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米
歸已和米一躲在一堵墻的拐角處看著一百米處,正在對決的三個組。
現在的局勢是二對一,很明顯有兩個組結盟了。
“現在跑過去嗎?能不能換條路?”歸已蹲的腿發麻正站在一旁捶腿。
“這是唯一的路,我也不想這么明目張膽的走過去。”
“你的小耶是黑色的要不然讓它變回原樣擋著我們過去?”
米一想了想便伸手輕輕拍了拍小耶的頭然后將小耶放到地上。
小耶變回一人高的大小,二人躲在小耶的身后緩慢地向實驗樓的方向靠近。
走到全程的四分之一處,有一個人發現了端倪“咦”了一聲隨即又陷入戰斗但是目光時不時便投過來。小耶站在原地閉著眼睛吞了吞唾沫一動不動時不時睜開一只眼睛看看那個人現在還有沒有看向他們,躲在小耶身后的兩人冒著冷汗一動都不敢動生怕讓那伙人發現端倪,當那人再次陷入戰斗無暇分神的時候便加快步伐快速朝實驗樓的方向挪動。
平常只需要走五分鐘的路程,居然走了快二十分鐘。歸已靠在墻壁上左手不停地輕拍著胸口呼著氣竟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一旁的米一將伸著舌頭搖著尾巴的變小的小耶重抱回懷里看著面前的月亮一滴汗滴落在地他咽了咽唾沫拉著歸已就往實驗樓門口跑一個轉彎跑進了實驗樓里。
方×陶
陶怡然依靠在一棵茂盛的大樹下低著頭踢著腳下的石頭。
方遠則坐在臺階上抬頭看著天上的殘月,剛開始看不到半點紅的月亮現在紅的愈發明顯。
兩個人不是不想進去,只是大門處有一層看不到的東西阻隔了一切想進入的人包括物,導致兩個人無論如何都進不去。
無聊之際,方遠突然張嘴說,“陶怡然,你不覺得現在平靜的過頭了嗎?”
陶怡然聞言抬頭看向他停下了接下來的動作石頭子滾向方遠那邊撞到臺階后往后滾了滾最后停止運動,血紅色的月亮高掛于空散下來的月光猶如紅色的薄紗般讓人心頭一動。
陸×孟
要去操場,得路過宿舍樓途徑一座長橋才能到達。宿舍樓前是一個湖,往下走走過一個種滿小草鮮花柳樹的小路再往右走又見到另外一座橋,走過去就到了體育館。操場和體育館相連不過百米距離。
“悠然,操場那邊的怪物是什么樣子啊?”
“沒看清,走得急。”
二人已經走過小橋,前面就是操場了,孟舒轉過頭看向體育館拉了一下陸悠然的袖子,“你說鑰匙會不會在那?”
陸悠然停下腳步隔著波光粼粼的湖水和一座大理石拱橋半瞇著眼睛看向體育館。
良久,陸悠然才開口道,“等我一起去,那里給我的感覺……不太好。”
歸×米
兩人走在一樓的空曠的走廊,每走一步都有回聲傳來。
“這里怎么沒人?”歸已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照著四周。
“其他的人要么去淘汰其他組要么就是去主樓了,這里怎么可能會有人來。”米一摟緊懷里的小耶向身邊的歸已提議道,“我們去二樓看看吧。”
正說著兩人已近走到樓梯口,歸已將燈光照向樓梯隨即打了個冷顫,“我建議。我們不要去了。”
“應該,沒事吧……”
“我剛剛看了一樓的教室清一色是物理教室,那么二樓要么全部是化學要么是生物教室。”
“陸悠然不會平白無故讓我來們來這里。”
