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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無問荒唐

  • 歸是蓬萊夢中客
  • 扶白公子
  • 3106字
  • 2019-08-23 13:17:13

挖墓這活,也就只有白煜能想出來。

碧落向白蘅蕪稟告此事時,白蘅蕪還在自顧自的吃著午膳。

“去給白承書派兩個仵作。”

“………”

碧落默默退下。

還真是由著白承書胡鬧。

居亦龍看著白煜墨衣挖墓挖的辛苦,想了半天,終于還是拿過了多余的鏟子,一起開挖。

“你在懷疑什么?”

居亦龍也想知道原由。

白煜擦了擦汗說道:“我只是在想,為什么竹袖會總提起慕晗的墓,她那么害怕沈清漪,一定不會說出來個所以然,除非她想引起我們注意,讓我們來墓地一探究竟。”

居亦龍想了想說道:“所以你懷疑……”

“我也不知道我的懷疑對不對,”白煜直起身歇了一會說道,“先挖開看看。”

待墓挖開,仵作也趕到了。

白煜有些詫異的看著兩個仵作,又看了看隨之而來的碧落。

碧落只好說道:“這是天君派給你的兩個仵作,幫你驗尸的。”

與其說驗尸,還不如說是驗骨頭。

白煜不曾想,天君居然如此“縱容”他。

心中,有一點點的小驚喜。

等待著仵作驗骨頭,白煜與居亦龍坐在一旁歇息,過了大半個時辰,仵作才過來說道:“回稟溫徽儀,白承書,這具尸體,應該不是慕君后的。”

“果真!”

白煜似乎早有此猜想,居亦龍看著仵作問道:“何以得見?”

仵作回道:“慕君后逝世時是自縊而亡,而這具尸體后腦卻有鈍器重擊的痕跡,而且,這尸體的年齡合該是四十左右,而并非是慕君后逝世時不到三十的年紀。”

“所以……”居亦龍轉頭看向白煜,“你猜到的……是慕晗沒死?”

白煜點點頭。

居亦龍想不通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卻忽然見山下有人匆匆跑上來,兩人一瞧,正是初月。

初月匆忙忙過來喊道:“溫徽儀,白承書,天君叫你們過去呢,梨園的李夫人和竹袖昨夜死了。”

死了?

白煜一驚,回頭看了看居亦龍,也同樣一臉震驚……

李夫人與竹袖之死驚動了天君,于是此番,諸多人都站在了梨園之內。

沈清漪面色如常,站在天君面前也照常回話。

白煜聽得的,是膳房的人來送早飯后離開,直到中午又來,發現早飯未動,這才驚覺李夫人死在了寢殿,而竹袖也死在了偏房之中……

仵作驗尸,皆是一刀斃命。

居亦龍看著白煜咬著手指思量著什么,格外入神,便悄聲問道:“慕晗墓里的事情,你怎么想到的?”

白煜攤攤手:“就是隨便想想,我這個人想事情向來天馬行空,既然是案子肯定得大膽些猜測。”

居亦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那你覺得,誰是兇手?沈清漪么?”

白煜篤定的搖頭道:“不是她,她身上的秘密本身就很引人注目,此時殺人無疑是雪上加霜,所以不會是她……”

居亦龍咬了咬嘴唇,頗有些迷茫,卻見白煜環顧四周,像是找著什么東西一般,倒是引來了白蘅蕪的注意:“你找什么呢?”

白煜有些不確定道:“天君,好像少了個人……”

“誰?”白蘅蕪蹙眉看去,這院子里,有梨園的人,有自己的人,侍衛,宮人,少了……

白蘅蕪眸子一凝,伸手指向一側問道:“昨日李夫人喊你們出來,是有三個人,為何只有你們兩個在這里,那個呢?”

那兩人忙跪下說道:“回天君,霓裳一大早就不見了,奴才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啊!”

“不知道?”沈清漪忽然開口怒道,“一個大活人竟然不知道去哪了!”

氣急敗壞的沈清漪,讓白蘅蕪默默挑挑眉,唇邊流轉著不為人知的笑意。

沈清漪卻轉身跪下說道:“啟稟天君,霓裳素來是有些功夫的戲子,殺一個老婦與囚犯易如反掌,他準是畏罪逃走,奴婢求天君下令追查……”

霓裳。

當真是像個女孩的名字,人,也是十分可人,白嫩標致,像極了一個女孩子。

白蘅蕪隱約有些印象。

“查,”白蘅蕪冷眼看著沈清漪道,“找不到人,提頭來見。”

沈清漪在日頭底下生生打了個寒顫。

查,去哪查?

她讓霓裳殺李夫人,可沒讓他殺了竹袖!這死兔崽子居然自己動了手,這是什么意思!

沈清漪自己都是云里霧里,哪管的上別人是如何思量的。

“沈姑姑。”

洋洋灑灑的聲音響起,沈清漪緩過神來,只見一襲白衣飄至,一抬頭,竟是白煜。

白煜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饒有興味的問道:“敢問沈姑姑,是否知曉慕晗的下落?”

