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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初入長安

穆雨考上了西安科技大學,葛優只考上了大專。不過他沒有去大學的校園,他的家里給他找了一個廠上班。高中本是人生的十字路口,很多人都會因此走上不同的人生道路。很多人會因此實現自己的理想,也許有些人不能。在那樣的時候,葛優和穆雨談起了戀愛。

那晚我們難得能聚在一起,酒漸微醺。漆黑的夜里,路燈下穆雨翩翩跳起沒有音樂的舞曲。

而我的中學畢業,沒有像梅家歡那樣艱難困苦,也沒有像葛優,穆雨那樣有著讓人羨慕的情感。我因為學習很差,沒有參加高考。單招結束后每一天的日子是極其平淡的,像一攤沒有任何波瀾的清水。我沒有理想,也沒有因為什么而奮斗的理由。即便是暑假找到了一份工作,讓自己每一天充實起來。可我的心里還是沒有絲毫的波瀾,覺得還是不知道少了些什么。或許是因為沒有像梅家歡那樣的理想,也有可能是再也找不到像劉悅那樣的紅顏知己。

暑假結束,我去了陜西職業技術學院。

爸爸也像當初勸梅家歡那樣說我,想讓我上三技校,學航空專業,再在閻良找個廠上班。

我和梅家歡不同,我既不愿意聽從爸爸的安排,而且我對于我自己的未來也沒有半點的規劃,甚至于選擇大學專業也只是因為看起來順眼。

西安是國際化的大都市,閻良是西安的一部分。閻良距離市中心只有九十多公里,可這不長的距離,卻像是一道溝壑一樣將它們區分開來。西安比閻良好的不是一點半點,走去西安的路就像是穿過閻良的地下道口,將村鎮和城鎮區分開來的道口。對我來說那些從未見過的都是新奇的,我也是在那個時候第一次坐上城市地鐵,看見了形形色色的人擁擠在街道上,景區里。

梅家歡說上了大學,會遇見很多的人,經歷許多的事。高中的時候知道自己的目標是為了高考。大學之后雖然每天也很忙,但大多數人不知道是每天這么忙是因為什么。

懷揣著對未來的憧憬,我和穆雨站在校園外。穆雨剛考上大學的時候,他的爸爸給她買了一輛二手現代。加上她離我并不是很遠,我說我去報道,穆雨自告奮勇說大一開學要干的事很多,要來陪我一起。看著未來要出入三年的校門,心里既有欣喜激動,更有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升入大學,新的秩序,新的生活,一切都是新鮮的。每天少了媽媽每天早上叫醒,也沒有人催你補交作業。

宿舍里有一個叫張有志,他應是別人口中的傳奇人物。每天不去上課,不去晨跑。如果不是他要吃飯或是和女學生轉操場,我甚至覺得他是高位截癱。

不過張有志聊女生的確有很大的本事,大學開學沒多長時間軍訓,他就已經加上了聊上了好幾個女孩。我和她的相識,就是因為張有志。

她叫劉璃,是張有志的高中同學。

大學的晚自習比高中還要無趣。沒有作業,學生會的還要看管紀律。不讓用手機,不讓說話。

那天晚自習還沒上多久張有志偷偷摸摸坐到了我的旁邊。他平常課也不上更不需要說是晚自習。他的樣子,就差把有事寫在臉上。

“家生,你下晚自習跟我走,我帶你認識個女娃。”張有志笑嘻嘻戳了戳我的胳膊。他說話有一股很濃郁的關外音,還不用普通話,不過我能聽懂個大概。學生會的學生聽到他說話用力拍了拍桌子,問他要學好。

“誰要是還在說話,一千五百字檢討!”

“去不去?”張有志沖我笑道,壓根沒把他們放在眼里。

我在紙上寫上了一個問號。遞給他筆。

他在紙上寫道:“今天晚上給你介紹個女娃,長得好看,性格特別溫柔。”

“為什么找我?”