“這樣,我去二樓,你去三樓。”
上了樓,二人在樓梯口分開。歸已走到最近的教室窗戶前將手伸向玻璃使手機貼在玻璃上用燈光照了照,是生物教室。
然后便一個教室一個教室的看過去,果不其然全部是生物教室。
走到走廊盡頭歸已伸出手去握門把手試圖將其打開,正前方的那扇門是鎖著的歸已想門的后面一定是另一個樓梯口。無論使了多大勁都打不開就連反鎖扣都擰了好幾回門就是不開,他輕嘆了口氣轉身開始往回走,剛走沒幾步歸已借著燈光便看到前面有幾個黑影在慢慢靠近他。
黑影越來越近歸已發現幾個黑影是懸在空中的,歸已想往前跑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已經僵在原地動不了分毫一種恐懼感從心底油然而生。
燈光照向漆黑的前方,黑影逐漸有了明顯的輪廓和些許顏色。
歸已睜大雙眼,正前方的幾個黑影是五條碩大的金魚,它們每一個都有家用電腦桌一般大。
它們潔白的肚子上有一個大口子血液從里面流出,露出的一小截腸子隨著它們的每一次擺動而越來越長,有的在擺動的同時內臟都掉在了地上。
米一騎著小耶在空曠的走廊里狂奔。
米一借著如水的月色跟著一輪血紅色的殘月抱著小耶上了三樓樓梯兩側飄著云朵,剛站在平坦的地面上四周突然涌起大量的白色煙霧瞬間覆蓋云彩,米一轉身就想往樓下跑可取而代之的是一堵冰冷的墻,樓梯已蕩然無存!小耶掙開米一的懷抱跳到地面上變回一人高的模樣,然后轉頭咬住還在愣神的米一的后脖領將其扔到自己背上,一直往前跑想要擺脫煙霧。
這條走廊仿佛無窮無盡無論跑多久都看不到盡頭。米一在心里咒罵了一句“該死!”
方×陶
轟——轟——
轟——轟——
方遠和陶怡然都轉過頭眼睛盯向傳來聲音的方向。
此時,從校門口的方向跑來一群人,他們大叫著、大聲喊著救命,他們你推我搡絲毫不肯退讓就像后面有惡鬼索命一樣。他們朝方遠和陶怡然的方向跑來。
人群越來越近,快到他們面前時人群已經減少一半了。他們有的跌倒在地被身后窮追不舍的龐然大物踩在腳底下,有的則被同伴推倒在地然后踏著同伴的身體往前跑。
方遠借著紅色的月光看清楚了追著那群人的人。不,他們已經不能稱之為人,它們長著尖尖的耳朵渾身鐵青色揮舞著八個胳膊一雙眸子里沒有眼珠只有眼白兩條腿邁著大步將跑在最后的人用八個胳膊撥開亦或者抓住一個將其撕成一塊一塊的,他們身后跟著赤目大象,踩踏著碎尸和跌倒在地的人,被踩的人的喊叫聲和骨頭發出的咯咯聲淹沒在嘈雜的人群中。
方遠反應過來拉著還呆愣在原地的陶怡然不顧一切的往身后跑。他在心里不停地祈禱,那群人千萬不要跟上來!
這一刻,他轉過頭他看見陶怡然張著嘴喘著粗氣她的眼角漸漸涌出淚水,紅色的月光染紅了她的淚水。
陸×孟
兩人身周燃起熊熊烈火燒焦了人造草坪融化了被染成紅色的瀝青,溫度不斷升高即使在寒冷的深夜中也依舊感受到炙熱。
“哪來的火啊?!”孟舒抬起胳膊擋住襲面而來的滾滾濃煙,她咳嗽著眼睛被熏出了眼淚掛在眼角上在這么狼狽的情況下還能顯得她楚楚動人。
陸悠然在這樣的情況下依舊不動聲色,一只手插在褲袋里一只手扇著面前的濃煙,目光死死地盯著大火外的黑影。
“我們得想辦法出去,這里樹木太多現在不好出去過一會就更出不去了。”
“咳咳。沒辦法啊!”
