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女兒如此堅定的神情，尹若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神情，“鳶兒，你真的長大了。”

“娘，你放心，以后我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慕容鳶拉著尹若的手，語氣充滿了肯定。

……

翌日。

一直守在百花閣的柳采之困倦的趴在了桌上睡著了。

就在這時，當床上傳來了動靜時，立馬就驚醒了她。

她站起身，快速坐在了床邊，“晴兒，你醒了嗎？”

之后，她不在說話，緊盯著慕容晴。

終于，在她的期待下，一直沒有清醒的慕容晴終于醒來了。

睜開眼的她，目光呆滯，這次并沒有大喊大叫，只是，這樣的沉默也讓人心驚。

“晴兒，你怎么了，你說說話，不要嚇娘。”

許是這道聲音引起了慕容晴的注意，她原本空洞的雙眼慢慢有了焦點。

當看見柳采之時，干燥的唇*瓣動了動，“……娘……”

這一聲，讓柳采之喜極而泣，“晴兒，太好了，你終于認出娘了。”

前天的事情真是讓她嚇了一跳，慕容晴手腕上的血幾乎讓她瘋狂。

就算晴兒現在變成了這樣，那也依然是她的女兒，她真的無法接受白發人送黑發人。

“我……渴……”

慕容晴斷斷續續的嗓音傳出，柳采之這才發現她聲音沙啞的很，連忙應道，“好好，娘給你倒水。”

柳采之的動作很快，幾乎在一瞬間就端著杯盞再次坐在了床邊。

“來，晴兒，娘扶你起來。”

柳采之一手端著杯盞，一手扶著慕容晴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隨后將杯盞的放在了她的嘴邊。

下意識的，慕容晴抬起手扶住杯盞，想要喝水。

但是當目光觸及到自己手上密密麻麻的青筋時，動作頓了一下。

柳采之自然也將她的這些舉動看在眼中，心中更是一顫，害怕她再次受到刺激，“晴兒……”

這一聲，讓慕容晴回神，她居然像是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似的，微微抬手抵住杯底，一口喝盡了杯中的水。

“晴兒，還要嗎？”

慕容晴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

見此，柳采之將杯盞放在了一旁的矮桌上，小心翼翼的扶著她躺下。

慕容晴還是沒有說話，雙眼直直的看著上方，眼睛眨也不眨，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看到她這個樣子，柳采之心里很是不安，“晴兒，你……”

“娘，我沒事，我不會在做傻事了。”慕容晴將視線投向柳采之，打斷了她未說完的話。

見慕容晴語氣平靜，柳采之心里的擔心放下了一些，“那就好，晴兒，不管你變成了什么樣子，你都是我的女兒。”

慕容晴沉默了一會，又道，“娘，扶我起來。”

“起來做什么，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要好好休息。”柳采之道。

“不，我要起來，我想，仔細看看自己的臉。”慕容晴的語氣很是平淡，像是之前的歇斯底里只是幻覺而已。

是的，她想要仔細看看她的臉，那一天，她沒有看仔細，現在，她要好好認清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