“憑眼緣。”他寫完放下了筆,玩起了手機。

我和張有志提前幾分鐘就溜走了。他約的地方是學校的食堂,剛一進門我就看見又被一個女孩坐在座位上背對著我。張有志徑直走到那個女孩的面前。她穿著白色襯衫,黑色短裙。

“沒等太久吧?”張有志拍了拍那個女孩的肩膀,那個女孩站起來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睛有一種說不出的清澈,長發披肩。

“他是?”她向張有志開口問道。

“舍友。”張有志回答道。

“你好,我叫劉璃。”她向我自我介紹道。

“梅家生。”我回答道。

“我感覺他就是個母胎solo。”張有志笑道。我不理解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只感覺得出母胎是一種對我的調侃。

那晚我們一起吃了一頓飯,相互留下了聯系方式。

“你真的是張有志說得那樣嗎?”回到宿舍我正躺在床上打游戲,看見了她發來了消息。

“什么?”我回復道。

“母胎solo。”劉璃發來消息。

我打上了一個問號,表明我不知道“母胎solo”是什么意思。

“你沒談過戀愛嗎?”她問道。

“沒有。”我回復道。

“短視頻這么熱的梗你真不知道?”或許她已經習慣了周圍人張口就來網絡名詞,大概是不信還有一個這樣的我。其實在我的周遭也不乏這樣的人,甚至是媽媽,梅葉。只是我和梅家歡不用。他們用的時候總要給我們解釋半天,慢慢地他們就不在我們面前用了。

這是我和梅家歡從未對別人啟齒的默契。我初二之后,我們沒有再用過短視頻。

“我不看的短視頻。”我回復道。

“為什么?

穆雨給我打來了電話,我與她就沒有再往下聊下去。

穆雨打電話是告訴我,她和葛優分手了。

我掰了掰指頭,他們一共在一起了只有短短的五個月。

午夜,街道霓虹燈大半未熄,遠處高樓燈火通明,遠遠瞧望猶如與星辰融為一體。穿過北大街,手機里顯示著她發送的定位也越來越近。在穿行的車流逐漸看不見尾燈的地方,在繁華街巷也進入了短暫休眠的天橋上。

路燈下的光影還足夠看得清腳下的路,我還未走上天橋,繁星點綴的夜空下,我看見穆雨獨自坐在天橋上的背影,手里捏著一罐啤酒。

街道只剩下出租車還在穿行,車燈打亮了我和她的臉頰。她頭發散開披肩,手明顯還纏著紗布,鋁罐發出啪嗒一聲,啤酒溢在穆雨手上,撒在臺階上。

“怎么回事?”我問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成這個樣子了。”她流著淚,向我哭訴道。

我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手機里傳來一幀幀消息鈴聲,我打開是葛優發的。

“不要告訴他我在哪。”穆雨并沒有看見我的手機屏幕,但她就是知道發消息的人是他。我點了點頭,在手機上回復道。“我在她旁邊。放心,沒出什么事。”

他回了個嗯嗯。

“你們……”我還未問出口,穆雨打開了一罐啤酒,遞給了我。

她明顯已經醉了,看我沒有反應,一口又將啤酒咽下大半。

“好冷啊。”她穿得很單薄,不遠處明顯是她丟掉的風衣。

“梅家生,你還記得他原來的樣子嗎?”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將她拖回到了車上。她說他變了,我不知道她說得具體含義。我清楚記得,他高三畢業的時候站在學校天臺上,大聲喊著穆雨,說著我愛你。樓下站著一群群的學生,大聲呼應。

我站在車外點上了我的一根香煙。

他們有著或多或少的原因染上這陋習,或許只是想耍帥,想象自己是影視里的周潤發,張國榮。可我呢?我不禁自問。

香煙氣使我咳嗽不止。

我打開了手機,看著劉璃發來的為什么。我還是選擇了沉默不答。

第二天一大早,手機里的鈴聲吵醒了我。拿起手機的人卻是穆雨。

“我們在一起吧。”穆雨讀出我手機里的消息。“哎喲呦,這么快就有人向你表白了?”穆雨看著我手機里的消息,笑道。她好像已經忘了她昨晚的樣子,調侃起我來。

“什么?”我問道。

“這個海棠依舊是誰呀?”那是劉璃的網名。“連個備注都沒有。”

“昨天才加上的,舍友的同學。”我回答道。“真是她發的?”