“我來解決。你好好待著。”
陸悠然雙手捏訣口中念念有詞,圍繞著學校的湖水如同柱子般沖向高空隨即傾瀉而下。
水柱將火勢減小隨即蒸發,但大火未滅。
陸悠然反反復復數次,大火才熄滅。
孟舒擦掉眼角涌出的淚水,跑到一堆灰燼前,抬起穿著紅色圓頭鞋用腳尖踢了踢。
“哪個毛頭小子?!生了火不知道滅啊?!害的起了這么大的火!”說著孟舒抬手將畫著白色的鹿的lo裙上沾染的灰燼輕輕拍了拍,隨即嘟起嘴嗔怪道,“早知道不穿裙子來了……”
“大火來自那個家伙。”陸悠然將視線鎖定在藏匿在遠處半米高的草叢里的擁有一雙赤目的家伙。
孟舒微微歪了歪頭疑惑道,“那是什么?”
“??即。”
“遺跡?那是什么?”
“山海經里記載的一種怪獸。紅色眼睛、嘴巴白色尾巴的犬。見之大火。”
“看見了就有大火嗎?”
陸悠然沒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那它怎么辦?”
“不用管它,只不過是照著書中的樣子做出來的假貨罷了。”陸悠然看著躲在草叢里的罪魁禍首露出輕蔑的笑容,“沒什么大的殺傷力。”
“??即”聽到這句話受到很大的屈辱不顧樹枝刮傷的疼痛從草叢里朝二人猛撲過來。
歸×米
歸已仍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此刻他只覺得冷意從四面八方傳來。
五條金魚離他越來越近,歸已這才恢復知覺不顧一切的往前跑,燈光肆意的在地面與墻壁之間來回擺動。歸已已經顧不上前方的黑暗,不知何時墻壁縫隙間開始往下滲水滴落在地面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身后的金魚一直跟他保持一米的距離而幾分鐘就能走完的樓道仿佛無窮無盡,而在二樓樓層的他們此刻就像一副定格的照片。
窗外的月光如輕紗般沖進窗戶從無形漸漸變得真實像潔白的窗紗在風的帶動下翻飛不止,紅色的月紗像春天的枝丫越來越長然后將歸已纏繞其中,金魚終于不再跟歸已保持一米的距離它們優哉游哉的緩慢靠近他時不時嘴里吐出氣泡。
五條金魚同時吐出泡泡這回泡泡沒有從口中脫離而是隨著氣泡的變大慢慢融合在一起變成一個巨大的泡泡將蜷縮在一起的歸已吞進去他的身周有一條紅色的輕紗在泡泡里游著圍繞著歸已,五條金魚在他四周巡邏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樓道的水已經到了腳面的位置,而整個樓層已經變成全封閉式空間。
米一和小耶在樓道里不停地跑,四周的煙霧從白色變為黑色它們想抓住米一和小耶,接著黑色煙霧開始“長”出一雙雙手它們想將他們包裹其中。
方×陶
“不要怕!哪怕我們真的要死了我也一定要護著你!”方遠拉著陶怡然往學校的小賣部跑去,他感覺到陶怡然將他的手握得更緊了些,溫度從一個手掌傳到另一個手掌中。
身后的一群人浩浩蕩蕩人群從開始的“一”變為“四分之一”所過之處皆是被撕碎的肉塊和飛濺的血液,血液灑在地上將混泥土染成鮮紅色。
小賣部的燈光正亮著,本以為會有人進去結果出人意料的一個人都沒有。
陶怡然靠著貨架蹲在地上將臉埋在放在腿上的兩條胳膊里放聲大哭。方遠從其它貨架上取出兩瓶水將其中一碰輕輕放到陶怡然觸手可及的地方,自己則靠著貨架坐下。
“別哭了……”方遠喝了半瓶水想了半瓶水的時間終于開口道,“我盡力讓你平安出去。”
陶怡然聞言將頭從環繞的手臂里抬起抬手擦了擦掛在臉上的淚水抽抽搭搭的說,“可是你說是盡力啊?”
“我也不能說一定啊,萬一我沒實現諾言老天不得降道雷劈死我。”
陶怡然聞言破涕為笑用手背將面頰上的淚水拭去,“可是,我們也不能一直躲在這里吧?”
