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怎么,椅子這么快就完成了?”電話那頭正是王大聰。
“樣品確實已經出來了。”
“真的假的,你這也太快了吧。”王大聰驚訝說道。
“先不說這事,大聰,我有事求你幫忙。”陸遠鄭重說道。
“有事盡管說。”這是陸遠第一次求王大聰辦事,他自然不會掉鏈子。
陸遠將父親的病情說了一下,王大聰的人脈定然很廣,陸遠拖他找個好點的醫生,畢竟心臟支架也算個不大不小的手術了。
“就這事啊,沒問題,十分鐘,等我電話。”說著王大聰掛斷了電話。
王大聰的辦事效率果然很快,不出五分鐘,陸遠的電話就響了。
“遠子,巧了,全國心血管數一數二的專家王胡生就在醫大一開交流會呢,我已經安排了,他一會就應該到你父親的病房了。”
“好的,這次真是謝謝了。”
“客氣什么,對了,我能不能去看看椅子?”王大聰話語中有些期待。
“沒問題,我這就安排公司那頭,明早就發貨。”
“那好嘞。”王大聰沒有告訴他的是,過兩天他也要來哈市。
這個電話的作用比陸遠想象的要強很多,陸遠回到病房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王大聰所說的專家。
王醫生的年紀與陸志勇相仿,看到陸遠溫和笑了笑,“你就是陸遠吧?”
“是我,王醫生。”陸遠微笑回答道。
王胡生擺了擺手,“哎——別叫王醫生,大聰那小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你是他的朋友,叫我一聲王叔叔就行了。”
陸遠點點頭,“王叔叔,我父親的病情如何?”
王胡生笑著搖搖頭,“病情還算穩定,做個支架手術就可以了,我來主刀,你放心好了。”
“那真是謝謝王叔叔了。”
正在二人交談時,趙剛從門口走了進來,看到王胡生他愣住了,“王老,您怎么在這?”
王胡生也愣了一下,顯然不認得這人是誰,“你是?”
趙剛一改往常的面無表情,諂笑說道:“我是小趙啊,趙剛,白天交流會的時候,我也在。”
王胡生哦了一聲,點點頭,“這病人原來是你負責的?”
趙剛點點頭,王胡生接著說道:“這病人從現在開始由我跟進,明天準備手術。”
趙剛再次愣住了,小聲說道:“王老,這病人不過是簡單的心臟支架手術,不用勞煩您老。”
這句話好像觸怒了王胡生的眉頭,瞬間臉色變得低沉,“從來都沒有什么小手術,病人將希望給予我們,我們要認真對待每一臺手術,你老師沒教過你嗎?”
陸遠不禁暗暗佩服眼前這個年近花甲的醫生,這才是大夫啊,這才是醫者父母心。
趙剛額頭滲出冷汗,連連點頭稱是,王胡生看到趙剛的態度和陸遠看趙剛的眼神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看來你的這個職稱配不上你的醫術,我會像你們院長建議,降你一級職稱,在好好磨練磨練吧。”
聽到這話,身后的大潘不由暗暗豎起大拇指,心道過癮。
而趙剛就像一尊石雕一樣,石化在原地,職稱有多難混他心里自然清楚,心頓時涼了半截。
“好了,出去吧,病人需要休息。”王胡生冷冷的說道。
趙剛魂不守舍的走了出去,他不知道王胡生是陸遠找來了,自然就不解王胡生為何對自己下手這么狠。
“王叔叔果然醫道大德,剛才一席話,著實讓后生敬佩。”陸遠這是在拍馬屁,也是真話。
不過這樣的話王胡生顯然是聽多了,笑著擺了擺手,“我就先走了,讓你父親早點休息吧,明天準備手術。”說著王胡生走出了病房。
大潘手肘懟了一下陸遠,“哪冒出來這么個專家,好像連院長都讓他三分?”
陸遠呵呵一笑,“拖王大聰找的,剛掛電話,他就來了。”
“你跟王大聰關系現在可以啊,辦事都這么效率了?”大潘羨慕的說道。
陸遠沒有接大潘的話茬,簡單交代了幾句,就跟大潘離開了醫院。
“哦對了,這是剛才王大夫開的藥單,已經在卡里扣除了。”大潘遞過了一張繳費單。
陸遠有一搭無一搭的看著藥單,嘖嘖說道:“這些藥還真是不便宜啊。”
“都是進口的,自然貴了。”
看著五位數的藥單,這個價格對于現在的陸遠來說自然不算什么,不過對于普通老百姓來說,一次治療藥物就得這個數,未免有些嚇人了。
陸遠腦中一絲靈光,突然想到了什么,露出一絲自信的笑意,似心中一驚打定了主意。
“去哪吃啊?”大潘中午的面條就吃了幾口,蕭珺給他雞腿也沒動,此時已經餓的前胸貼后背了。
“老地方吧。”陸遠充滿期待的說道,他說的是一家小飯館,在他們高中附近,這么多錢都還開著。
一進店,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就熱情走了上來,“你們哥倆好久沒來了,是不是忙著在外面賺大錢呢。”
“在外面多久,也忘不了這里的味道。”陸遠悠悠的說道。
二人還沒有點菜,女人就提了一提啤酒上來,這都成二人的規矩了,每次來都是這樣。
“還是老樣子?”女子豪聲問道,陸遠點了點頭。
“張姐,今天客人怎么這么少啊?”大潘知道,這個點在平時應該是小酒館最熱鬧的時間,一眾酒客在這里把酒言歡。
如果生人在這里喝酒鬧事,那一眾老顧客就是齊齊動手,把他們請出去,陸遠喜歡這里的原因正是如此,如今有人情味的飯店越來越少了。
張姐低著頭細致的擦著手中最廉價的酒杯,嘆息說道:“明天我們就要歇業了。”
“歇業?是不是大哥要帶你出去旅游啊?”大潘嘿嘿說道。
陸遠拍了大潘一下,顯然張姐的語氣中是有難處的。
“張姐,到底為什么?開了這么多年,說歇業就歇業?”
張姐滿是無奈與苦澀,“沒辦法啊,租金一年跟著一年的漲,實在負擔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