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的某天。振鵬集團董事長劉振鵬七十大壽宴會現(xiàn)場。
三年前,季氏集團因涉毒而被查封,據(jù)說,舉報者乃季氏集團副總季末,也就是季海龍的親兒子。
此事曾一度被炒得沸沸揚揚,是大街小巷茶余飯后的熱議。
有人說,季末是為了報復(fù)當(dāng)年父親的棄子之恨,因而將父親送進監(jiān)獄。
有人說,季氏集團父子因一個女人反目成仇,兒子憤怒之季,怒控父親。
無論什么樣的猜測,都改變不了季海龍涉毒事實的成立,并且指使員工蓄意傷人,經(jīng)法院一審判決,一干人等都收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
季末集團涉毒事件,使集團聲譽及業(yè)務(wù)大受影響。
副總季末力挽狂瀾,總算使瀕臨倒閉的公司起死回生。
季太太見勢不妙,在季海龍被逮捕的第二天,就將家里值錢的財產(chǎn)席卷一空,逃得無影無蹤。
而王歡,眼看著豪門變寒門,也毅然轉(zhuǎn)身離開。
季海龍被逮捕的前一晚,父子倆在書房有過一番談話。
季末:“爸,公司頂層為什么限制閑雜人員出入?”
季末開門見山的問話使季海龍一愣。
但季海龍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他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哦,因為頂層是空辦公樓,上去也無益。”
“是么?那您和您的助手還有司機為什么還經(jīng)常上去?”
“……你跟蹤我?”
“沒有,只是好幾次偶然看到,有些好奇。”
“季末,沒事不要到處瞎逛亂看,有時間多看看市場營銷和企業(yè)管理方面的書,多向公司里的元老請教、學(xué)習(xí)才對。”季海龍拍拍兒子的肩膀,語重心長。
“爸,咱們季氏集團沒有參與什么見不得光的業(yè)務(wù)吧?”季末緊盯著季海龍的眼睛。
季海龍怔怔地看著兒子,臉上的肌肉抽搐著,神色極不自然。
“你知道什么?”
良久,季海龍試探性地問季末。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希望您能告訴我一些什么。要知道我是您的兒子,不是一個任人擺布的傻瓜和傀儡!”季末的語氣加重了。
“你都在說些什么!你瘋了嗎?”季海龍咆哮。
“詩怡死了!她臨死前告訴我,您派人綁架過她!”季末突然說。
“她都跟你說了什么?”季海龍再次驚慌起來,他扶著椅子靠背,語氣顫抖。
“我想您親口告訴我,您有沒有這么做過?”
“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懷疑自己的親生父親?”
“請您回答我!”
“你……”
空氣頓時凝固,父子倆相互僵持著,誰也不肯示弱。
季末固執(zhí)地盯著父親看了許久,長舒了一口氣,緩緩說道:“爸,我不知道你和我媽有些什么樣的過往,那是你們上輩子的事情,我無權(quán)干涉,我也不知道你為什么不肯要我,我也不想說我在孤兒院里有多么渴望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爸爸媽媽,我只想告訴你,這次你接我回來,我費了很大勁說服自己,要和你好好相處,好好孝敬你,可你……”
季末哽咽了一下,他昂起頭,將快要溢出眼眶的淚水逼了回去。
“可是你太令我失望了!”季末說要這句話,轉(zhuǎn)身離開。
“季末!季末!”季海龍追在兒子身后喊,可兒子頭也不回,噔噔噔上樓,并重重地關(guān)上了門。
第二天一大早,一輛警車呼嘯著停在了季氏集團門口,他們一下車就封鎖了大門,并向前臺出示了逮捕令和搜查令。
自從不小心被詩怡撞見,詩怡又成功脫逃后,老奸巨猾的季海龍早已將貨物悉數(shù)轉(zhuǎn)移,公安局將整棟樓搜了個遍,均一無所獲。
但是,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警察雖然沒有搜到明確的證據(jù),但是在季氏集團頂層的地上采集到一些粉塵,經(jīng)鑒定,確定是海洛因。
季海龍還在審訊室里咆哮著要請律師時,那邊,殺死巧丫和詩怡的兇手已經(jīng)嚇得全都招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