不知何時過道上有一個影子被燈光拉長。
陸×孟
陸悠然推開孟舒,雙手快速結印頃刻間他們面前展開一個巨大的保護層將二人包裹在其中。
陸悠然一只嘴角上揚輕蔑道,“怎么?不服氣?不服氣也沒用假貨就是假貨哪怕外貌再一樣內里空空如也也絲毫沒用。”
這句話擊中了假??即的心里最后一道防線,它朝他們嘶吼用盡全力攻擊嘲笑它的人。
陸悠然將左手抽出化風為劍,他握住劍柄右手將保護層捏碎快速揮動左手一劍刺入其心臟一劍斃命。
臨走前,陸悠然對它說,“你若能有??即一半的能力也不會遭此羞辱更不會死可惜你連它的千分之一都沒有。”
全程陸悠然都未曾看過“??即”一眼。
孟舒看著“??即”再也吐不出白氣化為幾點火星消失在空氣中,便加快腳步去追已經走了很遠的陸悠然,“它死不瞑目誒!你好殘忍。”
“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它在食物鏈的最低端被比它強一點點的人殺死也不足為奇。”陸悠然抬頭看看天上紅的滴血的月亮回想起了往事,很快便將其拋諸腦后開口對孟舒道,“腳下有臺階,小心。”
二人走在橋中間隔著彎彎曲曲的小河看到了往操場而來的人群一路塵土飛揚此刻已經踏上了橋面時不時看到有東西從天上劃出一道漂亮的拋物線然后掉落在地上或者湖里濺起高高的水花然后無人問津。
“那是什么?”
陸悠然沒有回答只是看了一會兒便說道,“走了。時間不多了。”
歸×米
米一趴在小耶的背上依靠聽力來分辨四周的狀況,因為現在四周已經完全是夜幕降臨的狀態。要不是米一在小耶的背上能從指尖感覺到對方的溫熱,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懸浮在半空中了。
小耶還在向前不停地奔跑不論米一在它耳邊說過多少遍“停下”它都置若罔聞只是不停歇地往前拼了命的跑想要沖出黑色煙霧的桎梏。
許久之后,米一在昏昏欲睡之際聽到一陣“咯咯”的聲響。
歸已蜷縮在氣泡里做了一個悠久的夢,他夢到自己暢游在藍藍的深海里身旁時不時有幾尾調皮的小魚朝他吐著泡泡。
歸已沒有注意到此刻他的嘴角在上揚。游了不知道多久,歸已依舊目光呆滯的往前游感覺不到絲毫疲憊哪怕他現在已經在海里撲騰著海沙升起驚走了路過他的魚兒,不知不覺他游到了海里大斷層的邊緣。
他不知道前面有一條深海鮟鱇正張著滿嘴尖牙的嘴巴等著他游進去成為它的開胃菜。
方×陶
地上的影子被燈光慢慢拉長,向前移動。接著一頭白發赫然映入陶怡然的眼睛里。
陶怡然抓住方遠的胳膊大力的搖晃起來。
方遠不顧陶怡然的激烈反應只是悠閑地依靠在貨架上輕輕歪著頭笑瞇瞇的看著老者。
“呦呵,真像只狐貍啊!”方遠聽到老者這樣說道。
“老爺爺,這么晚了不回家陪孫子嗎?”
“哈哈哈!我連個老伴兒都沒有哪來的孫子。”老者聽到方遠的話捋了捋胡子笑呵呵的說。
“是敵是友?”
“中立而已,中立而已。”老者依舊笑呵呵的,“不過是個游戲罷了,何必當真?”
“哦?”方遠狹長的眸子半瞇著更像只狡猾的狐貍,“只是游戲?”
“不然呢?”