“你看嘛。”穆雨將手機放到了我的眼前。因為沒戴眼鏡,我聚精會神半天才看見手機里的字,看了一眼的確是海棠依舊。

我并不相信她會說出那樣的話來,什么都不了解的兩個人怎么會成男女朋友。“或許是玩笑話吧。”我笑道,得出了我的答案。

劉璃又發來了一條消息。“中午的時候你有時間嗎?”聽到消息的聲音穆雨看起她發來的消息。“這娃看著可不像是開玩笑。”

“你怎樣想?”我問道。

“什么叫我怎么想,是你應該怎么想。你自己考慮清楚就好了。”穆雨一邊說一邊發動車子。“我先送你回學校。”

穆雨接著說道。“就對我們女生來說。要么就是這個女孩是一個特別隨便的人,要么就是她真的一眼定萬年,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你覺得哪一種可能性大?”

“第一種吧。”我回答道。”所以她是在騙我?

“你有錢嗎?”我聽穆雨的話搖了搖頭。

“那她為什么要騙你?”

“欺騙,玩弄感情?”

“欺騙感情,倒不如騙錢來得痛快。要是被騙了感情,那就是生不如死。”

穆雨說完看了我一眼,打開了車載電臺。“接下來播放熱門電影單曲,《前任》。”

“要是你實在不放心我把這個女孩加一下,給你探探底,也能給你幫著給你說說好話什么的。”穆雨笑道,歌曲開始,她不再說話,隨著旋律哼唱起來。

這一部電影聽梅葉說看哭了很多的人,我當時還專門充了影視會員和梅家歡看了這一部電影。我沒有因此動容,甚至覺得他們很傻。不過歌曲很好聽,是那位女主角唱的,讓人很想起曾經的往事,容易傷心起來。我沒有往事,所以我不傷心。

“這周末你有事嗎?”穆雨聽完音樂,問道。

“應該沒有。”

“陪我回閻良吧,我想家了。”穆雨說完,擦掉了眼角的眼淚。

剛到學校,葛優給我打來電話,問我在哪。

“她怎么樣?”葛優在電話里問道。

“到底怎么回事?”我問道。

“別問了,以后讓她親口告訴你吧。是我做錯了。這周回閻良嗎?”

“或許吧,怎么了?”

“沒事,到時候再說吧。”說完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叫喊,葛優急匆匆掛掉了電話。

專業老師的課枯燥且無趣,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

當我初醒時,是張有志叫醒了我,站在我面前的正是劉璃。她坐在座位前排,正目不轉睛地看不著我。

“你倆好好說,我走了。”張有志沖我擺了一個笑臉。

“昨晚一夜沒睡?”劉璃笑道。她能說這樣的話,張有志肯定將我昨晚逃宿的事講給她了。

“朋友喝醉了照顧了她一晚上,瞇了一會兒。”我回答道。

“這個是男他,還是女她?”

“是個女孩。”

“她為什么會喝醉了?”劉璃又問道。

“她剛剛分手。”

“所以,你是她的男閨蜜?還是你是一個舔狗?”

閨蜜一詞源于閨中密友,本說的是女性之間比友情還要至深的情感。可她的話里多了一個男字,我想起了梅葉常看的一部電視劇就和男閨蜜有關。她的言外之意應是指我和穆雨是那種不純潔的友情。舔狗也應該是一個意思。“什么?什么舔狗?”

