然,心中也有愧疚:“行了!本公主知道了!一會和清江打好招呼,叫他不要提起從前的事情。”

二人又陷入沉默。

夏侯月嬋忍不得這種氣氛便語氣極差的開口道:“你干嘛不說話?!”

“說什么?!”澹臺鳳歌的語調(diào)也不好。

二人對視一眼,又轉(zhuǎn)過頭視而不見了。

“他們怎么去了那么久?”澹臺鳳歌小聲嘀咕道:“該不會已經(jīng)去找私軍了吧。”

“肯定是去了,有你阿姊在不會有事情的。”

又靜默了許久,澹臺鳳歌主動跳到夏侯月嬋面前,從懷中摸出香囊:“這個給你。”

她接過小心的握著:“給我這個做什么?”

“示好。”鳳歌趴在船邊不愿與她對視:“之前在行舟門的時(shí)候,余亦和我說……我們兩個半斤八兩誰都不要說誰,還說我向你示個好也不是難事,所以我向你示好,咱們小時(shí)候的事情你愿意一筆勾銷那就一筆勾銷,不愿意的話,我也不強(qiáng)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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