陸×孟
到了體育館門口,陸悠然雙手放在褲袋里看著玻璃門里的陳設目不轉睛。
孟舒在一旁擺弄著鎖子。
“開了嗎。”陸悠然淡淡的說。
“沒有啦!這個學校真是的!”孟舒扔掉手里的鎖抱怨道,“一個體育館有八個門,四面各兩個不說而且除了這道門外其他的門鎖的那叫一個嚴實!”
“幾個鎖?”
“各上了三道鎖。”孟舒伸出右手在陸悠然面前比劃了一個三。
陸悠然口中念念有詞單手捏訣,緊接著從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張用朱砂寫了字的黃紙貼在了鎖上。鎖頭應聲落地,陸悠然推開玻璃大門迎面撲來一股難聞的灰塵氣息。
“這里到底有多久沒人來過了!”孟舒不滿道。
陸悠然將左手向后放然后向前一揮,一陣清風吹來將房間里的灰塵味吹的一干二凈空氣中還伴隨著陣陣花香。
體育館一共有兩樓,一樓是比賽或者是舉辦元旦晚會的地方二樓是觀眾席,剛進門的地方有一個LED大屏。
二人走到體育館正中央突然大門緊閉,同一時刻傳來一聲尖叫。
陸悠然掏掏快被孟舒吵聾的右耳,“我在這兒呢。你到底怕什么?”
孟舒這時才發現除了剛進來時的大門關上了以外,周圍都靜悄悄的。
“抱歉抱歉。”
語音剛落,面前陰風陣陣。
“你弄的?”孟舒摟緊了陸悠然的胳膊。
“不是。”陸悠然眉頭緊鎖雙手捏訣黃符瞬間從上衣口袋里飛出,數道帶朱砂字的黃符將他們圍在其中。
歸×米
一根魚骨趴在歸已的臉上,他伸手將魚骨拿下看了一眼便嫌棄的丟在一邊。
“我靠!什么情況!黑咕隆咚的!”
“等等!我這是在哪啊!”
話音剛落四周就響起回聲,可見這里足夠空曠。不一會兒就聽到一陣咳嗽,咳嗽停了才有一個聲音緩緩響起,“咳咳。這里是魚腹啊!鮟鱇的肚子里。”
“難怪這么黑。”
“小兄弟你心態真好,都被吃了還管這里黑不黑。”
“好吧,我問個問題,怎么出去?”
這個過程里歸已絲毫沒想到自己是怎么到海里的這個問題。
“出去?別做夢了!哈哈哈!”
“來來來,小兄弟。快過來跟我們一起吃烤魚!”另一個聲音響起,說著它點燃了一塊木頭四周亮起。
歸已這才看到一條下半身都化為白骨上半身完好無損的小丑魚它的魚鰭里拿著火把。
旁邊的一條魚正拿著樹枝將幾條沙丁魚穿在一起,然后放在火上烤。
“我靠!那邊的沙丁魚喪心病狂啊!居然吃沙丁魚啊!”
“大驚小怪,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那里還管得了別人。”
“就是就是,小兄弟沒見識快來吃魚!”
歸已二話不說跑到火堆前吃烤魚去了。
還沒吃上一口鮮美的魚肉,世界就暗了下來再一個睜閉眼間就看到了米一蹲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則躺在冰涼的地磚上。
“我的烤魚呢!”歸已剛醒來就想到了他的烤魚。
“哪來的烤魚啊!我下來的時候就你一個人,看你沖著一堵墻大喊大叫,完了還捧著窗臺沿正準備咬呢!”
歸已聞言立刻轉移話題,“誒,你不是在樓上嗎?”
“是啊,我和小耶本來在三樓但不知道哪來的煙霧和黑手讓我們手足無措。后來小耶情急之下咬了我一口,然后我就看到小耶頭頂著墻四個爪子一直往后刨……”
“然后你咬了小耶一口?”歸已忍不住打斷道。
“怎么可能,我拍了它的腦袋。”
方×陶
“哈哈哈!這位小友真懂規矩!”
“出門在外,規矩必須懂!”