“沒什么,今早的話也請你無視吧。”劉璃說完便走了。

她走了以后,我專門在百度上查了舔狗這個詞。不出我所料又是一個網絡名詞。它的含義是對方對自己沒有好感,還一再地放下尊嚴地用熱臉去貼冷屁股的人。

我和劉璃就像是斷了聯系一樣,不過她并沒有刪除我的賬號。看著她發的動態,不知是好奇還是有什么別的原因,我越來越在不經意間想起她,想要了解她。不過我好像失去這個機會了。

周五下午,穆雨開車來學校接我。她的后座上放著一個粉紅色的書包。我一眼就認出來,那是葛優那年送給她的。書包的拉鏈已經壞了,縫了幾個大紐扣。

穆雨車技比葛優強上不知道多少倍。而且很平穩,車載電臺放著舒緩的音樂,沒過一會兒我和穆雨聊天漸漸變得有氣無力。

車停了,迷迷糊糊的我以為到了。下車才發現,原來穆雨把車停到了路邊。

她手里抱著一個那個書包,書包里面都是葛優這些年送給她的禮物。

“我今天就是要和曾經道別。”穆雨說。她明顯流過眼淚,畫的妝容已經變淡了。

“你開心就好。”我說。

穆雨把書包里的東西全掏了出來,情書散了一地。

“我再也不要再見到你。”穆雨邊說邊灑汽油,她用力眨眼,爭取不讓眼淚再流下來。我蹲著身子幫她抹汽油。汽油的味道猶如醍醐灌頂。

我看到了曾經葛優讓我幫她寫的明信片,封面上粉色的Love很是顯眼。

穆雨拿起了那封明信片。

“要不,你再看它最后一眼?”我說。

“對穆雨的祝福:溫柔美艷的北國姑娘,祝你日日勝今朝,世事苦澀不忘年少懵懂意趣。我想,你是我的唯一。我想,我能是你的唯一。”

字數不多,因為梅家歡說她并不知道收信的人是一個怎樣的人。葛優也懶,賀卡上只是簡單添上了他的名字。

她一遍遍讀著我和葛優曾經絞盡腦汁給她寫的情書,她一遍遍抹著眼淚。她的眼淚滴在了信紙上,流到了嘴巴里。

“我還是留著吧。”穆雨說。

她回到車里,我替她收拾起她的書包。

在路上我才知道,她根本就沒想回去。我被騙了。

我最不知道如何安慰女孩子,看著她穆雨趴在方向盤上號啕,我能做的只有安安靜靜坐在副駕駛上一動不動,一句話不敢說。

“喝完酒那天我專門回閻良了,那天晚上我在他家門口等了一晚上。一晚上什么也沒見到。”穆雨說。

“你為什么不給他打個電話?”我問道。

“滾。”穆雨說。“其實我也不是一定想要見他一面,但就感覺我只要一回閻良,路過他家村口。我就覺得我和曾經的他距離沒有那么遠。”

“你想他了。”我說道。

等穆雨哭完,回到閻良已經九點多了。

我回到家里還沒坐穩,家里有人敲起門來。我打開門果然是葛優。

“等她走遠了我才過來的。”葛優說道。

我們來到了曾經覺得能給我們能帶來好運的燒烤店。生蠔烤得吱吱冒水,啤酒半冰半溫。葛優摻著啤酒倒進扎啤杯里,將生蠔擺在了我的面前。

我和他一起點上了一根香煙,我們看著對方,一時間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弟這兩年學得好,能考上大學。”葛優說。

“世上總有人不愿喝孟婆湯,因為不愿遺忘。孟婆便在他們后頸悄悄點上一顆黑痣,稱之為苦情痣。奈何世上苦情的人越來越多,黑痣也越來越多,甚至連孟婆也分不清楚誰是誰的苦情。苦情不在,黑痣依留。我相信,我和她就是命中注定。”