慕晗?

沈清漪猛然縮了縮瞳孔,搖頭說道:“他不是死了么!二十多年了,奴婢怎么知道?白承書是什么意思?”

白蘅蕪也不解。

白煜便回身說道:“天君,慕晗應該還沒死,墓里的人不是他。”

白蘅蕪一愣。

不是慕晗?

那年的事情本就是迷霧重重,如今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白蘅蕪看了看沈清漪,起身說道:“先去查霓裳的下落。”

“是,天君。”沈清漪慌慌忙忙的應下,爬起來一溜煙沒了影。

園內眾人皆被碧落散了出去,白蘅蕪只留下了居亦龍與白煜兩人。

“你是怎么想的?”

看著沉吟許久的白煜,白蘅蕪開口問道。

白煜卻有些迷茫道:“臣內還是覺得很多地方想不通,卻又不敢枉自揣測先君的旨意,所以……”

“你敢,”白蘅蕪看著他說道,“說吧。”

白煜一時語噎,敲了敲手里的扇子說道:“臣內只覺得覺得,當初先君發現慕晗與竹袖的事情,自然是憤怒異常,對于宮規來說,禍連九族,都不足為怪,可是先君沒有殺竹袖,很可能是不想讓她簡單死去,這世間,生離與死別皆是最痛苦折磨的,所以先君很可能是讓兩人相思不得見,行的是誅心之責,而對外卻又借逼宮之名,稱慕晗已死,如今看到墓內尸骸并非慕晗,所以臣內猜測,先君讓竹袖活著,也一定會讓慕晗活著,所以,這也是竹袖茍活至今的支撐。”

“這些……都是你猜的?”

白蘅蕪有些詫異,白煜點點頭說道:“就是,想了想,猜的。”

“的確挺大膽的。”白蘅蕪一時之間有些適應不了白煜的想法,只聽白煜說道:“請天君給臣內一些時間,臣內想驗證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

白蘅蕪挑了挑眉,含笑道:“好,不過……下次走正門。”

白煜一怔,隨即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看來什么都瞞不過天君。

可真是窘迫得很。

白蘅蕪卻只是笑了笑,拉了居亦龍的胳膊說道:“白承書忙著呢,我們不打擾他,去摘櫻桃。”

正一籌莫展的白煜,看著天君與居亦龍溜溜離開,滿肚子話愣是咽了回去……

哎,這就走了?

還有沒有人幫他一起分析分析情況啊!

墨衣默默站在白煜身后,嘆了口氣。

真是沒事也給自己找點事。

這樣的感嘆,從小到大墨衣不知道嘆了多少回。

櫻桃園里安逸的時光流轉,輕盈少女坐在低低的樹杈之上,一邊摘櫻桃一邊自己吃一口,居亦龍在下頭十分緊張,不自覺的說道:“天君,可小心些啊!”

“有你呢,我怕什么。”白蘅蕪輕輕一笑。

碧落看著眼前俊郎佳人,默默心疼了白承書一刻。

白煜在梨園泡了大半天,從午后熬到了黃昏,墨衣把晚膳送來,白煜還在梨園內徘徊。

這想了大半日,究竟有沒有一些進展?墨衣十分惦記這事。

然而夜幕降臨,白煜還沒個動靜,忽然有人探頭趴在梨園門外說道:“白承書,碧落姑娘有事情找墨衣哥哥。”

說話的,該是行宮里的人,墨衣不曾見過,白煜不假思索的說道:“去吧。”

墨衣有些迷茫的說道:“那主子你也回宮吧,這天暗了,您一個人在這墨衣不放心…”

“這有什么擔心的,我一個大男人!”白煜挺起胸脯來拍了拍,“我怕什么!”

墨衣默默想起來昨夜的事情,滿心不信,卻被白煜男人的“尊嚴”硬推了出去。

梨園又清靜下來,白煜干脆坐在井邊,看著滿園荒草沉思許久……

他從小與林宣林大人破案走四方,見過大大小小案子不少,離奇古怪的自然也見怪不怪,可是當下,他卻怎么也想不通沈清漪在這中間能沾上些什么東西來。

正是深思熟慮間,白煜忽然覺得背后有風掠過,一道黑影閃過,拉著他的后領一使勁,白煜只覺得身子不聽使喚向后一墜,緊接著,便重重跌入井中……

井很深,白煜死死閉上眼,有一瞬的驚慌絕望,卻在落入井底的一刻全然散去……

胳膊與后背顯然吃痛的很,可是,身下卻是實打實的棉花軟墊……

白煜呻吟幾句,掙扎的站起來,對著頭頂頂小的天空吼道:“誰推老子下來的!有本事出來單挑啊!暗算是哪門子本事!”

空間狹小,回聲不斷,白煜怒氣未消,又吼一聲:“哎,有沒有人啊!”

顯然除了回聲,沒人回應。

白煜摔著手里拽下來的一根草,氣哼哼的坐在這黑洞洞的井底,只聽得身后有微弱聲音響起……

“別怕,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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