陶怡然打著哈欠,看著二人你一杯我一杯互相吹捧著。
“哈哈哈!老頭子我好久沒喝的這么盡興了!來!再來一杯!”說著舉起了酒杯。
“大哥!咱倆是不是兄弟!”
“當然!”
“這游戲……能否告知一二?”方遠狡黠一笑。
“必須的!你們啊就在我這里等著就好!安全!等該出去了老頭子告訴你!”
“好好好!沒問題!”
陶怡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真不明白幾瓶礦泉水是怎么做到跟像喝酒一樣的。
陸×孟
嘭的一聲,二人面前出現一只巴掌大的白色——兔子。
“哇!好可愛!”孟舒離開陸悠然跑到兔子旁邊伸出手在兔子的頭上摸來摸去。
陸悠然見狀將數道黃符收回口袋里,看著孟舒摸著兔子。
“大爺我不是普通的兔子!放下我!無知的人類!”
“阿舒,放下。”
孟舒聽到陸悠然這么說不情不愿的將兔子重放回地上臨走前還狠狠地摸了兔子一把。
陸悠然一個箭步沖出去將一道黃符貼在兔子身上,黃符瞬間放出電流,電的兔子齜牙咧嘴半死不活。
“鑰匙在哪?”
“沒人性啊沒人性!”兔子眼淚鼻涕流作一團,“鑰匙在我身體里有本事殺了我啊!”
說完陸悠然伸出左手化風為刃快速的架在兔子長著潔白絨毛的脖子上。
兔子見眼前的少年真的會殺了自己快速向站在一旁的孟舒求救。
“救”字還沒脫口,陸悠然就已經把兔子的頭割掉任其滾落在地,隨即兔頭和兔身化為石頭風一吹就化為粉末消散了地上只有一件衣服。
金燦燦的鑰匙漂浮在半空中,陸悠然剛伸出手一陣陰風將鑰匙卷向二樓,穩穩地落在一個黑袍人的手中。
“真是毫不留情。”
“家訓216條,面對敵人毫不留情!”語落,陸悠然“騰”地一下跳到二樓的臺子邊緣上一手抓著欄桿快速越過欄桿穩穩地落在地磚上一系列動作行云如水利落干脆,左手化風為刃毫不猶豫的刺向拿著鑰匙的人。
黑袍人先是躲避隨即從懷中掏出短刀抵擋,很快空曠的場地里便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響。
三十幾招下來,陸悠然漸落下風。黑袍人看著蹲在地面上喘著粗氣的陸悠然輕蔑的笑了笑,后者經不起挑釁一個箭步沖過去朝黑袍人使出的招數每一招都是殺招。
黑袍人自始至終面帶微笑絲毫不在乎面前的人下多重的手只是當看小猴子表演的過客。
打斗間,黑袍人脖子上有一個黑色的石頭在月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光線,孟舒倒吸了一口冷氣隨即平復了氣息朝黑袍人大喊了一聲,“哥!你住手!”
什么?!
陸悠然落在地上朝后劃出數米。
“你哥?”陸悠然皺皺眉頭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不確定的問道。
“是啊。孟舒是我妹妹。”黑袍人將兜帽摘下,露出一張俊秀的臉龐。
“你去死吧!搶我們東西做什么!”孟舒不顧淑女形象朝孟安喊道。
“順道來看看而已,馬上就走。我就說你怎么死活不肯跟我來找東西,原來……嘖嘖。”說完,孟安將視線投向陸悠然接著將鑰匙扔給了孟舒走到陸悠然面前輕輕拍了拍陸悠然的肩膀贊揚道,“小小年紀勇氣可嘉。不愧是我妹夫!”然后轉頭向孟舒說,“忙完趕緊醒過來,沉迷夢中夢的時間越長越危險。”
說完便推開門揚長而去。
陸悠然明顯還沒反應過來這就是見過家里人了?還在思考這到底算不算,孟舒就把鑰匙往他手里一塞徑直走到大門前打開玻璃門走了出去
拿了鑰匙的陸悠然站在體育館門口,夜晚冷風陣陣冷極了。好久之后陸悠然才開口道,“破了驚門,想進主樓就簡單了。”
“什么門?”