“那為什么還會到這個地步呢?”我問道。

葛優聽了我的問話擺了擺手,將扎啤杯里的啤酒一飲而盡。

“我好不容易出來了,掙錢哪有那么容易?我弟弟學得好,他是家里的希望。我要攢錢,讓他上學。”葛優說。“我那天專門去了一趟她的學校,翻進學校到她宿舍樓地下。我還想最后見她一面,她一晚上也不肯見我。”葛優說完,用牙咬開酒瓶猛灌自己。

“那你為什么不給她打電話?”我問道。

葛優擺著手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我一個人喝著啤酒,劣質的音響唱著耳熟能詳的重音樂。隔壁KTV傳來一首首老掉牙的情歌。好像這座城市這么多年什么也沒有改變,即使翻修了馬路,重新聳立一座又一座的新樓。

我環顧四周,熟悉的感覺很舒服,讓我的心神安寧。

回到學校后張有志開始有意無意避開我。其實我早有這種察覺的時候是早在第二次見到劉璃之后就已經有了這種感覺的。

時間過了很久,久到我快要將劉璃逐漸淡忘。或許是因為長久的無趣,在越來越平淡的生活里,我越來越希望有一個像劉璃那樣的人突然闖進我生活的人。

那宛若曇花一現一般,卻映襯在我生活里是濃重且驚鴻的一抹彩虹。

枯燥重復的日子很容易讓人忘記時間的流逝,漸漸地,我也像他們一樣躺在宿舍床上,打起手機游戲。胡子拉碴,抽起一根根的香煙。

我每天睡得越來越晚,直到穆雨打來電話。或許是因為她知道我的生活里出現了劉璃這樣的人,她很少聯系我。我特別討厭舔狗這一類的詞,更不愿與人多做解釋。為了省去很多的麻煩,我有意或無意地也與她逐漸疏遠。

穆雨說讓我好好收拾一下,周末去老地方,給我一個驚喜。

我到西安時間并不長,去過的地方屈指可數。穆雨說的老地方其實是她第一次喝醉的那個天橋。

那天的風很大,街道上的人很少。在天橋上不僅僅只有穆雨一個人,遠遠地能看見在她旁邊還有一個女孩。那應該就是穆雨口中的驚喜。

“你終于來了!”穆雨拍了拍我的肩膀,待我走近的時候我才看清楚那個女孩的樣子。她是劉璃,不過她沒有像穆雨那樣打招呼,而是藏在了穆雨身后。

“你們是怎么認識的?”我問道。

“你忘了我給你說要當你的僚機了?”穆雨回答道。“我忘了,網上那些梗你是不知道的。”

“我又不是沒看過愛情公寓。”我白了她一眼。

“你怎么……”我話還沒說完,看見了她給我發來消息。

“對不起,我對于你們的關系有些誤會。”

“那是你哥嗎?”穆雨指著天橋下的兩個人向我問道。那個女孩還挺好看的。

我循著穆雨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他們齊肩走過。那正是梅家歡和周靈。我看得出他們有一定的距離,顯然他們的關系還沒有到我想象的那種地步。

“問一下你哥那是不是你嫂子。”

我給梅家歡發消息問道。“哥,你最近忙啥呢?”

我看見梅家歡打開了手機,邊走邊回復我的消息。“高中同學聚會,送一個朋友回學校。”

“怎么了?”

梅家歡并未有發現我們,他們順著人行道越走越遠。

晚上天邊下起了雨,張有志說要教我打臺球。她晚自習還沒有下課,我怕她沒有帶傘。“下雨了。”我在手機上給劉璃發消息。

“你帶傘了嗎?”我打字還沒有發過去劉璃給我打來了電話。

“喂,梅家生,下雨了你帶傘了嗎?”劉璃問道。“我馬上就下課了,要不要我給你送一把傘。”

我讓她下課了就趕緊回去,路上有一些冷。

我和張有志打完臺球,往宿舍趕。在學校門口我發現了她。她打著傘,手里還拿著傘。

“你怎么不給我發消息?”我問道。

“手機沒有電了,我也不知道你在哪,所以我只能在這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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