“驚門,八門之一。”說著陸悠然走到岸邊從柳樹上折下一截樹枝,低頭在沙土上畫了起來。
孟舒走到他身邊看著他寫了學校的簡易分布圖。
“校門對應開門,我們要去的主樓就是休門,小賣部是生門,實驗樓是傷門,宿舍是杜門,食堂是景門,體育館就是我們剛出來的地方是驚門,而操場是死門。”寫完,陸悠然將這一個個地方連了起來,形成了一個月牙似的圈。
“……可是,體育館和校門并不是連著的呀?”
陸悠然聞言不在冷著一張臉他的嘴角上揚語氣放軟,“你沒發現嗎?過了橋就可以將體育館和校門連接。”
這個學校里一共有四座橋,小賣部到操場那里有一座橋,宿舍到食堂有一座橋操場到體育館有一座橋,最后一座橋,就在體育館和校門口中間。
“而小賣部到操場那里的橋在這里起到的作用很巧妙,它可以擾亂視聽不讓我們發現‘秘密’。”
“就算沒有橋,我也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孟舒小聲嘟囔道。
“主樓,再過半小時就可以進去了。”
陸悠然望著天上的紅月不知道在想什么。
歸×米
二人下了樓,歸已拿著手機打開照明系統四處亂照,“這里什么都沒有到底來干嗎啊?”
“讓我們來不可能沒有原因。再找找看。”
嘀嗒——嘀嗒——嘀嗒——
米一停下腳步疑惑的問,“歸已,你有沒有聽到‘嘀嗒’的聲音?”
“是哪兒漏水了嗎?”歸已聞言停在米一三步開外的地方。
“不是水聲……這個聲音更像是……”米一眉頭緊鎖閉著眼睛想了好一會兒,豁然開朗道,“鐘表!是鐘表的聲音!”
“鐘表?又不是主樓哪來的鐘表聲?”
嘀嗒——嘀嗒——嘀嗒——
兩人頓時感到一陣眩暈,當緩過來勁的時候樓道兩邊有一大批骷髏正朝他們走來,一步一步的將他們包圍。
咯咯咯——咯咯咯——
骨頭之間發出碰撞聲。
此時,烏云蔽月,紅紗般的月光落在地面上隨即化為灰塵。
方×陶
“時間差不多了,二位是時候該出去了。”說著,老者抹了一把眼淚,“唉……老頭子怕是見不到小友了……”
“老人家,此次一別后會有期。”
“好好,后會有期。”
二人推開大門離開,身后的老者詭秘一笑一片新鮮的玫瑰花瓣飄落在地,落地的同時瞬間枯萎。
天上的烏云飄走露出血紅色的月亮,殘月變成了上弦月。
二人跑進主樓,主樓一共有四層,想要去上一層或者去下一層都要跑到對面然后才能上樓或下樓,從外面看去就像一個“之”字形。鐘樓在主樓的最中間位置,但是沒有任何一條路可以通往。
兩人跑在三樓的樓道里,落地窗外原本枝繁葉茂的大樹在這一刻枝葉凋零樹枝上停滿了紅眼烏鴉。
跑到四樓,陶怡然注意到窗外的大樹枝葉茂密,微風吹動枝葉來回搖晃。
“方遠。你有沒有注意到大樹的樣子……變了。”陶怡然站在落地窗前打了個冷戰。
方遠轉頭看了看外面的樹頓時睜大了眼睛,“這里可是四樓這里的大樹怎么可能有這么高!”
咚——咚咚咚——咚咚咚——
四周響起鼓聲充滿了樓道的每一個角落。
咚——咚咚咚——咚咚——
鼓聲再次響起從一樓到四樓所有的門都大開著。
咚——咚咚咚——咚咚——
第三次鼓聲,四個樓梯就像黃土堆砌而成般先是一點點的沙粒往下落接著大片大片的沙土往下掉最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仿佛這里從未出現過樓梯這種東西。
這回真真正正是無路可退。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第四次鼓聲響起,仿佛是死神奏響的華麗樂章帶著死亡的氣息讓人趨之若鶩。
陸×孟
“走吧。”
許久之后,陸悠然才將視線收回對孟舒說。
“我們先去看個熟人,然后就回去了。在這里呆的太久不好,對吧?”
孟舒看的陸悠然出神,直到陸悠然走了好遠才反應過來追了上去。
鑰匙被陸悠然仍在地上在月光的照射下散發著金屬的光芒,然后化為點點金光消失在空氣中。
此時,所有的廣播喇叭都在念著同一條消息,“請各位玩家抵達鐘樓,將指針歸零,立刻過關。”
穿過操場走過大理石長橋,橋面上的血跡已經干涸牢牢地粘在大理石上。陸悠然不顧地上的殘肢大步向前走,身后的孟舒閉著眼睛緊緊拉住前者的袖子,生怕下一秒這些肢體就組合在一起然后抓住她的腳踝將指甲陷入肉里。
“去哪?”
孟舒感覺陸悠然轉彎了便睜開眼睛看了看周遭的環境。
“拜訪一個老友。”
孟舒跟著陸悠然進了小賣部,后者抬起手敲了敲玻璃朝里面問道,“在嗎?”
“哦呦!陸小友來了?”
“在我面前沒必要偽裝。”
“呵呵呵。”老者邊笑著邊變化了模樣,他變成了一個年輕男人身穿黑色燕尾服頭戴黑色禮帽胸前別了一朵妖艷的紅色玫瑰花,“好久不見。”
“這些年,多謝你照拂。”
“客氣什么。”
“時候不早了,我們該醒了,再會。”
大門打開,二人憑空消失在男人面前不留痕跡。只看到風把大門吹得嘭嘭作響。
歸×米
骨頭碰撞發出咯咯聲不多時便將二人圍成一圈,歸已抱著米一嗷嗷大叫。
小耶變回一人大小托起二人逃出重圍撞散了幾個骷髏兵。
“啊啊啊啊啊!”
樓道里充斥著歸已的哀嚎。
“大哥你別喊了!我都要聾了!!”
玫瑰花瓣片片紛飛,覆蓋在地上落在一切事物上,他們身后紅光閃耀白骨成灰。
樓道最中央處有一顆琥珀色的水晶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隨著鑰匙和水晶的相繼出現鐘樓里的齒輪停止轉動,全部停止后開始倒轉,表盤上的指針開始逆時針前行。
鐘樓頂,有一個黑色的身影立在上方,聽著指針轉動的嗒嗒聲,燕尾隨風擺動,黑影閉上雙目隨即化為片片紅色花瓣消失在空中。
方×陶
掉在地上的沙子隨著時間的逆轉化為沙漏屹立在二樓和三樓之間。
鼓聲停止,二人聽到有紙張翻動的聲音下一秒各個教室有紙張飛出繞著整個場所快速環繞耳邊傳來唰唰聲。
鐘樓的三個指針一起停在十二點的位置上,紙張停在半空,當秒針順時針運轉時,紙張匯集到一處組成了兩個小人一男一女,二人在偌大的空間里跳起了芭蕾舞,鼓聲再次響起,兩個紙人踏著鼓點旋轉跳躍。
鼓聲停止,兩個紙人也跳完了正鞠躬打算謝幕。
四周突然燃起熊熊大火將二人圍困其中,火舌席卷了紙人將其化為灰燼。
方遠拉著陶怡然毫不猶豫的沖向用沙子組成的沙漏。
漆黑的夜空上有幾點繁星,萬里無云。清風徐來,樹影婆娑。
方遠環顧四周發現正是來時的校門口。
兩個女巫圍著二人搖著手花嘴里說著,“恭喜出來!你們是第一個出來的哦!”
第一個?我們通關了?
二人相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